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很高興,看著七班的兵在學習室裡面稀里呼嚕的吃著螺螄粉,我高興得要命,能吃能喝能戰鬥,就是好兵,七班的新兵,都是好樣的。
「慢點吃,慢點,別噎著,注意保持衛生啊!」方大山憐愛的看著七班的新兵蛋子們,囑咐道。
汪碩抬起頭來,唔唔的說道:「放心……班長,我連湯都要喝完的……」
方大山笑了一笑,逕直就走向了正大馬金刀的坐在講台上面抽煙的我,伸出手來,遞給我說道:「帥克,拿著!」
我一看就笑了,說道:「怎麼了,還給錢給我?這幾碗螺螄粉我還請不起是嗎大山?」
「咋能讓你一人掏錢請呢帥克!」
「別推了,好了好了,下次七班表現好,你再請就是了!」我堅決的推開了方大山遞過來的錢,說道。
方大山拗不過我,只得把錢收了回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好吧,下次你別跟我搶,我還戒煙了,津貼比你剩得多!」
「呵呵,你比我有毅力,咦?說說吧大山,你是怎麼戒煙的啊?」我好奇的問道。
方大山憨厚的笑了一笑,說道:「新兵期的時候我們班的班長帶著我去出了一趟公差,在師部大禮堂聽演講,那演講的首長說得真好,他拿戒煙這事說,就說到列寧同志身上去了。」「列寧同志戒煙的事?」我急急的問道。
點了點頭,方大山憨厚的說道:「演講的首長舉了列寧同志的例子,他說列寧同志年輕的時候家裡雖然沒什麼錢,但是他抽煙抽得很凶,列寧的媽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後來,她就對列寧同志說:『親愛的弗拉基爾米依裡奇,你難道不能少抽一點煙嗎?』——首長說,這就是母親的力量,這就是思想政治工作的力量,列寧的媽媽並沒有直接的勸阻列寧同志不要抽煙,而是以母親的身份委婉的勸導列寧同志戒煙,這就是思想政治工作的魅力所在——最後列寧同志就堅決果斷的把煙給戒了!」
「呵呵,這也能扯到思想政治工作上去?有意思,有意思!」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口煙嗆住了,隨手就將剛剛抽了幾口的煙扔到學習室角落的鐵簸箕那裡,蹭的一聲跳下講台,衝過去把煙給踩熄了,轉過身來,笑著對方大山說道:「嗯,好了,不抽了,向列寧同志學習!」
是的,當時的我並沒有想到,就是這個不經意間我扔下的大半截煙頭,釀起了一場風波。
事情是這樣的:七班的七個新兵蛋子在學習室吃完了螺螄粉之後,我就命令他們擦嘴,然後全部給老子滾上床去午睡,我自己這些天來因為跟著新兵蛋子們一起摸爬滾打,雖然說我的體力比他們好一些,經驗比他們豐富一些,但是也經不起一而再,再二三的身體力行的示範,我也累壞了,回到排房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不一會兒我就進入了夢鄉。
正睡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覺得有人在使勁推我,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只見方大山一臉焦急的出現在眼前,見我醒來,急急的說道:「帥克!帥克!快起來,快,去學習室!」
「什麼事啊我的方班長?」我嘟囔著。
「新兵排裡有小偷!」
「啊!」
騰的一聲,我從床板上跳了起來,他媽的,居然有小偷?!部隊當中最不恥的事情就是小偷小摸的行為,且不說都是同吃一鍋飯的戰友,若是上了戰場,這樣的戰友又怎麼能放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呢?人品問題啊,尤其還不知道這事是不是我們七班那七個新兵蛋子們幹的,一想到這個人品敗壞的傢伙若是真是我們七班的,頓時我就急火攻心,騰騰幾步就躍上了樓梯,往學習室衝了過去。
剛剛衝入學習室,我就看到了所有的新兵蛋子正戰戰兢兢的排成了一溜,一班長王凱正一臉鐵青的舉起他蒲扇大的巴掌挨個挨個的扇大嘴巴子,剛好就扇到了我們七班的排頭兵山東大個子李大顯的前面一個兵,眼看著他的巴掌就要扇到李大顯的臉上,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攥住了一班長王凱的手,吼道:「不准打老子的兵!」
是的,一班長王凱,跟我的班長李老東同年兵,在連隊裡也算是個呱呱叫的角色,在我的新兵期,就知道了他是個脾氣火暴的鳥兵,訓練那些老兵的時候從來都不給面子,往死裡練,玩命的練的那種六親不認的角色,後面我去了教導大隊,就更加沒有什麼交往了,不過雖然我對待老同志向來是比較尊重的,但是今天他打兵我就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憤怒了——兵是老子的,要打也只能我打。
