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347章 諸葛亮造沖車
    庶躡手躡腳地走進艙門,向孫權抱拳作揖道:「庶參

    孫權聞聲轉過頭來,目光幽幽地望著徐庶,半天不語。

    徐庶忽然間感到了一絲陌生,年僅弱冠的孫權似乎是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以徐庶的睿智和眼光,竟然再無法洞悉孫權心中所思所想,現在的孫權就像個上位多年的諸侯,一舉一動都透著高深莫測,透著令人心悸的陰蟄。

    在孫權壓迫性的眼神注視下,徐庶本能地移開了視線。

    孫權嘴角悄然綻起一絲清冷,問徐庶道:「元直,淮南之戰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徐庶低頭答道:「主公,大都督他是怎麼說的?」

    孫權冷然道:「孤現在問的是你!」

    徐庶猶豫片刻後,咬牙道:「主公,淮南之戰其實並未結束。」

    「呼……」孫權長長地舒了口氣,眸子裡終於掠過一絲欣慰,點頭道,「元直,孤就知道你會說實話,你和大都督不可能想不到涼軍會識破我軍的水淹之計,我軍不惜賠上淮南膏腴之地,不惜犧牲淮南四百餘萬百姓,孤更是不惜背負千秋罵名,我們東吳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又豈能沒有任何收穫?」

    「孤相信,淮南之戰絕不會就此結束,絕不會的!」孫權說此一頓,語氣陡轉低沉,接著說道,「大都督不願此戰繼續下去。孤相信肯定有他地理由,可孤更清楚。元直你……是始終站在孤這一邊的!元直,你果然沒有讓孤失望。」

    徐庶大汗淋漓,伏地惶然道:「主公明鑒。」

    「好了,起來吧。」孫權並不上前攙扶徐庶。只是淡然說道,「現在跟孤說說,這淮南之戰究竟該如何繼續下去?」

    徐庶在心底長歎一聲起身向孫權說道:「主公。在下和大都督地確已經料到水淹之計難以奏效。也想到了後續的行動計劃,不過……此計過於傷天害理,可謂是慘無人道。大都督不願意讓這場戰場繼續下去,其實也不無道理……」

    「夠了。」孫權冷然道。「孤只想知道。這一仗該如何繼續?」

    徐庶臉上浮起一絲無奈。答道:「以水軍對淮南展開無休無止的襲擾,阻撓西涼大軍的賑災計劃,迫使淮南地數百萬災民在飢餓中大批死去。數百萬屍體曝屍荒野。在盛夏炎熱毒辣的陽光下。足以誘發一場史無前例大瘟疫,而且這場瘟疫將會隨著災民往北的遷徙漫延至中原、徐州、司州、河北。甚至是關中、涼州等地。我軍可不費一兵一卒令馬屠夫治下十室九空,元氣大傷!」

    「竟然是這樣?」孫權目露震驚之色,凝聲道,「明白了,原來就是瘟疫!這不正是當年函谷關之戰,馬屠夫賴以擊敗關東聯軍地毒計嗎?當年若不是賈毒計祭出了這瘟疫毒計。只怕馬屠夫地勢力早就該被三十六路關東聯軍連根拔起了。馬屠夫焉能有今日之勢?」

    徐庶道:「主公,此計大傷天和。委實不妥啊!」

    「孤心中有數。」孫權不置可否地向徐庶道,「元直。你先退下吧。」

    徐庶還欲再勸。可看到孫權陰沉地臉色。吐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嚥回了肚子裡。然後向孫權默默拱了拱手,轉身退了出去。待徐庶的身影遠去,孫權才長歎一聲,轉頭望著窗外地黯淡夜空。喃喃低語道:「周瑜啊周瑜,孤如此信任你你實在不該對孤有所保留的呀,真地不應該呀……」

    ……

    永安城東十里,曹操軍中。

    魏延策馬來到曹操跟前。垂頭喪氣地說道:「主公,永安地防衛很嚴密。末將根本就無法混進去。」

    「哦?」曹操回頭看了諸葛亮一眼。蹙眉沉聲道。「沒想到這個張竹竟然如此謹慎,有魚腹浦這道天險在前面擋著。永安城地防衛竟然還是這般嚴密?唉,馬屠夫麾下各郡太守要個個都像張繡、張任,那孤也再不必與他爭這天下了。」

