第二天一早,又餓又累的肖可兒被烤魚的香氣誘惑了起來。
突然一動,覺得下面有些不舒服。等看到自己身上穿著的長袖粗布衣,又看到了不遠處斗蓬上的一點乾涸的血跡。她明白了,再怎麼說今年也已經十六歲了,這些事,肖可兒還是聽過的。
於是,她像發瘋了一樣跳了起來,衝到法杖前一把握住。緊接著,四周狂風大作,風中還夾雜著一些雪花。
「極寒風暴!」手握神器也要吟唱一句的,無疑是比高級魔法更高一級的魔法陣。魔法陣一般是由同系的高級魔法和幾個中級魔法組合而成的,需要放法者有很可是大的魔力。如果能靠自己的能力施展出這種魔法,那這個人就會被公認為魔導師。
一陣強大的風暴從肖可兒的神器頂放出。狂風帶著無數如尖刀般鋒利的冰片,捲起刺骨的涼意直吹向了雷沙。
風雪無情的將雷沙和他身邊的所有物體都埋沒了。僅僅二十秒鐘,肖可兒前方的兩百平方米內,已經變成了冰的世界人。厚厚的雪落了一地,樹枝已經有了一層晶亮的外套。雷沙,也已經變成了冰雕。
即使這樣,肖可兒仍然不解恨,如果可以,她一定會放出禁咒來,可惜她的力量不夠。即使有神器在手,也不能完成禁咒。
想到自己已經失去的童貞,今後可怎麼面對外樂木哥哥呀。早知道就不等到十八歲了。十六歲就嫁也挺好的。想到了外樂木那張帥得無可挑剔的臉,肖可兒又陷入了無限的憧憬。可剛一邁步,下面傳來的微癢的感覺,讓她又一次清醒了。
『咕~~!』氣憤過後,取而代之的是飢餓。
肖可兒捂著肚子,開始趕路,希望能快點找到旅店吧。她轉向自己的斗蓬,彎腰撿了起來。
「餓了吧,先吃這個吧。我好不容易護住的,沒有被吹涼。」
身後的聲音突然出現,如同鬼魅在耳邊呼喚自己。肖可兒猛的轉身,同時已經發出一個個風刃術。
『咻』的一聲,一道空氣之刃斬中了身後的雷沙。
雷沙光著的上身,甚至連一條白印都沒出現。他嘻笑著把手中的烤魚遞給肖可兒,「給,這條怪魚是我抓到的最難看的,如果你連殺它都要怪我,那就怪好了。」。
「你,你怎麼沒死?」肖可兒看了看剛剛那片冰雪之地,上面倒著幾大塊冰。
雷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是你的男人,我是全大陸第一,我怎麼會死。呵呵。」。
肖可兒一揮法杖,雙是一個冰系的中級魔法,一連串一米長的冰尖刺封住了雷沙所有逃跑的方向。
『啪啪啪』幾聲脆響後,雷沙完好如初的站在她的面前,腳下的冰卻碎了一地。
「你這個無賴,你無恥,你可兒見自己奈何不了雷沙,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雷沙仍然笑著:「呵呵,不就是睡個覺嘛。你給了別人也是給,給了我也是給,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是我的第一次,你懂嗎?我跟你拼了。」說著話,她又要發彪。
這次雷沙沒給她機會,憑雷沙的身手,很快搶下了她手中的法杖。在她手中換了一條烤魚。
「吃吧,要殺我也得有力氣,別累壞了自己。你的第一次,我的不也是第一次嗎?誰也沒吃虧。」雷沙轉著手裡的法杖,有些不爽。但他從昨天晚上看到睡相很甜的肖可兒開始,就不再那麼生氣了。心裡反倒覺得很喜歡她。
看著雷沙離開自己十米開外,肖可兒的肚子開始抱怨了。生理的需要打敗了她的仇恨。終於,她開始大口的吃起了那條烤魚。
一個白天,雷沙手拿著冰神的指揮,後面的肖可兒就一聲不發的跟著他走。
又入夜,他們在河邊停了下來。
雷沙光著膀子在河水裡洗了幾下,然後跑向了上游處。
