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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頭好痛。」雷沙睡到第二天中午,被太陽光照著醒了過來。
宿醉之後,就是嚴重的缺血。只要一起床,就會覺得頭暈想吐。
躺在床上,雷沙一閉眼,回想起了一些片斷。自己有意的對雷雲上下其手,佔盡了便宜,可她卻完全不躲,也沒有表現出不快的神色,全心只顧問自己為何能快速變強。
想來想去,雷沙都覺得不對勁兒。難道,力量就真的這麼重要麼?自己早晚要回到族中,還要當上一個蠻戰士和大薩滿於一身的超級強人。不對,現在這已經不是目標了。雷沙雖然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但憑他現在的功夫,他有信心,老爸雷奧皇如果還活著,在自己手下絕對過不了兩招。雷奧皇雖然是個力戰士,但卻有著不亞於蠻戰士的實力,只是沒有貴族的地位,沒有上好的武器防具和坐騎,才會落得一直是個力戰士。
雷沙想到妙處,突然間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你小子不是在做春夢吧。」唐三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稀粥。
雷沙感到有些不好思,他雖然酒醉,但還記得昨天好像是被雷雲送回來的。唐三話裡的意思,顯然是指這個。
雷沙猛的坐了起來:「屁,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呃~!」因為宿醉,加上突然間的起身,雷沙的眼前又是一片金星閃過,他又倒了下去。
「我也沒說你跟她有關係呀,傻孩子,為師天天研究煉丹,都不常出門,連我都知道她跟雷虎交好很久了,你還對她抱什麼幻想。想想別人吧,以你的功力,很有可能是下任掌派,天下間美貌女子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只有太虛的這幾個。到你成了掌派之時,怕是天天有人上門提親呢。」唐三看得很透,從他過來人的經驗,他看得出,雷沙對雷雲還是有意思的。
雷沙臉微紅了一下,身子一側,背對唐三說道:「師父忘了?我是要回毛多必的,我是獸人。我來只能給您長臉,至於這裡的權勢,我不關心。」。
唐三將粥放在一邊,坐在了床上:「沙兒呀,為師不曾騙你。我去西土也有些日子,延路也見過不少個什麼人。可他們所謂的高手,在我太虛一派看來,也不過是些武林中人。跟我仙派的超凡絕學比起來,那就是小孩子的把戲。你已經得到了唐龍的認可。從你大師伯的眼裡,我看得出來,他已經認準了你了。與其回去跟一些完全不跟你一個層次的人為伍,為何不留下來,在這裡追求更高的境界?」。
雷沙這時又轉了過來:「什麼叫不是一個層次的。師父,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們的藏書閣第四層,裡面的秘密就是」。
唐三馬上按住了雷沙的嘴:「你瘋了?忘了派規?只許看,不許在外公佈。為師也不行。再說,為師身為一宮之主,那些事我都知道,只是你不可以提起,明白嗎?」。
雷沙看著唐三緊張的樣子,卻滿不在乎的答道:「這宮中還有別人?你我二人在這麼大個宮殿裡住,連打掃的人都不願意多待一刻,怕什麼?」。
正說著話,門外就有人叫道:「九師弟在嗎?九師弟呀,五師兄我來看你了。」。
唐三一笑:「現在不一樣了,有了你這麼個好徒弟,這些個老狐狸已經拿這裡當聖地了。只怕以後登天宮沒多少人去,我們煉化宮要成了旅遊勝地了。」。
「來了!」話畢,唐三已經整理著衣服迎了出去。
一連的三天,天天都有各宮之人,不是宮主就是首徒,反正都是『大人物』,上門都是幾句話就提到了雷沙。唐三當然看得出他們的居心,都以雷沙受了傷為名,一一推掉了邀請。
而雷沙也很是煩惱,世態真是醜惡。自己一出了名,這麼多人前來搭關係。想自己來了一年多,也沒見一個人來拜訪過,這幾天倒是天天過年了。
看著門外的禮物,如果自己走了,唐三不是又要恢復到冷清的一人生活?
