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渺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大文學這一摔,把腦子摔清醒了。
自己怎麼能讓一個人跑了,把夏流扔那兒呢?真混!她在他們眼皮底下把我放走,說不定會被活生生打死的!我怎麼就撇下她跑了呢?!
利索的爬起來,朝著小巷子瘋跑。
夏流,夏流,千萬別有事兒!
夏流躺在地上,銀色勁裝髒的不成樣子。肩膀處一片血跡,不是很深的刀口還在汩汩往外冒血。臉上青紫交加,嘴角淌著血。雙眼緊閉,彷彿死了一樣。
那兩個壯漢不見蹤影。估計是怕深渺找人過來。
縱使有心理準備,深渺還是心頭一跳。忙跑過去扶起夏流,紅了眼睛:「夏流!夏流!你醒醒,醒醒啊!!」
夏流額頭冒虛汗,身體痛得厲害。大文學聽到深渺在叫她,也懶得理。
媽的,誰讓你小子跑那麼快。我說讓你跑你還真跑?讓老娘當成活靶子被人揍!娘希匹的!現在知道跑回來了,晚了!老娘已經挨完揍了,你回來頂個屁用!
夏流把眼睛睜開個小縫兒,見深渺正顫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往自己鼻子上放。
頓時額頭冒青筋。娘的,你才死了呢!心裡越發不舒服,於是屏住呼吸,想嚇嚇他。
可憐我們小深渺一摸沒氣兒了,一把摟住夏流哭得昏天黑地:「嗚嗚……小爺不要你死,你不能死……嗚嗚……」深渺哭著背起夏流:「小爺帶你去找最好的大夫,你不能死嗚嗚……」夏流見他哭成那個樣子,自我檢討起來:啊,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深渺小美男背著夏流邊哭邊抹淚,沒看見腳底的石頭,摔了個狗吃屎,夏流也從他背上摔出去,磕到了肩膀。大文學夏流痛的五官扭曲,哀嚎著捂著肩膀滿地打滾。
深渺小美男見她沒死,當即興奮的撲上去把夏流摟得緊緊的,滿臉淚漬:「嚇死小爺了,嚇死小爺了……」
夏流被壓得全身恨不能散架,張開嘴巴想罵兩句,卻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暈厥過去。
深渺小美男抹一把眼淚鼻涕,撈起夏流連拖帶抱的弄回深淵教。
教眾一見平時飛揚跋扈的兩個少主弄得如此狼狽不堪,驚得眼珠子都爆了出來。帶著兩分幸災樂禍三分心疼五分同情的心理迎了上去。
深渺倒沒什麼事兒,就是夏流被揍的太狠,上了藥,在床榻上躺著,呲牙咧嘴的喊疼。好的是她受的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這事兒深渺沒敢告訴他老爹,也沒敢告訴陰柔變態,惡狠狠的警告其他教眾管好嘴巴。他自以為沒人知道了,整天窩在夏流的屋子裡陪她聊天也不出去禍害人了。
若水美男那天看見一向愛美注重外表的二少主,身上髒兮兮的去洗漱,又在夏流的房間外發現了血跡。於是他扯過一守門的教眾,施展了攝魂術,便知曉了情況。
若水美男心疼得無以復加,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掙扎,跑去敲了夏流的房門。
意料之中,深渺打開一個縫而,探出頭開,面色不善:「藍若溪!你找夏流乾什麼?她睡了,有事兒過幾天再說!」
若水美男眼尖的看見夏流眉頭緊皺,臉上青紫交加,虛弱的蜷在被子裡睡覺,心一陣抽痛,對深渺說:「二少主,得罪了!」用他漂亮的眼睛施展了攝魂術,順利進了房間。
深渺處於渾渾噩噩狀態,瞳孔沒有焦距,傻站在原地。
若水美男慢慢走近,坐在床邊,手輕柔的摩挲著夏流的臉。俯下身子,在夏流滿是虛汗的額頭輕吻。夏流倏地睜開眼睛,淡然的盯著他:「藍堂主,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