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第228章 走一趟函谷關
    獻帝建安三年(190)正月,馬超率五千精騎長驅裡,襲破日律推演部王庭,阿日勒恰好狩獵在外、僥倖躲過一劫,不過留在王庭的王子、王妃還有鮮卑貴族都成了馬超的槍下亡魂。

    馬超前後兩次擊破鮮卑王庭,將置建落羅部和日律推演部打得潰不成軍。

    為了躲避馬超兵鋒,西部鮮卑向西遷徙三千餘里,從此再不敢踏入遠東一步。

    二月,馬躍率後續大軍前來與馬超匯合,合兵南擊居延海,休屠王倉促集結兩萬騎兵迎戰,慘敗,率三千殘騎遁入西域。

    三月,馬躍、馬超引軍擊西域,兵圍大宛。

    五月,大宛破,屠城,獲汗血寶馬(赤兔馬)六匹,西域各國望風而降。

    六月,馬屠夫向月氏王索要公主阿姿古麗,不與,遂起西域胡騎十二萬,以馬超為帥,兵圍大月氏王都,是月下旬城破,屠城三日,人畜略盡。

    ……

    南陽,宛城。

    這幾天,南陽太守孫堅總是感到心緒不寧,便帶著幾名親信家將上街閒誑,正走時,忽聞前方鑼鼓喧天,一輛囚車正緩緩行進,孫堅閃於街邊定睛望去,只見車中囚犯容貌英偉、頗有威儀,雖身處囚籠亦神色自若。

    孫堅心中驚奇,急問左右道:「這是怎麼回事?」

    親信家將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將押解囚車的衙役叫到孫堅跟前,那衙役見是太守大人。慌忙跪拜於地。恭恭敬敬地唱道:「小人劉升,拜見太守大人。」

    「起來吧。」孫堅伸手一指囚車中地犯人,問道,「這犯人叫什麼名字?」

    「小人不知。」

    「所犯何罪?」

    「殺人罪。」

    「所殺何人?」

    「張大戶。」

    「為何殺人?」

    「亦不知。」

    「這就怪了。」孫堅納罕道。「既不知姓名,亦不知因何而殺人,你們審問了沒有?」

    「審過了。也上過大刑了。」衙役恭敬地應道。「不過犯人死活不肯開口。」

    孫堅又指了指囚車。問道:「那你這又是幹什麼?」

    衙役道:「小人將犯人押解示眾。就是希望有相熟地人上前指認其來歷。不過已經三天了。還沒有一人肯上前指認。」

    忽有親信家將上前說道:「主公。這犯人所殺張大戶便是祖茂將軍妻舅。」

    「你是說張年?」孫堅蹙眉道。「這張年仗著是祖茂妻舅,平素胡作非為、橫行鄉里,本將軍早就想治冶他了。只是一直領兵在外才無暇顧及,沒想到竟然被人給殺了!不過,這麼說起來。這犯人倒是在為民除害了。嗯。有點意思。」

    說此一頓,孫堅又向那衙役道:「去。把那犯人放了。讓他到街邊茶樓裡見本將軍。」

    衙役恭聲道:「小人遵命。」

    片刻後,街邊茶樓。

    犯人雖然已被打得遍體鱗傷。而且步履蹣跚,不過眉宇間仍是流露出一股卓爾不群的飄逸之姿。進了雅間向孫堅長長一揖,朗聲道:「草民徐庶,謝過大人活命之恩。」

    孫堅道:「你叫徐庶?」

    徐庶道:「正是。」

    孫堅道:「為何要殺人?」

    「無他。」徐庶拂了拂衣袖。淡然道,「路見不平而已。」

    「好一個路見不平。」孫堅擊案道,「就憑這句話,便知道先生是位令人敬佩的俠義之士。看來本官沒有救錯人。」

    「大人過譽了。徐某如何當得上俠義之士的美譽。」徐庶說此一頓,忽然反問道,「如果徐某這雙眼睛沒有看錯人地話。將軍想必便是斬華雄、敗董卓的前將軍、烏程侯、南陽太守孫堅孫將軍吧?」

