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278章 從背後給曹操來一下狠的
    共韋喜道:「主公,你沒事。」

    馬躍嘿嘿一笑,將背上的七八枝狼牙箭撥落下來,喟然道:「多虧了玉娘編織的金絲軟甲,要不然這次本將軍就算不死那也夠嗆。」

    這時候,身邊的馬征卻忽然嚶嚶綴泣起來。

    聽到馬征的哭聲,馬躍心頭火起,又是一巴掌扇在馬征臉上,罵道:「哭什麼哭,多大點事就哭天抹淚的,像個娘們!」

    馬征止住哭聲,向馬躍道:「父親,都怪孩兒沒用。」

    馬躍心頭一軟,語氣轉為柔和,摸著馬征的小腦袋道:「兒子,現在你明白父親為什麼要殺人了嗎?這些鮮卑人,與我們漢人是死仇,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反過來殺了你!今天是你命大,因為你是平西將軍的兒子,可許多漢人小孩被鮮卑人搶走之後,卻不可能有這麼多軍隊去追,去救,他們該怎麼辦?」

    馬征默然不語,烏眼的大眼睛裡卻流露出了一絲仇恨。

    馬躍目光轉冷,沉聲道:「他們只能被鮮卑人殘忍地殺掉,一個也沒別想活!」

    「明白了,父親!」馬征點點頭,握緊了小拳頭,恨聲道,「父親,從今天開始,孩兒定要熟讀兵書,勤練武藝,將來長大了也像父親一樣當個領軍打仗的將軍,把那些卑鄙無恥的鮮卑人全都殺光。」

    「嗯。」

    馬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其實馬躍很想跟馬征說。你要當地不僅僅只是領軍打仗的將軍,更是當指揮將軍的統帥,統治天下萬民的皇帝,可遺憾的是,馬躍自己現在也只是個平西將軍,對於馭下之術。他自己也只是在摸索階段,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給馬征的。

    好在馬征還只有九歲,馬躍有地是時間來慢慢教導這個長子。

    就這會功夫,賈詡、管寧、沮授這三位先生也騎著快馬,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畢竟這三位都是馬征的老師,馬征被擄那可不是小事啊,待看到馬躍、馬征父子皆安然無恙。賈詡三人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一塊巨石總算是落了地。

    這段時間,馬屠夫注定沒個消停。

    馬征剛剛被搶回來,賈詡又帶來了另外一個惱火的消息。

    賈詡把馬躍偷偷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主公,公子戰把公子雙(王雙,王淵兒子,因為王淵戰死,馬躍收養了王雙,並賜姓馬)打傷了。聽大夫人說還傷得不輕,肋骨被踢折了三根,內腑也受了傷,都吐血了。」

    「胡扯。」馬躍臉色一變,回過意來又壓低聲音道,「雙兒都已經十二歲了。可戰兒才不過六歲,一個六歲大的小娃娃也能打得過十二歲的半大小孩?」

    「主公你不知道。」賈詡低聲道,「公子戰天生神力啊,小小年紀就能舉起百來斤重。」

    「這小狼崽子!」馬躍以手扶額,向賈詡道,「回頭看看雙兒的傷勢再說。」

    「主公。」

    賈詡忽然低聲喚了一聲。

    馬躍回頭道:「文和有何話說?」

    賈詡嘴唇嚅動了兩下,搖頭道:「沒了,詡沒什麼話說。」

    馬躍目光一凝。低聲道:「文和,你不說本將軍也知道,戰兒天生神力,將來勢必會成為驍勇善戰的大將。如此一來,戰兒在軍中的聲望將會超越征兒,有了軍隊地主持戰兒就會威脅到征兒的地位,是這樣嗎?」

    賈詡拱手道:「主公明鑒。」

    「這的確是個問題啊。」馬躍負手來回踱了幾步,黯然道,「看來只能出此下策了。」

    賈詡道:「何策?」

    「戰兒畢竟是乃真爾朵所出,有胡人血統啊。」馬躍輕歎一聲,說道,「從今天起,只准教授戰兒武藝,不准教他學問,尤其不准教他兵書陣法!這樣一來,就算戰兒將來再驍勇善戰,也不過是一員衝鋒陷陣的猛將,永遠成不了運籌帷幄的統兵大將,就不足以對征兒的地位構成威脅了。」

    賈詡聽出了馬躍話中的落寞之意,卻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唉~~」馬躍長長地歎息一聲,說道,「自古無情帝王家啊!」