「帥克?」一班長王凱詫異的轉頭一看,然後板著臉說道:「放手!」
「不放!」我固執的說道,手中暗暗加力。
「你放不放?」一班長王凱暴喝一聲,額上青筋一鼓,手猛然一擺,想掙脫我的手。
我用力一折手,又把一班長王凱的手給壓了下去,我操,整個一掰腕子比賽。
「別的兵可以打,老子的兵,就是不能打!」我知道我來脾氣了,老同志怎麼了,老同志就可以拿新兵發飆嗎?雖然你是一班長,但是打老子七班的兵,就是打老子,這個面子,老子不能丟。
應當說我們勢均力敵,所以我和一班長王凱形成了一個滑稽的僵持局面,這時候,方大山也已經衝入了學習室,這一下,在學習室的另外幾個老兵排的班長,二班長,三班副,四班長和五班長也拉不下臉來了,或許是覺得沒必要看著我和一班長王凱在新兵蛋子面前幹上一架,於是跑了過來把我和一班長王凱給拉扯開來。
我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朝一班長王凱說道:「一班長,我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不能打新兵,絕對不能!」
一班長王凱冷哼了一聲,掙脫了其他人的手,冷冷的說道;「帥克你個小新兵蛋子,惹毛了老子老子一樣揍你!」
這一下我就有些很不爽了,他媽的,剛剛準備發飆的時候,連長杜山也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一班長,你說!」連長杜山怒氣沖沖的吼道。
「報告連長!午睡的時候我順手把剛買的一盒煙擱在窗台上了,睡不踏實又點鬧肚子於是就起來了,準備點根煙去上廁所——」一班長王凱鐵青著臉,瞥過一排新兵蛋子,繼續說道:「結果我發現煙不見了,而在廁所的便池裡,我發現了我的煙的空盒子——阿詩瑪的!所有的老兵都知道我好這一口煙,從來都沒人動我的煙抽,值日的四班長說,沒有老兵上廁所,就幾個新兵上了幾趟廁所——這煙,肯定就是新兵蛋子們偷的!」
「對!」四班長站出來附和道:「連長,沒有老兵下過樓,只有幾個新兵,鬼鬼祟祟的,我也敢肯定是新兵偷的!」
「他媽的,偷煙也是偷!」連長杜山大聲喝道:「各新兵班班長注意了,給老子搜身!七班搜八班的,八班搜九班的,九班搜七班的,快點!」
坦白說,我心裡咯登一聲,九班長王小哲的手在七班的一個新兵蛋子的屁兜裡摸出了一個煙頭,是的,其他的班長都一無所獲,唯獨就只有在我們七班的新兵這裡搜到了一個煙頭。
是的,這個兵還是我的小老鄉,湖南兵江飆。
「他媽的!」連長杜山怒不可遏的朝江飆舉起了手。
是的,我又攥住了這隻手,連長杜山的手,我囁囁地說道:「連長……我記得你說過,誰敢動老子的兵,我就要剝誰的皮……」
「帥克!你他媽的,好啊,過來剝我的皮啊!」連長杜山使勁的拽了拽手臂,但是沒拽動。
幾個班長故計重施,把我和連長拉開了,連長杜山看著江飆,冷笑一聲道:「好啊,無湘不成軍!」轉過頭來,連長杜山對著我憤憤的說道:「帥克!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的——你的小老鄉,你自己看著辦!」
砰的一聲,連長杜山摔了門,揚長而去。
「很好,這是你們新兵排的事情,我就看著你怎麼辦這事!」一班長王凱冷哼一聲,大手一抓,就拎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方大山慢慢的漲紅了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江飆,沉聲喝道:「江飆!你為什麼偷一班長的煙!」
出乎意料的是,江飆梗起脖子,大聲的說道:「報告班長,我沒有偷一班長的煙!」
「那這煙是怎麼來的?」九班長王小哲冷冷的舉起手,揚了揚手中的煙頭。
「報告班長,煙頭是我撿的!」江飆看著我,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囁囁的說道:「我,我真的沒有偷一班長的煙……這煙屁股是,是我撿了班副的……剛剛我們在學習室裡,班副這煙抽了一小半就扔在角落裡……後來我打掃衛生,就撿了起來……好久沒有抽煙了……在家我就抽著的……我沒有打火機……」
我接過九班長王小哲遞過來的煙頭,看了一眼,煙屁股上面赫然印刷著兩個字:白沙。
「一班長,你說你是買了一包阿詩瑪是吧,看看,這煙是白沙,是我扔的煙頭——」我伸手把煙頭遞給了一班長王凱說道:「一班長,這個新兵沒有偷你的煙!」
一班長王凱接過煙頭,一看,表情一愣。
「有道是人參燕窩煙屁股,更何況是家鄉煙哦!」我冷冷的看著江飆,吼道:「江飆!」
「到!」江飆挺胸答到。
「出列!」
「是!」
看著眼前這個撿老子煙屁股的新兵蛋子,我的小老鄉,我心中充滿了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喝道:「去把你的小馬扎和水桶拿過來,動作要快,給你兩分鐘!」