等到雷沙不見了蹤影,肖可兒連忙在河邊脫掉了衣服,一下跳入清涼的河水中。現在已經是深秋,天氣很冷。但愛乾淨是女人的天性,幾天沒洗澡,又被雷沙那個了,現在終於沒有了雷沙,她要抓緊時間洗個澡。
站在及腰深的水中,肖可兒努力想將自己的身體洗淨,雖然她沒有什麼記憶。但憑想像,雷沙就會很噁心的在她身上又親又摸,越想越是噁心,她努力的洗著。
「啊!」突然間傳來了雷沙的叫聲。
肖可兒一手橫著擋住上身,一手捂向兩腿間。
「你看什麼,快轉過去。」,到了現在她仍然用習慣了的大小姐口氣命令著。
雷沙一歪頭,「你身上還有什麼我沒看過的嗎?我是想告訴你,我剛剛到上游去小便,你可能要等這陣水沖過後,再多洗洗了。」。
肖可兒伸手在河底拿起一聲石頭,向著雷沙扔了過去。
「你這個無賴。我恨死你了。你快轉過去。」
雷沙接住那塊石頭,在手裡一拋一拋的轉身向遠處走去。聽到河裡的肖可兒不斷的用力撩著水,顯然,剛剛他那句小便的話,被她當真了。其實他怎麼會向河裡小便呢?自己剛剛還在裡面喝了水的。
「好了沒有?你不是準備洗到天亮吧?一個魔法師不穿衣服很容易著涼哦。」
聽著身後有人出了水的聲音,雷沙轉了過去。
只見肖可兒以一個魔法師最快的身手將衣服穿好了。包括雷沙那件可以給她當裙子的粗布上衣,和那個破了之後又被當做床單的斗蓬。
雷沙單手劃符,快速的點著了火堆。然後像猴子一樣到處亂躥著,找了很多乾柴。
『呼呼』火燒越旺了。
雷沙又抱了一捆柴火回來,扔在了一邊。
「離近些吧,衣服都混了。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會對你好的。你不讓看,我不看就是,別凍著。」雷沙又向火堆裡放離根柴,然後站起來走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肖可兒的心裡微有一點點感動,但馬上她就想起了外樂木哥哥,再想到自己已經不是完壁,就又有些恨起雷沙來。可是,那火,真的好暖。
躺在了雷沙鋪好的干樹葉上,肖可兒閉眼想著。嘴裡唸道:「外樂木哥哥,你怎麼還沒發現我獨自行動呢?快來救我呀。神啊,保佑這個惡魔早些被雷劈死吧!」,接著,沉沉的睡去了。因為她對這個惡魔十分的放心。
第二天,看到兩眼血紅的雷沙,肖可兒又警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面,還好衣服都完好的穿著,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這一天的中午,他們終於走到了有人的地方。這是一個中型的城鎮,比起寒星鎮還要大一些。在這裡,有他們要的一切,但都要有錢才行。
走到了一個賣皮貨的商店,肖可兒衝了進去,摸著那些可愛的毛絨絨的皮草。如果在家裡,快入冬時她總是會買上一兩件新皮衣穿的。可是,這一次,她是出來掙錢的,結果自己的盤纏丟了不說,自己的人都被雷沙拐得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正摸著,突然間走進來一個富態的老闆,看這男人超過了臉的肚子,手上和脖子上的金鏈子。加上身後兩個掛著紅色武士臂章的保鏢,一看就知道是個暴發戶類的。
「呀,這小妞是哪來的?我怎麼沒見過?怎麼,喜歡皮衣嗎?要哪件拿去,我送給你,只要你陪我一晚上就行。」老闆說話間,就已經抬起了手。
「操你-老娘-的,老子的人也敢摸。找死。」後面突然間有人罵了起來,還不等胖老闆回頭,屁股就被踢了一腳。
『咕咚』一聲,他直接躺在了地上。
「好呀,你連我都敢打。保鏢,快上,快」,掙扎著爬起來的老闆,突然間看到早已經躺在地上的兩個保鏢。
站在他面前的,邪笑的正是雷沙。