    馬躍漸行漸遠,恰紅日西沉,將馬躍的影子在草地上拉得老長,一陣寒風吹過,蕩起馬躍身後血紅色的披風,這身影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孤寂。賈詡喉頭一陣抽動,很想上前安慰幾句,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自己地主公。

    汝南,斷魂谷。

    張勳率領一萬精兵擁擠在谷外的窪地裡,放眼望去,四周火光沖天,飛舞的煙塵遮蔽了長空,斷魂谷和四周的崇山峻嶺已經完全被熊熊燃燒的大火所籠罩,劈叭燃燒的烈火中,不時有飛禽走獸從林中驚起,然而,還來不及逃走便被火焰烤焦。

    如此猛烈地火勢足以鐳金爍鐵,更不要說是人畜走獸了。

    「哈哈哈~~」張勳按劍肅立、仰天長笑,「曹軍不是詐敗誘敵想伏擊本將軍的大軍嗎?他們一定想不到,本將軍竟然會將計就計,一把火將其燒為灰燼,哈哈哈~~本將軍真想看看,曹阿瞞現在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恍惚間,張勳似乎看到了成千上萬的曹軍將士在烈火中哀嚎、掙扎,然後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灰飛煙滅。

    「轟隆隆~~」

    烈火燃燒的劈叭聲中,張勳忽然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同時腳下的地面也忽然間顫抖了一下。

    「什麼聲音?」張勳駭然問道,「地面好像也在晃動。」

    「天哪,地面真地在動!」有成軍將領驚恐地回應。「該不會是地裂了吧?」

    「地裂?」

    張勳聞言大吃一驚,眼下四周儘是漫天大火就算想逃也是無路可逃啊,如果真是地裂,那他和麾下地一萬精兵可就要被垮塌的大山活活掩埋在地下了!

    「不~~」忽有親兵手指北側淒厲地尖叫起來,「不是地裂,是水。是洪水!」

    「####」

    張勳及數十成軍將領霍然轉身,果見一波巨大的洪峰正從北側地山谷裡奔湧而來,那高高揚起的巨大浪頭上,夾雜著無數折斷的樹枝和巨石,巨浪所過處,烈火熄滅、樹枝折斷、森林夷盡、泥石垮塌,聲勢極是駭人。

    「不好。發洪水了,快跑!」

    張勳發一聲嘁,轉身便跑,可跑了不到兩步便又無奈地收住了腳步,原因無他,因為除了洪水滾滾而來地方向,其餘所有方向都已經被滔天的大火把覆蓋,要想躲過洪水,就得衝破那熊熊燃燒的烈火。

    這一刻,張勳終於知道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痛苦!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麾下的成軍將士倉惶逃進了烈火堆。然後被無情的烈火燒成煙灰,剩下不敢衝進火堆的,則被洶湧而來的洪水徹底淹滅。

    倏忽之間,一記巨浪洶湧而來,將張勳重重地砸翻在地。

    十里開外,一處高山上。

    曹操目睹腳下奔湧而過地滔滔洪水。向郭嘉道:「唉,這穎水一旦決堤,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又要遭受池魚之殃了。」

    郭嘉勸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如果讓成軍佔領了汝南,讓殘暴的袁術來治理汝南,只怕汝南百姓的處境還要淒慘,真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兩相權衡取其輕便是這個道理了。主公大可不必自責。」

    曹操點了點頭,幽幽說道:「這一仗,需盡快結束啊。」

    一邊的荀攸道:「主公放心吧,張勳的一萬精兵此時只怕已經成了水中魚蝦了。留在汝陰大營的兩萬軍隊在失去了張勳的指揮之後,已經不足為慮,曹仁、曹洪、曹純、關羽、藏霸、於禁六位將軍已經各率大軍分進合擊,獲勝當在意料之中。」

    江東。

    黃蓋攻下故鄣之後,依照徐庶之計令軍車白天出城,晚上進城,連續十天皆是如此,丹陽奸細緊急回報宛陵(丹陽郡治),說孫堅在故鄣城至少已經集結了至少五萬吳軍!丹陽太守劉繇信以為真,急從各縣抽調軍卒前往宛陵匯聚,又令大將太史慈領軍三千過冷水紮下營寨,以拒吳軍兵鋒。