當天夜裡,雷沙與唐三一起到了地下的煉化密室。這裡可以保證只有他們二人了。
雷沙很嚴肅的對唐三坦白了。
「師父,我必須回我的國家。可我又放心不下你,你一個人不會感到寂寞嗎?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以我現在的能力,一定可以在毛多必打出一翻事業來。到時我當族長,你當我的師父,在獸人族裡,享萬人敬仰。」。
唐三卻氣道:「我原來就是一個人,沒你時也一樣活得不錯。你那裡再好,也是外鄉。我說過了,你應該向前看,不能總想著回到那種低層次的地方去。」。
雷沙一聽也反駁:「什麼叫低層次?師父你知道四層裡有字,可知道那是什麼?那裡的秘密就是一本不一樣的太虛心經。現在我已經全數破譯了,並練了。所以我才這麼快就到了這種境界。而你不知道的是,那裡在太虛心經,我早就有了。記得我們流浪時的小皮冊嗎?我天天看那本?那是我們獸神留下來的。它上面所載的跟四層中的一模一樣。」。
唐三聞言,臉色驚變:「什麼?你說?四層中的天文跟你的小本子一樣?小本子呢?拿來看看。」。
雷沙一擺手:「已經被大師伯燒了。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你我,,還,還有雷雲。」。
唐三點了點頭:「好吧,你要回去,為師也不攔你。記得,如果你厭倦了世間的爭鬥,就回到這裡來。太虛雖然也有爭鬥,但比起世間的人心,這裡單純多了,很容易生存。」。
雷沙看見唐三的愁容,也不忍心再說。
次日,雷沙又一次來到了登天宮。他健步如飛的衝到了藏書閣中。
來到了第二層之後,雷沙停下了腳步。
在他之前,這裡已經有了兩人。同樣的金邊白衣,正是雷雲雷虎兩個精英弟子。看著雷虎正盤膝而坐,臉上紅光繚繞,顯然正在運功調息著。而雷雲在一邊焦急的守護著。
雷沙一看便猜到了,兩人試著衝到四層去看自己說過的秘密。但憑他們的修為,連進到第三層都不能夠。
雷雲見了雷沙,馬上飄了過來,落地都是細不可聞的輕聲。
「沙弟,你來了太好了。你看有沒有辦法幫他一把。他剛剛被陣法所傷,已經調息一刻了,卻不見好。都是我不好,讓他聽到了你說的秘密。」雷雲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但仍然說話聲音極小,她怕聲音大了會讓雷虎分心。
雷沙本不想管,卻被雷雲喚做了沙弟。想起昨天晚上,雖然是酒醉之後,但卻也真的跟雷雲喝了酒,結了義。而之後自己好像還對她很不規矩。
「我試試吧。」說到這裡,雷沙走了過去。太虛派的攻擊法術甚是強大,但用於治命療傷的卻是少得可憐。功效自然也不用說,『弱』得可怕。他們多是以自身強大的真力來調合身體,以達到驅毒生肌的目的。
雷沙卻不同,他的巫術中,初中高級巫術裡,都是首先練習的治癒性法術。而最高級的巫術-復生術,也是用於起死回生的。
只見雷沙兩眼一閉,眉心處的精神力就集中了起來。也不見他動作,再一睜眼,同時雷虎的全身就閃了一下紅光。
獸神血脈,並不是只有獸人才管用。紅光剛閃過不到十秒,雷虎已經結束了調息。他長出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抱拳謝道:「雷沙師弟,原來是你救了我。我還在想哪位高人對我施了法術。不知這法術是不是也是第四層裡的真·太虛心經所講?」。
雷虎英俊的面孔,英武的氣質,雷沙越看越是不爽。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跟人沒法比,便站在面前,就還是比了起來。
「不是,這只是在西土時學的一點小把戲。不足為道。」雷沙根本不正眼看雷虎一眼,便向他身後的入口走去。
「沙弟,帶我們一起進去吧。」雷雲又從身後拉住了雷沙。為了達到目的,她已經把男女之別扔到了冥王星上。
雷沙一拉,將雷雲帶得站立不穩,跌撞到了自己的懷裡。雷雲一米七的女子,向下一趴,正好頭貼到了雷沙的胸口處。看起來就像是情人在撒嬌。
雷沙能感覺到雷虎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
「你可以,你是我義姐。他嘛,只是個師兄,想大師兄一表人才,年輕弟子中排名第一,上次我僥倖勝了半招,都讓我的地位直線提升。他一定可以自己過去的。」雷沙故意挖苦著。
雷雲見雷沙願意帶自己,馬上又使出殺手鑭。她一起身,抱住了雷沙嬌聲道:「好弟弟。你我姐弟情宜這麼深,我也不怕告訴你,他就是你未來的姐夫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要這樣對他了,就帶我們一起進去吧。」。
被雷雲的軟胴一貼,雷沙的心跳又加速了。他這才明白,為什麼人類的書裡,很多關於戰爭的描寫,都歸罪於女人的身上。女人,就是最好的讓男人思想不清的毒藥。而自己,也已經中了很深的毒,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