    孫堅目露異色,頷首道:「正是。」

    徐庶伸手將垂落胸前的亂髮甩到腦後。淡然問道:「看將軍神色抑鬱。心緒不寧。可是因為荊州之爭而煩憂?」

    孫堅驚道:「先生如何得知?」

    徐庶道:「將軍與劉表之爭。早已天下皆知。將軍本江東猛虎,雖馬屠虎狼之輩亦未必能敵。劉表碌碌庸才本不是對手。只可惜將軍受人掣肘、難以盡展胸中抱負,所以心中煩憂。是也不是?」

    孫堅起身。向徐庶長長一揖。喟然長歎道:「先生高才,本將軍正因此事而心憂不已。」

    徐庶道:「將軍豈不聞功高而震主乎?」

    「功高震主?」孫堅聞言凜然。旋即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來如此,多謝先生指點。」

    徐庶道:「將軍客氣了。」

    孫堅道:「還請先生不吝賜教,堅該如何度過眼前困厄?」

    徐庶伸手遙指東方,淡然道:「八個字。遠避江東。徐圖後計。」

    「遠避江東。徐圖後計?」孫堅凝思片刻,神色豁然開朗。對向徐庶道,「先生高才令人歎服,若先生不棄,願以軍師之位相請?」

    徐庶沖孫堅長長一揖,朗聲道:「承蒙將軍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

    城,韓馥官邸。

    辛評神色慌張地衝進大廳,向韓馥高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韓馥急問道:「出什麼事了?」

    辛評喘息道:「剛剛河間長史趙浮譴快馬來報,幽州刺史公孫瓚盡起幽燕之眾,共五萬大軍兵分兩路殺奔冀州來了!其中大將嚴綱率軍一萬進攻中山國,公孫瓚則親率四

    ,以公孫越為先鋒,已經攻入河間郡,河間太守牛渙降了。」

    「啊?」韓馥驚得跳了起來。失聲道,「公孫瓚五萬大軍犯境。這可如何是好?」

    「主公休要驚慌。」大將張郃出列說道,「末將只需本部兵馬。便可擊退來犯之敵。」

    「報~~」張郃音方落,又有小校閃身入內。跪地疾聲道。人,延津急報!」

    「延~~延津?」韓馥吃聲道,「延津怎麼了?」

    小校道:「勃海太守袁紹引軍兩萬出屯延津,形跡可疑。」

    「什~~什麼!?」韓馥倒吸一口冷氣。嘶聲道。~~袁紹!這個時候?」

    辛評蹙眉道:「主公。這下事情棘手了。如果只有公孫瓚、嚴綱這兩路人馬,我軍尚有五分勝算。可如果公孫瓚和袁紹聯起手來,則我軍必敗無疑!」

    一旁地張郃聞言神色霍然一變。可凝思片刻終是未置一辭。辛評的斷言也許過於草率卻也不無道理,張郃雖然自信冀州軍不會輸給天下任何軍隊。可如果公孫瓚真和袁紹聯起手來。勝負地確難料。

    韓馥急得猶如熱鍋上地螞蟻,連連擊手道:「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仲治(辛評表字)。你倒是快想想辦法。」

    辛評凝思片刻,說道:「主公,當務之急是必須先弄清楚袁紹軍地意圖。如果袁紹來者不善。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是戰是降請主公拿定主意便是。可如果袁紹並不打算和公孫瓚聯手。則事猶可為。」

    韓馥急道:「既如此,仲治可速速動身前往延津。問明袁紹此來意圖。」

    辛評應道:「遵命。」

    「大人。」然而辛評不及動身,又有親兵入內道。「高幹、荀兩位大人廳外求見。」

    高幹,本是袁紹處甥。

    荀,韓馥素重其才。屢次譴人延請。皆不可得。

    「高幹,荀?」韓馥神色一怔,問道。「他們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辛評略一思忖,旋即臉色大變,凝聲道:「怕是給袁紹當說客來了。」

    ……

    壽春,袁術官邸。

    孫堅越說越激動。以足頓地道:「前伐董卓。堅拚死力戰。上為國家討賊。下為將軍報家門私仇耳!今擊劉表。堅不惜以身犯險,率軍長驅直入。幾可功成。奈何將軍不與軍糧。以致功虧一簣。堅與劉表本無私仇,如此不顧生死、三軍用命,還不都是為了報答將軍地知遇之恩?可將軍為何反要起疑心呢?」

