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跟我拜堂,」凝兮的小手一指,落在了冷碩的身上,對這個男人,她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恨意,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趟這樣一場渾水了。
被小手這樣莫名一指,冷碩的眼裡閃過驚愕,他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弄不明白她心裡真正的意思。
「冷碩?」看著同樣驚愕的他,蒙於海在審視著眼前的情況,「為什麼是他?」這裡還有別的男人,如夜魅,她為什麼不選,卻單獨指著冷碩。
「是他把我帶到這裡的,」凝兮絲毫不掩飾自己心裡對他的怨怒,冷笑著說:「送佛送到西!」他明知道自己到了這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那就別怪自己戲弄他了。
連到了蒙家之後,他也什麼消息都透露,讓人心裡更恨。
如果注定逃不掉,就算是為了梅家,她也會勇敢的承擔,可冷碩卻隻言片語都不提示,甚至冷眼看著自己被他們逼入絕境也無動於衷,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別人怎麼對待她,她都會加倍奉還——對她好,她會加倍的對別人好,要是別人對她不好,那麼她加倍相對。
冷碩沒有出聲,因為他很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人雙眼裡迸發出的恨意——也對,她該恨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她或許就不會在這裡面對這一切了。
「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尷尬的氣氛被老太太打破了,她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看著冷碩命令道:「冷碩,你就代替少爺拜堂成親,不過,你要記著自己的身份,明白嗎?」
「明白!」冷碩的聲音裡有著意思不易察覺的顫抖,但他還是糾結著答應了。
看到冷碩無奈的答應了,凝兮的臉上閃過一抹諷刺,可當她察覺到角落裡一道充滿敵意的眼神後,有些狐疑的望著,發現了一個挽著婦人髮鬢的年輕女人一直盯著自己,雖然對視的眼神祇有一會兒,但凝兮還是很清晰的察覺到她的敵意。
她對自己的敵意,應該是源於冷碩吧,難道她是冷碩的娘子?
心裡疑惑著,但是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什麼了——她不高興,別人也別想好過。
婚禮,在極其詭異的情況下完成了。雖然凝兮不在抗議了,但她還是能感覺到這場婚禮帶來的詭異跟荒唐。
「少夫人,」梅兒怯弱的聲音在凝兮的耳邊響起,被送入洞房的她依舊蓋著可笑的紅蓋頭。伸手扯下了悶住自己的紅蓋頭,她對著梅兒露出了一抹飄渺的笑,連她都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