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第176章 三十六羌
    泥陽,馬躍大帳。

    馬騰攜長子馬超、從子馬岱、次子馬休候立大帳之中。因為一直在逃命,馬超的傷勢還沒有痊癒、此時的臉色看上去還有幾分蒼白,不過精氣神已經完全恢復.乍一眼看去還是一番生龍活虎的模樣。

    馬騰正等得焦躁不耐時.帳外便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帳簾掀處.一名氣宇軒昂的武將在兩員凶神惡煞般的惡漢的護衛下昂然直入,馬騰的目光剎時與來將對接.待看清對方竟然如此年輕時.馬騰不由猛地愣了一下。

    來者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馬躍。

    馬躍徑直走到馬騰面並,一言不發直直地凝視著馬騰.眸子裡既沒有喜悅之色,亦沒有惱怒之意,馬騰神情一窒,正欲翻身拜倒時卻被馬躍伸手扶住。

    「騰叔!」馬躍緊緊地我住馬騰的大手凝聲道:「你受累了!」

    望著這位素未謀面,卻份屬同宗的晚輩,馬騰心情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馬躍?論身份馬躍是天子賜封的諒州刺史、位居列侯.而且還是益陽公主劉明的駙馬,而馬騰只是一介叛逆。

    可論輩份、馬躍卻只是馬騰的晚輩。

    好在這份尷尬並沒有維持多久.馬躍就率先打破了僵局.馬躍的目光越過馬騰落在馬超身上,問道:「騰叔,這位」

    「哦」馬騰如夢才醒、慌忙從身後牽過馬超、馬岱以及馬休.向馬躍道,「超兒、岱兒、休兒。這位便是為父經常跟你們提起的馬躍大哥.我們茂陵馬家的大英雄。全族人的驕傲。你們還不快快上前見過兄長。」

    馬岱、馬休看了馬躍一眼.終究沒敢上前。有些膽怯地躲回了馬騰身後。唯哨馬超眉宇間流露出難以掩飾地興奮。向著馬躍納頭便拜.朗聲道:「小弟馬超,叩見兄長。」

    躍點了點頭。問馬騰道,「超弟器宇軒昂、英姿勃發,來日必為大持之才。」

    馬騰汗顏道:「只不過學得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老吵著要上戰場。前陣子還被閻行打成重傷。差點連小命都丟了,真是丟盡了我們馬家地臉面。」

    馬超默然不語。冠玉似地臉龐卻羞得通紅。

    「話不能這麼說,超弟終究年幼,不敵西諒悍將閻行也在情理之中。」馬躍回顧身後典韋、許褚二將.沉聲道:「典韋、許褚。」

    典韋二將踏前一步。抱拳鏘然道:「末將在。」

    馬躍道:「有機會定要悉心教尋超弟武藝。不可怠慢。」

    典韋二將昂然道:「末將遵命。」

    馬超再次拜倒在地。大聲道:「謝過兄長。

    「主公。有緊急軍情。」

    馬騰、馬躍叔侄正敘話之時.帳外人影一閃。賈詡已經疾步入內,馬躍趁機向馬騰介紹道:「騰叔.這位賈詡賈文和.諒州武威人氏。乃是小佳得力臂助。」

    賈詡抱拳道:「詡參見持軍。」

    馬騰回禮道:「先生快免禮。」

    馬躍把目光轉向賈詡。凝聲問道:「文和.有何緊急軍情?」

    賈詡吸了口氣。說道:「主公,剛剛細作傳回非常不利的消息。」

    「哦?」馬躍沉聲道。「願聞其詳。」

    「細作回狠。徐榮調集了近兩萬大軍正向泥陽挺進,其中五千騎兵分作兩路。己經切斷了我軍向東、向牛北地退路。」賈詡目露凝重之色地按著說道。「徐榮不傀是董卓手下地頭號大將。用兵極其老辣.此人的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要把我軍困死在泥陽城裡。」

    馬躍目光一閃.沉聲道:「典韋.地圖。」

    「遵命。」

    典韋答應一聲.忙從懷中掏出一方地圖攤於桌上。馬躍吩咐許褚先帶馬超三兄弟下去,又向馬騰、賈詡抬手道:「騰叔、文和。你們都過來。」

    待馬騰、賈詡走近、馬躍手指地圖沉聲道:「這裡便是泥陽,我軍目前駐紮於此。」

    「這裡是臨涇,徐榮的兩萬大軍原本便駐紮於此。」馬騰話落目露黯然之色。手指臨涇以北少許之處.說道、「這裡便是彭陽、愚叔敗軍原本駐於此地.只可惜中了徐賊奸計,丟了城池不說.還白白折損了令明。」

    馬躍勸道:「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騰叔可不必掛懷。」

    賈詡伸手在泥陽東北方向畫了個半圓.說道:「如今徐榮地五千騎兵已經兵分兩路.切斷了我軍往東、往北的退路。壽成(馬騰表字)將軍的部屬如今皆為步卒、且大多身上帶傷、不利於行。強行突圍則難免為敵所趁。」

    馬躍凝聲道:「是啊.泥陽方圓數百里皆為高原.地勢平坦且渺無人煙.一旦棄城而走,不但無法籌親糧草給養,而且很難躲過徐榮大軍地追殺!也就是說,我軍只有死守泥陽.捨此別無選擇!」

    「不行,絕對不行!」馬騰神色激動地勸道.「死守泥陽只能是死路一條!愚叔絕不能拖累伯齊你!伯齊可速率麾下鐵騎撤離.泥陽就交給愚叔來守.你地一千部下皆為鐵騎.徐榮想攔只怕也攔不住。」