    諸葛亮忙道:「主公不必氣餒。亮有一計可下永安。」

    曹操道:「計將安出?」

    諸葛亮道:「主公還記得嚮導說的話嗎?」

    曹操道:「什麼話?」

    諸葛亮道:「永安城城牆雖高卻不厚,而且是土夯城牆,內外兩側並無磚石加固,更為有利

    城外並無護城河環繞,我軍可輕易殺到城牆之下,亮可將永安城牆撞塌。」

    曹操急問道:「何為沖車?」

    諸葛亮道:「所謂沖車,其實就是由木板釘制而成地簡易板車。以厚木板護住頂部及側壁,外層裹以牛皮。其強度足以抵抗普通滾木擂石的撞擊。又可防火燒,正前壁固定尖銳撞槌。兩側開孔,在撞槌撞擊城牆地同時孔中噴水濡濕城牆,可以加速城牆的垮塌。」

    曹操道:「如此沖車必然笨重至極,如何驅動?」

    諸葛亮道:「可在沖車底部安裝輪子,士兵藏於車內推動前行。」

    曹操眼前一亮,欣然道:「這倒是個好辦法,要說輪子,木牛流馬上有的是輪子,善,孔明可速去打造這樣地沖車兩百部,然後晝夜不停撞擊永安城牆!」

    諸葛亮欣然抱拳道:「亮領命。」

    ……

    三天之後,永安城頭。

    當數十輛笨重地「怪車」在刺耳地咕嚕聲中向城牆迅速逼近時,張竹徹底傻了眼。

    張繡一邊嚴令士兵不可輕舉妄動,一邊問張松道:「張大人,這是什麼鬼東西?」

    張松搖頭晃腦沉吟了好半天,最後憋出一句:「本官也從未見過。」

    「轟!」

    張松話音方落,這批「怪車」已經重重地撞上了城牆,幾十輛沖車先後撞在城牆上,這聲勢夠駭人的,幾乎連整堵城牆都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張松猝不及防險些一跤摔倒在地,所幸張繡眼疾手快,一把將之扶住,張松穩住身形,忙伸手扶正頭上的峨冠,然後向張繡報以尷尬地一笑。

    「多謝將軍。」

    張繡笑笑,從敵樓上探出腦袋往下望去,只見城牆腳下已經騰起一片煙塵。

    薄薄地煙塵中,那批「怪車」先是咕嚕咕嚕地退出幾步,然後又向城牆惡狠狠地撞了上來,如此反覆數次,張繡終於看出了一些門道。

    「壞了!」張繡氣急敗壞地叫道,「曹軍想撞塌城牆!」

    「什麼!撞塌城牆?」張松愕然道,「曹操這是瘋了嗎?永安城地城牆雖然不是太厚,卻也足有四丈許,就這幾百輛破車,只怕還沒撞穿城牆就該撞壞了,再說了,那得撞到猛猴年馬月?曹操該不會是吃敗仗多了吃壞腦子了吧?」

    「不對!」張繡凜然道,「大人你看,就這會功夫,城牆已經被撞塌好大一塊了,照這速度,只怕要不了十天,城牆上就會被撞穿,到時候曹軍就能穿牆而入了!」

    「有這事?」張松吃了一驚,急從敵樓上探出腦袋,凝聲道,「讓本官瞧瞧。」

    張松一看之下,果然看到那幾十輛「怪車」在連續不斷的撞擊下,已經在城牆上留下了一道道明顯地凹痕,而且凹痕上有明顯被水濡濕地痕跡,張松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好個狡猾的曹操,竟然先以水濡濕城牆,然後再撞,果然厲害。」

    「全軍聽令!」張任鏗然拔劍,高舉過頂喝道,「滾石擂木伺候,將這群鬼東西砸處稀巴爛!」

    城牆上的西涼守軍轟然應諾,紛紛舉起準備好的滾木擂石往城牆腳下地怪車砸去,連續不斷地撞擊聲中,紛落如雨地滾木擂石重重地砸在了那批怪車上,這時候最令張繡、張松以及所有涼軍將士意想不到地事情發生了,城牆下那批怪車居然毫髮無損。

    「他娘地。」副將張先大叫起來,「這鬼玩意挺結實地,滾木擂石居然砸不爛!」

    「去,把府衙門前的兩尊石獅子搬上來!」張繡怒道,「本將軍就不信砸不爛它!」

    副將張先領命而去,兩個時辰之後,張先率領數十名身體強壯的士兵以「三十二抬大轎」將兩尊足有千斤重地石獅子搬上了城頭,張繡命令士兵將一尊石獅子推到女牆前,照著曹軍一輛怪車推了下去,只聽轟地一聲巨響,那輛怪車頃刻間被砸得散了架,殘骸也被砸得深深陷進了地裡。

    「好!」

    城牆上地涼軍將士轟然叫好。

    曹軍陣中,諸葛亮向曹操道:「主公不必擔憂,永安城內的千斤石獅能有幾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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