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遠?」
「不,不遠了再走兩天就到了。」
雷沙突然間跪在了地上,放下了唐三對他說道:「兩天前,你是不是就這麼說的?」。
唐三的嘴已經乾裂得出了血:「是呀,兩天前為師估算錯誤。誰知道你走得比烏龜還慢。當然還要再過兩天。」。
雷沙氣道:「媽-的,老子要不是為了背你。會走得這麼慢?你還好意思說。」。
接著,唐三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雷沙的視線也是一陣的模糊,他也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雷沙已經習慣了暈倒。
睡夢裡,雷沙突然間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
「呃,這是哪?我死了嗎?」雷沙睜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紗帳。自己躺著的床也很軟。所以他懷疑,這麼舒服,是不是自己已經到了人類所傳說的天界。還好自己生平沒做過什麼壞事,不過,才十二歲就死了,太冤了些。野豬人的十二歲可正是大好年華呢。
想到這,雷沙在床上坐了起來。
「雲姐,你看呀,他醒了。」
「是呀,師父說得果然沒錯,他真的沒受過什麼傷呢。」。
只見兩個黑髮紮成馬尾辮,身著輕靈紗衣的妙齡女子正看著自己對話著。兩人長相都有如仙女下凡,粉白的肌膚,玲瓏的線條,言談間飄出一股子香氣。
看者眼花繚亂,嗅者心猿意馬。
可這時雷沙卻顧不得這些,他馬上跳下了床。兩腿夾夾著,急問道:「兩位姐姐,廁所在哪?」。
他這一問,加上這滑稽的姿勢,把二女逗得都笑得花枝招擺。
穿白衣的女子,伸出右手一指,「那邊出門,西行二十五步便是。公用的,記得敲門問人。」。
雷沙聽後噌的一下就躥了出去,到了門外,他急了。哪來的西呀?這古樸的精美建築群外,是一片透著霞光的霧氣,天空中看不到太陽,但卻不貶光亮。這可難壞了雷沙,他只會看太陽辯方向。
情急之下,他跳到了院中,對著一個假山尿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女子的聲音傳來。
雷沙轉過了身,他的放水管還在外面啷當著。但他是獸人已經習慣,在人類的書上又沒聽說過男人不可以當街露出下-體。所以他還傻笑著慢慢的向回放著自己的傢伙。
「啊!」身後的女子看了個全過程,等到雷沙弄好了褲子後,她才反應過來,大叫出聲。
這時,屋子裡的二女聞聲衝了出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還是那個白衣女子,她身高一米七左右,一雙大眼甚是水靈。看起來她在這裡是管事的,雷沙醒來之後,都只見她張羅著。
剛剛看到雷沙尿尿的小女生,突然間臉紅得跟個熟透了的蘋果一樣。用手一指雷沙,然後把頭埋在了那白衣少女的身上。
「他是淫賊,剛剛,他,他。反正他是淫賊。」少女說著話轉過頭去,死也不轉向雷沙的方向。
屋內出來的還有一紅衣少女,與白衣少女不同,她是那種美艷不可方物形。比白衣少女矮了五分分,一雙眼不小,但卻總愛半瞇著,讓人覺得總是在笑,看起來十分的可愛。櫻-唇微張,開口對雷沙說道:「你,怎麼個淫法?把我妹妹嚇到了。我要你的好看。」。
「詩兒切莫動手,問明白再說也不遲。」白衣少女阻止了正要上前的紅衣少女。
雷沙聽了半天,都不習慣她們的語調語氣。他想了想,指著假山道:「我,我只是分不出哪裡是西,在這石頭上尿了尿。這就算淫了?」。
同樣一席白衣,但卻體態嬌小的女子,突然間轉過了身。
她一指雷沙罵道:「小淫賊,你剛剛怎麼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我。還露著你的,你的那個。」。
雷沙拉開了自己的單褲,向裡面看了看同時說道:「嗯?沒什麼不對呀?上面也沒畫花。雖然最近長了些,但也不至於這麼遠就能碰到你吧?」。
聽著雷沙的話,眾女皆怒。
為首的白衣女子大叫道:「兩位妹妹退下,沒想到九師叔帶回來的人是個淫賊。我太虛派第三十九代弟子-雷雲,今天就要將你打入地府,以免為害人間。」。
說著,只見她左手抬到了胸前,在空中虛畫了幾下。並兩指成劍向前一指:「著!」。
雷沙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突然間發現那女子在空中畫的幾下發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發著金光就飛向了自己。