    太史慈與丹陽太守劉繇是同鄉,兩人自幼相善。半年前太史慈老母病故,青州刺史孔融恰好又卸任入朝,太史慈便帶了數十名親信前來丹陽郡投奔劉繇,劉繇見到太史慈後真是喜出望外,當即以之為丹陽都尉,倚之為左臂右膀。

    但是,劉繇很快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當丹陽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故鄣的黃蓋身上時,孫策、孫靜、潘璋趁虛襲取了句容、秣陵、石城三縣,周泰、蔣欽的吳郡水軍也襲取了蕪湖港,等孫繇反應過來時,丹陽郡地北部諸縣早已經落入吳軍之手,蕪湖港的丹陽水軍也被吳郡水軍一舉擊消滅,長江水道的下游段被吳郡水軍完全控制。

    劉繇忙以八百里加急向壽春報信,又令太史慈率兵北上溧陽,以為宛陵屏障。

    吳軍在攻取丹陽北部諸縣及蕪湖港之後,孫堅遂令孫靜守石城,潘璋守句容,兩軍互為犄角之勢,以抵禦丹陽軍可能的反擊,又令周泰、蔣欽率三千水軍游戈長江江面,隨時接應孫靜、潘璋兩軍。

    安排停當,孫堅親率八千吳郡精兵北上淮南,以瞞天過海之計騙過了陳蘭,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之內,吳軍連戰連捷,連下十城,兵鋒直指淮南重鎮合肥,合肥是壽春南面屏障,一旦失守,壽春就會整個暴露在吳軍的兵鋒之下!

    而此時,陳蘭尚且以為孫堅地主力還在江東,轉戰淮南的不過是月、股吳軍,正屯兵歷陽,籌集船隻準備渡江進攻吳郡,就在這個時候,合淝告急的消息傳來,陳蘭聞訊才知道中了吳軍地詭計。急率大軍回援合淝。

    【幾章的公孫瓚,這幾章的袁術,還有後面一些關東諸侯之間的混戰,因為涼州軍並沒有大規模參戰的緣故,不是本書地描寫重點,所以會略寫。既然是略寫。一些交待、計謀地描寫就不會那麼詳細、完備,時間過渡也會很快,如果有關東諸侯在一章之內被滅掉,千萬不要說劍客把他寫得太垃圾,劍客倒是每個諸侯的滅亡都寫上百八十章,可問題是你們願意不願意?】

    合淝,周尚官邸。

    周尚原本是廬江太守,不過袁術稱帝之後。廬江郡改成了淮南尹,周尚便沒有資格再擔任廬江太守了,便被袁術打發到軍事重鎮合淝來當太守。

    偏廳。

    孫堅抱拳道:「####」

    周尚回禮道:「####」

    兩人相視一笑,分賓主落座,孫策、周瑜又分別上前以晚輩之禮見過周尚和孫堅,周尚雖然沒和孫堅見過面,可因為周瑜的關係,對孫家地印象一向很好,與孫策的母舅吳景也算是知交,便問孫堅道:「不知吳景大人近來可好?」

    孫堅道:「甚好。多謝周大人掛念。」

    不等孫堅開口,周尚主動說道:「袁術倒行逆施,妄圖篡漢稱帝,可謂罪大惡極,下官有意獻合淝於帳前,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孫堅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叔父,孫將軍。」一邊的周瑜長身而起,朗聲道,「獻城之事大可不必如此著心。何不等陳蘭兩萬大軍到來之後再作道理?」

    孫策最是瞭解周瑜,急道:「公謹是不是已經有了破敵良策?」

    周瑜微微一笑,說出一番話來。孫堅、周尚、孫策聽了頓時擊節叫好。

    漢獻帝建安七年(194年)四月,江淮大地剛剛進入一年一度的梅雨季節,噩耗就接二連三地傳回了壽春。

    先是張勳大敗,三萬大軍被曹軍打得潰不成軍,最後只剩八千殘兵狼狽逃回壽春,接著又是陳蘭在合淝中了孫堅、周尚的裡應外合之計,兩萬大軍被八千吳郡精兵堵在合淝城裡殺了個全軍覆滅。

    繼張勳、陳蘭之後,雷薄也中了陳宮之計。連戰連敗,東城、陰陵相繼淪陷,不得已雷薄只得率領一萬殘兵退回壽春,袁術大怒之下。將雷薄推出「午門」斬首示眾。就這樣,前後不到三個月地時間,袁術派出的三路大軍便全線潰敗,七萬精銳傷亡大半。