「老子正愁錢沒帶在身上呢,來吧,摸了我的女人,要麼交出一隻手,要麼給我一個金幣。自己看著辦吧。」雷沙說著,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咯咯』的響聲一出,把那胖老闆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人,可是,我還沒摸到呢。」老闆狡辯著。
雷沙側著身子,看向他身後的肖可兒,「老婆,這胖子摸到你了沒?」,邊說話,邊向肖可兒擠著眼睛。
肖可兒機靈得很,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於是裝出可憐的聲音,「他,他摸了我這裡,還要拉我回去睡覺。」,說著她低下了頭。
雷沙高高的揚起了手,「怎麼樣?現在把你的斷?」。
胖老闆連忙掏出了一個錢帶子,打開後在裡面摸著,「別,大人,我給,等我找找,一個金幣是吧。」。
一個金幣就是一百銀幣,一萬銅幣。那是一個普通武士參加軍隊能得到的近五年的軍餉收入。這老闆雖然有錢,但也不至於隨手就扔出一大把金幣來。
『嗖』的一下,雷沙從他手中搶走了錢袋。
「滾,老王八糕子,還找什麼,這裡的全是我的了。不服我現在就揍你。」,說完,雷沙卻已經把道路讓了出來。
胖老闆知道自己的手下什麼實力,那平常人十來個也不是他們倆的對手。這人能把他們打倒,自己可惹不起。最後連個屁都不敢放,就跑了出去。
等到雷沙把錢袋打開一數,裡面金幣還真有兩個,銀幣也有個二三十,省著點過,夠一個三口之家過十年了。
「老闆呢,我們買衣服。」說著,他又一拍櫃檯,大叫了起來。
肖可兒這時早已經將自己要的皮草選好了。抱在手裡等著雷沙付錢呢。她湊近了雷沙小聲說道:「惡魔,你有時挺善良的。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呢?說些有涵養的話不行嗎?」。
雷沙斜看著肖可兒,「我也想見人就像吟遊詩人一樣,只挑有藝術性的話說。可惜呀,打仗的時候你看過吟遊詩人在嗎?等他們唱完那些鼓舞人心的說辭,可能已經被分屍了。」。
誰知道肖可兒卻來了脾氣,一下扔掉了手中的兩塊皮料,「吟遊詩人怎麼了?外樂木哥哥就是吟遊詩人,他還是最年輕的魔導師。他只要放個屁,就能把你崩死。」,被雷沙影響,現在的肖可兒也愛用這種粗話了。
這時,後面出來的老闆已經顫抖著走向前面來。
雷沙抓起自己選好的四塊皮料和肖可兒選的兩塊皮料,扔到了老闆面前。
「領教了,原來你的哥哥是個屁神,我還沒聽過有這麼厲害的屁呢。老闆,算帳。」雷沙已經開始掏錢了。
肖可兒氣得小嘴嘟嘟著,獨自向門外走去。
「大人,十個銀幣。」老闆聲音小得很,他可是看到了雷沙只一動,兩個大漢就倒地的過程,並且,也知道他是搶來的錢。誰敢跟強盜要多錢呀。
「什麼?十個銀幣!」雷沙已經拿起最大的一塊皮料把其它的包了起來。
老闆嚇得兩腿直打架,他想再報個便宜的價錢出來,可是卻嘴發抖說不出話來。
雷沙從將錢袋裡的銀幣都拿了出來,數了一下,最少三十個,他大笑道:「你這麼不懂錢還做生意,這麼好的皮料,最少也要二十個銀幣吧。這些都給你了,不用找了。」。
看著雷沙和肖可兒一起遠去了,老闆才擦了把汗。數了一下,一共是三十四個銀幣,老闆心裡一寒。到底是誰不懂行哦,雷沙拿走的上等貨,光是收來的價錢都要四十銀幣,他說二十銀幣還以為自己很懂。可是,遇到雷沙這種人,也只能算了,沒白拿就算是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