「啊!」
一聲慘叫後,雷沙被打得撞向後方的假山。將整個假山撞倒後,雷沙也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雷雲看著雷沙的胸口還有起伏,罵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結實,中了我一道符還沒死。再給你補一道。」,說著,她又開始畫符。
「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他是你們的小師弟呀。唉呀我的徒弟呀。」遠遠的跑來一個老道士,正是剛換了一身新道服的唐三。
等到雷沙再次醒來,跟他們說明了一切,大家才澄清了誤會。
唐三跟三個女弟子講道:「他是我在西方收回來的徒弟,個兒頭雖然大,但心性還不成熟。從小被獸人奴役,想是已經形成了獸人的習慣。你們切不可欺負於他。」。
雷雲行禮道欠,可一邊的紅衣女子卻笑道:「九師叔的弟子,誰會欺負他呀?」,然後小聲說了一句:「丟不起那個人哦。」。
突然間,雷雲打了她一下。三個女子這才告退了。
雷沙看著唐三問道:「師父?你不是說不讓我對太虛的人說是你的徒弟嗎?現在你怎麼又告訴了他們?」。
唐三歎道:「不告訴他們,你還有命在嗎?現在也好,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山中第三十八代入室弟子,一共有九位。也就是你的師伯們和我。而我呢,是唯一一位沒有任何武力的弟子。明著大家對我挺恭敬,背地裡,大家都瞧不起我。我的宮殿,也是靠著我煉丹到外去賣,掙錢自己建的。你明白了吧?就是說,當我徒弟,在這裡沒什麼地位。我們是被人看不起的。不過你放心,該學的,你還是會學到。我不會,你掌教大師伯卻什麼都會,而且他人很好說話,只要你能完成他一個心願,就什麼都好說。看你的運氣了。」。
雷沙到這時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命不好。到哪都一樣。在獸人國,在聖達西納,現在到了東方的龍翔,都是被人明瞭不說,暗了看不上眼的。
不過雷沙從小就這樣,倒也習慣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雷沙已經十三歲了。這一年間,他和唐三多次求見唐龍。但大師伯都說沒時間,在閉關苦練功法。
雷沙也已經習慣了。他靠著自己的一張巧嘴,到處哥哥姐姐的叫著,一年來,倒也沒人真的對他不好。倒是他自己開始覺得孤單。因為他實際上已經相當於人類的十八歲了。是個大孩子了,或者說,是到了**的時候了。
每當有些女子嘲笑自己的時候,雷沙明著傻笑,心裡地已經開始不爽了。
而近墨者黑,到雷沙身上一樣管用。他也被這些太虛的人們熏染得開始有了虛榮心。而且越來越強。
這種半死不活的日子一直過著,雷沙卻寧願在這裡混。
一來,跟著唐三,錢不是問題。他每日裡大吃大喝,游手好閒,養得像個公子哥一樣。
二來,在這裡,沒人知道什麼獸人,什麼人類,自己跟大家一樣黑髮黑眼。而被公認為廢物的他,更是不會遭人嫉妒,他可以安心的練自己的巫術。現在的雷沙,已經有所小成了。一般叫個薩滿巫師出來,還真就比不過他。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雷沙迷上了這裡。每月一度的同代弟子切磋大會,都會有很多青年高手出招對練。他們的強大,超過了雷沙的想像。不用放出鬥氣,卻有著跟傳說中的精英鬥士一樣的實力,甚至,雷隱隱的覺得,他們比聖鬥士都要強大。
比武後的場地,都要經過重新的修整,因為上面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痕跡。雷沙已經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學得這種功夫。這要是能運用在自己的無賴神拳中,那將會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呀?
雷沙就這樣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在聚靈山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