    四月中旬,曹操、孫堅、呂布三路大軍同時進抵壽春城下,形成合圍。

    不過,曹操、孫堅、呂布三路聯軍的日子並不好過,壽春雖然被圍住了,可城裡地守軍仍有將近五萬之眾,反倒是圍城地三路聯軍,總兵力相加也不過四萬餘人!從兵力對比看,聯軍似乎不具備強攻地實力。

    不能強攻,那就只能長期圍困。

    可問題是壽春城內糧草豐足,堅持半年綽綽有餘,反倒是三路聯軍,由於連日陰雨、道路泥濘的緣故,軍糧的供給開始緊張,曹軍人多、兗州底子又薄,軍糧最先告盡,萬不得已,曹操只好向孫堅借了些軍糧,呂布也適當勻了一些,可這樣一來,聯軍最多也只能堅持半個月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如果在半個月之內攻不下壽春,聯軍就只能選擇退兵。

    長安。

    早在三月底,為了更好地掌握揚州戰事地進展,馬躍便秘密返回了長安。

    馬躍官邸大廳,馬屠夫麾下的幾乎所有文武親信都已經齊聚一堂,賈詡、沮授、傅燮、法真、李肅等文官和徐晃、方悅、高順、許褚、句突、典韋、李蒙、王方等武將分列兩側,看上去倒也是人才濟濟了。

    李肅率先出列,抱拳恭聲道:「主公,據細作回報,二月間,袁術曾派大將張勳、雷薄、陳蘭各率大軍主動迎擊曹操、呂布、孫堅三路聯軍,試圖拒敵於國門之外,不過最終卻被聯軍打得大敗,張勳、陳蘭先後戰死,雷薄也被袁術一怒之下斬首示眾。」

    李肅憑借江南之行地表現,已經獲得了馬躍的高度信任,現在已經從軍師賈詡手中接過了外交(其實就是當說客,必要的時候對周邊弱月、的勢力進行恫嚇等等),情報刺探等方面的工作。

    躍沉聲道,「現在情形如何了?」

    李肅道:「現在曹操、呂布、孫堅三路聯軍已經對壽春形成了合圍,不過壽春城內有將近五萬精兵,而三路聯軍卻只有四萬軍隊,從兩軍地兵力分析,聯軍要想在短時間內攻下壽春,似乎不太可能。」

    賈詡忽然問道:「子嚴(李肅表字),淮南是否已經進入雨季?」

    李肅道:「回軍師,在半個月前淮南便已經進入雨季。」

    賈詡道:「淮南一旦進入雨季,道路就會泥濘難行,再加上淮水、穎水、長江幾乎年年發洪水,道路和橋樑都有可能被阻斷,如此一來聯軍地糧草輻重就會接濟不上,而壽春又是袁術的老巢,城內必然屯有大量糧秣輻重,固守一年半載應該不在話下。」

    馬躍道:「文和是說,聯軍只能速戰速決?」

    「不是聯軍。」賈詡道,「是曹軍必須速戰速決!此戰如果不能滅亡袁術,呂布將肯定不會參與第二次討伐,孫堅也將面對劉繇、王朗的夾擊而無法出兵,如此一來,曹軍就得獨力面對緩過氣來地袁術,還有南陽陳紀和主公時刻威脅曹操側後,錯過這次,曹操只怕是再找不到滅亡袁術的機會了。」

    馬躍道:「如果速戰速決的話,聯軍有幾分勝算?」

    賈詡道:「如果兩軍擺開了架勢進行正面決戰,聯軍的勝算為零!可主公別忘了聯軍有郭嘉、荀攸、程昱、陳宮、徐庶等絕頂軍師,而袁術手下卻只有金尚、閣像這些無能之輩,所以,詡以為聯軍將最終勝出。」

    「明白了!」馬躍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沉聲道,「也就是說,壽春之戰將在一月之內分出勝負。袁術一旦敗亡,其苦心經營地成帝國就會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南陽陳紀、丹陽劉繇、廬江劉勳、會稽王郎、豫章許貢等人就會擁兵自重,各自為戰,這時候,曹操、孫堅瓜分揚州的時機就該到了。」

    賈詡道:「主公英明。」

    馬躍陰陰一笑,冷然道:「那我軍就選在這個時候出兵,從背後給曹操來一下狠的!就算不能一舉端掉許昌的小朝廷,也要讓曹操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曹操在討袁之戰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可最後卻落下一無所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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