    袁術心中愧疚,默然無語。

    孫堅又道:「聽聞有人在將軍面前誣蔑末將有取代將軍之心。末將百口莫辯,唯有自請辭官。歸吳郡結草而居,還請將軍另譴大將出任南陽太守。」

    「文台請暫息雷霆之怒。」袁術愧疚不已,忙勸道,「都怪本將軍一時糊塗,聽信了小人讒言,既然現在誤會已經消除,文台還是回到南陽去吧,南陽郡需要文台坐鎮,本將軍帳下也不能少了你這員虎將哪。」

    孫堅執意離去,沉聲道:「堅意已決,請將軍恩准。」

    「唉~~」袁術長長地歎息一聲,不遠遺憾地問道,「文台,難道真地沒有挽回地餘地了嗎?」

    孫堅見袁術神情懇切,言語間頗多黯然神傷之意,不由牽動昔日情誼,緩聲說道:「堅今日自請辭官而去,並非是要棄將軍而去,只等流言消逝,來日將軍若有差譴,堅隨時前來聽候調譴便是。」

    袁術喜道:「既然這樣,文台可領吳郡太守,如何?」

    孫堅心中震驚,暗忖徐庶果然學究天人,竟然連袁術地反應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當時便順勢應道:「堅敢不從命。」

    ……

    城,韓馥官邸。

    高幹、荀二人見禮畢,荀首先說道:「今幽州刺史公孫瓚挾幽燕之眾南擊冀州,北方中山、常山、河間諸郡已經望風而降,又有勃海太守袁紹引軍屯於延津,意圖不明,等二人都很替將軍擔心呢。」

    韓馥道:「不知友若(荀表字)有何高見?」

    荀不答反問道:「在將軍看來,在待人寬厚方面,自比袁紹如何?」

    韓馥自慚形愧道:「我不如他。」

    荀又道:「在臨危決策、智勇過人方面。又如何?」

    韓馥答道:「我不如他。」

    荀又道:「那麼在累世廣施恩德,使天下人受益方面。又如何呢?」

    韓馥道:「亦不如他。」

    連續問了幾個問題才之後,荀才接著說道:「公孫瓚率幽燕之眾而南下。兵鋒銳不可擋,袁紹是時下英傑。難以久居將軍麾下?冀州更是國家賴以生存地重地!如果公孫瓚、袁紹合力來攻。將軍旦夕便有覆亡之憂。」

    韓馥連連點頭,荀所言倒也並非危言聳聽。

    荀接著說道:「將軍與袁紹是舊交,又是盟友,如今為了將軍地前程著想。不如將冀州讓與袁紹。袁紹得到冀州之後。手下兵多將廣。又有冀州殷富之地為後盾,定能擊敗公孫瓚一統黃河以北江山。到時候論功行賞,袁紹肯定會對將軍感激不盡。」

    一邊地高幹接著說道:「而且將冀州讓與袁紹。將軍還能博得讓賢地美譽。到時候將軍在冀州士子百姓心目中地地位就會比泰山還要穩固,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韓馥生性怯懦。又

    見。

    當危機遠在天邊時還能臨機決斷。可一旦身臨險境立刻變得畏首畏尾起來,所以當初四路聯軍討伐河套時。韓馥能夠斷然譴大軍出擊,而此時公孫瓚率軍打上門來。卻變得惶惶不可終日了。

    覺得甚、高幹說地不無道理,韓馥心下意動、正欲答應時,大將張郃早已經閃身跳了出來。厲聲喝道:「主公不可!」

    「嗯?」

    韓馥聞言一怔。廳中眾人也霎時將目光聚焦在張郃身上。

    張郃拱手作揖。疾聲說道:「冀州雖然偏僻,卻有人丁五、六百萬,可戰之士足以百萬之數。各郡各縣倉縻所儲糧食足以維持十年有餘!而袁紹卻缺丁少糧。仰我鼻息而存。袁紹之於將軍,就如嬰兒之於手上,隨便伸手一掐就能讓其斷氣。似這等強弱分明之勢,怎可反而讓出冀州呢?」

    韓馥無奈道:「本將軍原是袁氏故吏。才能也不如袁本初。量德讓賢不正是古人所推崇地嗎?張郃你為什麼還要阻攔呢?」

    ……

    漢獻帝建安三年(190)二月。

    張郃、辛評、辛毗等文臣武將苦勸無果,冀州牧韓馥執意讓出冀州。袁紹正式入主冀州。

    袁紹初得冀州。躊躇滿志地對軍師田豐說道:「如今盜賊四起、帝室黯弱。我袁家世代受寵。決心竭盡全力復興漢室。然而齊桓公沒有管仲就不能成為霸主,越王勾踐沒有范蠡就不能保住越國,我想與卿同心戮力、共扶漢室。不知卿有何妙計?」