江飆動作很快,只聽到樓梯一陣蹬蹬蹬的聲音,飛快的就在門口喊報告了,其他新兵蛋子們個個戰戰兢兢,露出狐疑的眼神,不知道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伸手往自己迷彩服的臂袋中摸去,掏出一包煙,掀開煙盒看了一下,很好,還有十根煙,我一把全部將煙掏了出來,在講台上敲了起來。
「很好,你既然喜歡抽煙,這麼愛抽煙,那麼今天我就讓你抽個夠,讓你一次——抽個夠!」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江飆,自己蹲在小馬扎上,對!就這樣,踩著,別動哦,摔下來你就夠嗆!來來來,班副今天給你面子,親自為你點火!對!全部給老子點上!一起含在嘴巴裡面!別動哦,好!保持住,來,自己把水桶舉起來,對了,慢慢的,把水桶套上自己的腦袋——對了,就這樣,是不是很爽啊,一點都沒有浪費,煙都在裡面呢,慢慢的抽著,我警告你哦,絕對不能掉下來一根煙!!!」
是的,老兵們都知道,這就是部隊懲罰煙民的老套路了,人踩在小馬扎上,嘴含一把煙,點上,用水桶罩住腦袋,煙霧出都出不來,過不了多久,鼻涕口水眼淚全部都會熏出來。
「我再給犯了錯誤的同志一個機會!」我冷冷的看著排成一長列的新兵們,說道:「有沒有人承認自己做錯了事情的,自己站出來,要不然,所有的人都得接受懲罰!」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敢當,一班長的這一包煙,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在我的老家,有這樣一句俗話,從小偷針,長大偷金,當然,一班長也不是為了一包煙就發脾氣的人——」我轉過頭來看了看一班長王凱,又扭過頭去,盯著新兵們,說道:「一班長之所以生這麼大的氣發這麼大的火,就是因為他也是為了你們這些鳥新兵蛋子們好!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抽煙?你們那一個訓練科目能夠趕上老同志?嗯?」
我越說越來氣:「鳥兵啊!給你們放鬆你們就放肆!好,還沒有人承認拿了一班長的煙嗎?那我帥克可就醜話說在前頭,等到把煙都搜出來了的時候,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一時間鴉雀無聲,我冷冷的瞥過眾新兵,說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分鐘,一分鐘之內,我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主動的檢舉犯了錯誤的同志,當然,主動站出來更好!現在,我開始開表——」
死一般的沉寂,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還是沒有人站出來,我摁下手中秒錶,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沒有人出賣自己的戰友,這一點很好,證明了你們都很珍惜自己這份戰友情誼,同時,也證明了你們十分的頑固!不見棺材不掉淚!」
「咳!」
一旁頂著一個水桶蹲在小馬扎之上的江飆終於忍耐不住了,砰的一聲從小馬扎上栽倒下來,不顧一切的將自己頭上的水桶掀了開來,頓時學習室裡煙霧瀰漫。
「班副……我受不了了……」江飆雙眼熏得通紅,臉上亮晶晶的,分不清到底是鼻涕還是眼淚還是口水。
「夠嗆嗎?」我問江飆。
「夠嗆……咳……咳……」
「還抽嗎?沒過到癮是嗎?我再下去給你買一包上來,好嗎?」
「不了……班副,我,我不抽煙了!」江飆淚汪汪的看著我說道。
「你呀!唉,為什麼這麼不爭氣呢?你們班副今天剛剛誇你們訓練刻苦,還特意用自己的津貼給你們買了螺螄粉吃……」方大山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們想想,對不對得起班副!」
我走到一班長王凱的面前,說道:「老班長,我把新兵帶到排房裡去,請你一起去,誰拿了煙,就一定能夠找到的,一包煙,不可能一中午全部抽完!」
一班長王凱看到我如此謙遜的說話,態度還不錯,便從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八班長張鴻飛和九班長王小哲,他們都點了點頭,於是我下口令道:「江飆!入列,都有了,新兵排,立正!稍息!聽好了,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全部在新兵排的排房裡面集合,動作快點,抓最後一個,一百個拳頭俯臥撐!解散!」
隨著一聲殺,所有的新兵們都爭先恐後的衝出學習室,等到我們幾個班長下了樓,新兵們早已經自覺的在排房之內站好了隊。