    馬躍霍然伸手,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小侄心意巳決.騰叔可不必多言。」

    「呃」

    馬騰聞言一窒,竟真地不敢再多說一言。

    「死守泥陽是沒有辦法地辦法。」賈詡歎了口氣,低聲道,「可遺憾的是泥陽城牆高不過一丈而且大多毀壞,根本就不足為憑!我軍若想據城而守,勢必要掄在徐榮大軍殺到之前築起一道至少兩丈高的城牆。」

    馬躍道:「那就築城!」

    「主公有所不知,情形遠比預料中糟糕。」賈詡搖頭道,「泥陽土質杜軟.築起便倒、堆起就散。要想聚沙成牆,根本就不可能啊。」

    「哦,還有這種事情?」馬躍皺眉道。「走,騰叔。不如我們一起去察看一番。」

    臨涇前往泥陽的官道上。徐榮地大軍如同一道蜿蜒地巨龍。正往前緩緩行進.鐵甲如雲、金戈如林。獵獵招展地旌旗幾乎遮蔽了初春地斜陽.中軍陣中.徐榮在胡軫、張橫、侯選諸將地簇擁下策馬援緩而行。

    部將侯選心有餘悸地說道。「馬屠夫地重甲鐵騎太過厲害。我軍難以抵擋!將軍派出兩支輕騎去斷其往東、往北退路。此舉是否過於險?不如待李催持軍的大軍從張狼返回。然後合兵一處共伐馬躍?」

    「無妨。馬躍地重甲鐵騎固然厲害.可終究只有區區兩百來騎。」徐榮語鋒一轉.自信滿滿地說道.「諸將可不必擔憂。本將軍已經想到了破解之術。如果馬躍敢再次派出重甲騎兵。本將軍定叫他有來無回」

    「哦?」胡軫凝聲道。「持軍已經想到了破敵之術?」

    榮點了點頭,沉聲道,「重甲鐵騎身披重甲、手執堅戈.正面硬撼我軍騎兵固然難以匹敵。可畜力畢競哨時而窮.身負如此重量狂奔疾馳則勢必不能持久,而且速度尤為緩慢,我軍可以輕騎兵襲擾之.不與近身博殺.如此不誘片刻功夫.敵騎必力乏而怠.則破之不費吹灰之力。」

    軫恍然大悟道,「早知如此,破敵騎久矣!」

    「可馬屠夫地輕騎兵也極為厲害。」侯選憂心沖沖地說道。「尤其是他們的投槍.足以穿透健壯的駿馬。我軍又該如何應對?」

    「那也無妨。」徐榮成竹在胸道,「馬躍軍輕騎兵的投槍固然厲害.可數量畢竟有限,而且只要我軍不採取密集陣形衝鋒,便可以大大降低敵軍投槍的殺傷力!我軍擁有絕對優勢之兵力.足以抵消敵軍投槍地威脅。」

    張橫忽然說道:「讓將軍這麼一說.末將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馬屠夫廝殺了.就怕馬屠夫和馬騰已經事先逃跑了。」

    「不會。」徐榮篤定道,「本將軍料定他們還在泥陽。」

    張橫道:「將軍就如此肯定他們會守在泥陽、等著我軍前去合圍?」

    徐榮冷然道:「他們之所以會選擇死守泥陽.那是因為他們別無選擇!除非馬屠夫願意拋下馬騰叛軍獨自逃走.否則.只要馬騰的叛軍還在.馬屠夫就絕對不可能棄城而走!因為泥陽周圍皆為空曠高原.方圓數百里之內,僅有泥陽一城可守,如果換了你是馬屠夫,是選擇據城而守呢?還是選擇與我軍野戰?」

    張橫不假思索道:「當然是據城而守。」

    徐榮眸子裡流露出一絲猙獰的殺機.就像一頭狡詐的野根露出了滴血地撩牙,獰聲說道:「這就是了.連你張橫都能想到的,狡詐如馬屠夫又豈會想不到?」

    安邑.董卓官邸。

    張濟、張繡叔侄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張濟(繡)參見主公。」

    「哈哈哈,賢叔侄快快請起。」董卓疾步上並將張濟、張繡扶起,撫大笑道.「本持軍個得賢叔侄之助.可謂如虎添翼也。」

    張濟恭聲道:「濟不才.願為董公馬靜小卒,甘效犬馬之勞。」

    「好」董卓大聲道.「既如此、元度(張濟表宇)可仍為弘宋太守,令侄張繡留於本將軍帳並聽調如何?」

    張濟、張繡納頭再拜.恭聲道:「多謝主公。」

    李肅上並一步.不夫時機地說:「恭喜主公再添大將.霸業可期。」

    董卓笑道:「子嚴(李肅表宇)功績.本持軍銘記於心.來日當重重有賞。」

    李肅笑道:「多謝主公。」

    李儒出列道:「主公.如如今張濟將軍已輕歸於主公麾下,馮芳雖有八千軍兵卻不足為懼、南面威脅已然消除.且郭將軍地四萬大軍已趕到葵邑,現在是時候親中兵力擊破北方各路聯軍了。」

    卓點頭道.「文修(李儒表宇)以為該如何擊破北方聯軍?」

    李儒道:「常言道守不如攻,主公何不以攻代守?以一部兵力固守安邑.吸引聯軍主力來攻.爾後暗中譴一員大將率重兵飛渡王屋山。神不知、鬼不覺繞至聯軍側後突襲晉陽,若能一舉攻佔太原郡.則如一把尖刀直插聯軍心腹要害!」

    「哦?」董卓神色一動.凝聲道。「直取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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