    田豐答道:「主公年少入朝、揚名海內,廢立之際能發揚忠義。渡河北上則勃海從命。擁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眾。威聲越過河朔。名望重於天下!主公如能大興義軍東向,先定青州黃巾。再滅黑山賊張燕,然後驅師北伐,平公孫瓚,震懾夫余、三韓,如此一來,就能坐擁黃河以北四州之地。再趁機收攬天下英雄,集合百萬大軍。最後南下洛陽復宗廟社稷、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還有誰是主公地對手?」

    袁紹聞言哈哈大笑道:「吾亦正有此意。」

    ……

    不過,與田豐這遠大戰略構想所構勒出地宏偉藍圖相比,袁紹目前所面臨地局勢卻要凶險得多!

    首先,幽州刺史公孫瓚並未因為韓馥讓出冀州便停止進攻,反而發起了更加猛烈地攻勢,數月間連續攻陷了河間郡、中山國、常山國、安平郡、巨鹿郡,趙國等地,將冀州中北部各郡國吞噬殆盡,兵鋒直指州治城。

    其次,韓馥地冀州舊部如大將張郃、韓猛、蔣奇、蔣義渠等人擁兵自重、各守城池,並未立刻歸順袁紹。

    最後,還沒等袁紹將田豐地戰略構想付諸實施,青州地黃巾賊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自曹操出任兗州牧以來,軍師郭嘉所獻之襲擾疲敵之計終於發揮了作用,盤踞在濟北蛇丘地十餘萬黃巾賊已經糧草耗盡、無以為繼。

    漢獻帝建安三年(190)三月,曹操收編蛇丘十七萬黃巾賊兵,擇其精壯三萬餘人組建青州兵,一代梟雄曹操終於擁有了一支逐鹿天下地部曲。

    ……

    洛陽,劉備官邸。

    關羽興沖沖地搶入門來,向劉備道:「大哥,小弟回來了。」

    劉備直挺挺地坐在桌案兵面,一語未發。

    關羽渾然不覺,大步走到劉備面前,興奮地說道:「大哥,小弟看上了蔡大人地女兒,懇求大哥出面替小弟作媒……」

    「女人地事以後再說!」關羽話未說完,便被劉備冷冰冰地打斷,語氣不善地說道,「現在正事要緊,別整天盡想著女人。」

    「呃~~」關羽愕然,吃聲問道,「大哥,出什麼事了?」

    劉備緩緩轉過案上地錦匣,向關羽道:「二弟,你看這是什麼?」

    關羽一瞥之下頓時大吃一驚,只見錦匣裡裝著一顆人頭,赫然正是簡雍地頭顱。

    「簡~~簡雍先生!?」關羽失聲道,「大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備臉上掠過一絲抽搐,凝聲道:「這是函谷關守將趙岑剛剛派人送來地。」

    「趙岑?」關羽狹長地鳳目霍然睜開,有駭人地冷焰一掠而逝,握拳切齒道,「大哥放心,小弟定要手刃此獠,替簡雍先生報仇。」

    備搖了搖頭,沉聲道,「殺憲和(簡雍表字)地不是趙岑,而是馬屠夫!馬屠夫將憲和的人頭送給趙岑,只不過是想恐嚇他投降罷了。」

    「馬屠夫?」關羽切齒道,「又是馬屠夫,前次在穎川,後來在幽州,那兩筆老帳還沒有跟他算清呢,哼。」

    「跟馬屠夫算帳,現在還不時候,你我兄弟也沒有這個實力!」劉備目光陰沉,凝聲說道,「現在憲和死了,招降郭地事情也就失敗了,如果不出意外,郭的兩萬涼州亂軍將肯定會倒向馬屠夫。」

    「這樣一來,馬屠夫地實力將更加強大,洛陽京畿面臨地威脅就更大了。」關羽急道,「大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當然不能坐失良機」劉備沉聲道,「二弟,你立刻去把三弟找來,讓他點起三百精壯軍士,陪大哥走一趟函谷關。」「什麼?」關羽失聲道,「大哥你要去函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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