一班長王凱和幾個老兵排的班長一屁股跳上了牆邊的一溜兒書桌,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像是看戲的觀眾入場一樣。
和我同在一個新兵排出來的八班長張鴻飛陰陰一笑,對著站成一排的新兵蛋子們說道:「你們夠嗆了!當年你們的帥克班副也可是背著班長抽煙的一大好手,他藏煙的地方可是異想天開啊!問題是,他從來沒有被逮住過現行!你們這幫鳥兵,希望毛主席他老人家保佑你們啊!」
九班長王小哲聽了之後頓時大笑起來,當著新兵蛋子的面就拿我說事兒:「八班長不瞭解情況,我瞭解,當年我和帥克班副在一塊兒沖山頭的時候,衝著衝著,帥克班副眼看著就要拿第一了,突然帥克班副一個急轉身,掉頭就往山下跑,我還納悶著呢,就這樣拿了個第一,後來我才知道,帥克班副是回頭找他的打火機去了,帥克班副可叫一個牛啊,千辛萬苦弄來了一個打火機,用班長刮鬍子的刀片在迷彩褲的褲腿上割了一小口子然後把打火機塞了進去,那天是沖得太猛了,打火機掉了出來啊……」
這一下可好,幾個繃著臉的老兵排的班長,包括一班長王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都被揭了老底了,我也豁出去了,訕笑了幾聲,轉過頭來就對著一排新兵蛋子們說道:「嗯,八班長九班長說得沒錯,說到這個藏煙啊,我的地方可是多得很啊,我那會兒從來不把煙藏在床板底下,那樣太弱智了,掀開床墊就可以發現,把煙放在床板的木頭架子裡用紙條塞住也不行,放在疊好的衣服裡面也不行,夾在條令條例以及書本裡面也不行,我藏在什麼地方呢,我用針線包裡的線把煙拴住了,從行軍床的鐵管子裡面吊進去,嗯,這是方法之一,方法之二就是什麼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新兵期的時候買了一包煙,就直接給塞在班長的床板下面了,班長搜煙的時候從來不會揭開自己的床看,那一次,我抽得好爽!還有,就是要動腦子,知道嗎?煙還可以藏在什麼地方呢?我推薦大家裝在水壺裡面,有的同志會問,那怎麼行呢,跑五公里的時候水壺都要灌滿水的啊!對了,裝在班長的水壺裡面就OK了,班長跑五公里的時候往自己水壺裡面灌水嗎?不,他們沒時間灌水!其實還有,大家可以把眼光放開闊一點,比如說搞副業的時候可以把煙藏在黃瓜架子裡啊,去食堂吃飯可以把煙用紙捲好埋在最裡面的煤堆裡啊,等等……」
「嗯,還有就是打火機的問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革命的火種是肯定要保護好的,剛剛九班長說了我用過的一個方法,當然,這個我就不教大家了,希望大家多多摸索,然後可以跟我交流一下心得體會……」臉色一肅,我暴喝一聲道:「他媽的,還不站出來嗎?」
隨著我的一聲大喝,兩個兵戰戰兢兢,哆嗦著腿,出了列。
九班長王小哲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是的,九班的兩個新兵蛋子站了出來。
「是你們兩個偷了一班長的煙?去,給老子拿出來!」九班長王小哲怒喝道。
兩個新兵蛋子分頭行動起來,一個從自己的水壺裡面掏出了一把煙,另一個徑直走向九班長王小哲的舖位,掀開床墊,在床板下面摳了一把煙出來。
「九班,全部給老子下去!集合!!!」九班長王小哲爆出了額上幾根青筋,大聲喝道。
我慢慢的走到一班長王凱的面前,平靜的看著他說道:「一班長,七班沒人拿了你的煙!」
「對不起,一班長,我管教無方!我要給你賠煙!」王小哲懊喪的對一班長王凱說道。
一班長王凱掏出了一包沒開封的阿詩瑪,慢慢的拆了開來,抽出一支遞給我,說道:「兄弟,錯怪你了!」
轉過頭去,拍了拍九班長王小哲的肩膀,一班長王凱笑了一笑,說:「煙就算了,借這個機會,好好操練一下那些新兵蛋子吧!」
老兵排的班長散去,八班也被八班長張鴻飛帶開了,看著七班的七個新兵蛋子,我冷冷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要是真的搜,保準你們當中還有藏煙的,我一點也不冤枉你們!全部給我過來!把腳搭在書桌上,像做俯臥撐那樣,手撐地面,停!給老子換拳頭俯臥撐!對,這是體罰!就是體罰,老子說過不打你們,但是老子沒有說過不體罰你們!」
……
「帥克,都一個小時了啊」方大山偏過頭來,對著我說道。
掏出打火機,點上一班長王凱給我上的那支阿詩瑪,我長長的吐了一口煙霧,看著那些汗流浹背的七班的兵,看著那些一張張痛苦到五官扭曲的臉,我小聲的說道:「大山啊,我覺得,這煙夠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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