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感歎道:「真不愧是賈毒士啊,這一手玩的漂亮,氣魄!如此人才竟然錯跟了馬躍那屠夫,當真是可惜呀,此人若能與奉孝一同輔佐本相,則何愁天下不定、漢室不興?」
荀攸道:「賈詡對馬屠夫忠心耿耿,主公若想招攬卻是不必多此一舉了。」
曹操道:「本相豈能不知,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程道:「是啊,西涼大軍這一撤退不要緊,卻給主公製造了一個天大的難題,眼下可謂是進退兩難哪。進,則有函谷雄關擋道,且洛陽已下,各路諸侯只想論功行賞,再不思進兵關中了;退,則西涼大軍隨時可以捲土重來,洛陽已成一座空城,難以久守啊,洛陽若再次淪陷,則恐天下人心寒,於主公名聲亦極為不利。」
曹操把目光轉向郭嘉,問道:「奉孝可良策?」
郭嘉道:「嘉有二策供主公抉擇。」
曹操道:「願聞其詳。」
郭嘉道:「其一,昭告天下廢棄東都洛陽,將天子宮闈遷至許昌,然後譴精兵猛將扼守虎牢以拒涼州兵。再興師徐、揚,傾盡全力剿殺馬屠夫的偏師。只要馬屠夫一死,西涼大軍群龍無首必然土崩瓦解,昔董卓死後涼州軍團冰消瓦解的一幕勢必會再次上演。」
曹操想了想,搖頭道:「難!且不說馬屠夫狡詐如狐,麾下又有八千西涼虎狼之徒,彼等往來如風、縱橫千里,而聯軍卻是各為其主、貌合神離。勝敗不問而知。本相若親提大軍往討。徐、揚各路諸侯勢必起疑,搞不好還會反過來提防本相哪。」
郭嘉道:「其二,那就只能強攻函谷關了!函谷不下。關中難望。關中不亂,馬屠夫的根基就穩如磐石,馬屠夫的根基不毀,西涼鐵騎隨時都可能捲土重來,其餘各路諸侯如袁術、陶謙、袁紹、孫堅等人地治地山高水遠。可主公地州卻要直接面對西涼鐵騎的威脅,處境將極為不利呀。」
荀攸點頭道:「這就好比在主公的頸上懸了一柄利劍。無論主公想做什麼事情。都必須隨時提防這把劍會突然斬下,這樣地滋味,地確不好受啊。」
曹操想了想,說道:「本相如果同樣放棄洛陽。然後令大將鎮守虎牢關呢?是否能將馬屠夫的西涼大軍擋在虎牢關以西?」
郭嘉搖頭道:「主公莫非忘了錦帆賊乎?有了甘寧的錦帆賊相助,河水水道對於馬屠夫來說頓時成了坦途。借助水運,西涼大軍隨時可以繞過虎牢關,直接登陸穎川平原,主公又該如何抵擋西涼鐵騎無休無止的襲擾?」
「是啊。」荀攸喟然歎道。「為了抵禦西涼鐵騎。總不能在河水南岸築一道長城吧。」
郭嘉點頭道:「如果能夠攻佔函谷關,情形就將截然不同。就算有甘寧的錦帆賊相助,馬屠夫地西涼鐵騎要從關中順渭水向東,再走河水水路到穎川襲擾的話。往來路途極為遙遠。費時費力費糧,也就喪失了奇兵襲擾地優勢了。」
曹操蹙眉道:「可問題是洛陽已經收復。各路諸侯頭一件提議要做地事情,只怕就是將天子迎還洛陽,肯定不會再出兵攻打函谷關了,這便如何是好?」
郭嘉道:「中路聯軍浩浩三十萬眾,各州郡諸侯多達十三路,其實除了袁術、陶謙、孫堅,餘者皆碌碌無為之徒,不說也罷。而孫堅素來唯袁術馬首是瞻,陶謙乃是謙謙君子,所以,成敗僅繫於一人耳。」
曹操聞言雙目一亮,欣然道:「袁公路?」
「正是。」郭嘉微笑道,「袁術此人好大喜功,主公何不上奏天子表其為大司馬,與其兄袁紹同領天下兵馬,袁術雖是袁家次子,卻是嫡出,因名聲官銜久在袁紹之下心中早有怨言,若為大司馬,勢必會極力證明自己。而攻下函谷關、乃至收復關中,無疑是對袁術能力的最大肯定,主公以為呢?」
曹操瞇眼笑道:「妙,就依奉孝之計而行。」
……
揚州。
袁術大將雷薄集結兩萬大軍準備在壽春與馬躍決一死戰時,馬躍大軍卻突然渡過淮水往北,逕直殺入徐州境內,雷薄以及揚州各郡剛剛鬆了口氣,以為危急已經過去時,馬躍大軍卻突然掉頭向南,在甘寧水軍的協助下二渡淮水,再次殺入揚州。
揚州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沿途城池紛紛淪陷,馬躍大軍兵鋒直指淮南重鎮:<
……
經過一夜激戰,:<
馬躍在典韋、李肅的簇擁下肅立城頭,身後,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