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二卷 第166章 西涼猛將馬騰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十月,馬躍挾裹十萬秦胡百姓以及萬餘秦胡降兵回師美稷,隨著秦胡的滅亡,馬躍正式佔據河套、成為河套草原的實際統治者。

    隨著冬天的到來,一場大雪封凍了整個河套,以及大漠草原,馬躍軍終於迎來了最為平靜的一個冬天,馬躍一邊密切關注著朝廷以及並、涼數州的動靜,一邊緊鑼密鼓地準備著來年開春對鮮卑人的戰爭。

    北伐鮮卑是既定的戰略,要想進兵中原,就必須首先解除後顧之憂,鮮卑人一日不滅,馬躍就一日無法南下,或者展開對周邊並、涼諸州的攻略。

    當馬躍休養生息、準備來年與鮮卑人決戰時,朝廷和別的軍閥也沒有閒著。

    在軍師李儒的協助下,護羌中郎將董卓終於完成了對燒當、勒姐、先零、白馬諸羌的征服,在董卓恩威並施的策略下,諸羌紛紛臣服,到了年尾,董卓已經組建起一支兵力多達六萬的漢羌混合大軍。

    這支軍隊全部由羌民以及胡化了的漢民組成,邊塞地區極度惡劣的生存條件鑄就了這支軍隊吃苦耐勞、不畏傷亡的凶悍作風,隨著這支漢羌混和大軍的壯大,護羌中郎將董卓的實力也迅速強大起來,成為漢末地方最為強大的軍閥。

    中平四年正月,憂心沖沖的漢靈帝為了挑起北方各大軍閥之間的混戰、削弱地方實力,正式下詔重置朔州,並任丁原為朔州牧。馬躍調任涼州刺史,耿鄙改任護羌中郎將,董卓為冀州刺史,韓馥為并州牧。

    接到詔令之後,五大軍閥果然不予理會,全都賴在原來治所不肯走馬上任。

    不過到了二月中旬,董卓採納了軍師李儒的建議,忽然率兩萬精兵向東進發,對外揚言奉旨前往冀州赴任,可大軍到了河東之後。卻發動突然襲擊、一舉攻佔了河東郡治安邑,河東太守楊奉率部投降。

    ……

    洛陽。北宮。

    「太囂張了!」漢靈帝一掌狠狠地拍擊在御案上,龍顏大怒道。「董卓這是想要幹什麼?既不回師隴西,也不繼續進兵冀州,兩萬大軍就這樣賴在河東郡不走了!?他這是在往朕地心尖上戳刀子啊。」

    「最為可恨的是楊奉這廝,竟然率部投靠了董卓。」司隸校尉袁隗怒道,「陛下,董卓目無君長,楊奉背失臣節。皆屬大逆不道,老臣願率司隸精兵前往討伐。」

    「萬萬不可呀,陛下。」司徒王允急道,「董卓固然大逆不道、其罪當誅,可他麾下有雄兵十萬、戰將千員,如果朝廷真的和他撕破了臉。這廝說不定就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起大軍來攻打洛陽,那就大事不妙了。」

    侍中蔡邕也勸道:「王司徒所言極是。董卓虎狼之師,可比不得黃巾烏合之眾哪!真要讓董卓的虎狼之師攻進了洛陽,大漢社稷危矣~~」

    袁隗怒道:「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董卓如此無法無天、倒行逆施,朝廷如果毫無反應,則天子顏面何存?」

    「顏面事小,存亡事大。」王允道,「陛下三思。」[漢末,朝廷封董卓為并州刺史,董卓不願交出兵權,率大軍進駐河東,確有其事]

    漢靈帝深深地吸了口氣,竭力平抑下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王愛卿所言不無道理,朱雋、皇甫嵩死後朝中已無良將,袁愛卿忠心固然可嘉,不過司隸新軍剛剛編成,如何能是董賊虎狼之師的對手?也罷,可譴使前往安邑訓斥董卓,命他即日離開河東,前往鄴城走馬上任。」

    「唉~」

    袁隗跺了跺腳,長歎一聲。

    王允和蔡邕卻是彎下腰來,恭聲道:「陛下聖明。」

    漢靈帝揮了揮手,說道:「袁愛卿和蔡愛卿且請回府,王愛卿留下,朕有事相商。」

    目送袁隗、蔡邕離去,漢靈帝才向王允道:「王愛卿,董卓兩萬精兵留駐河東,隨時可能南渡河水入寇京畿,此絕非長久之計,卿可有良策以應對?」

    王允道:「董卓兩萬精兵出河東,朝廷固然難受,可有個人卻比陛下還要難受。」

    「哦?」漢靈帝聞言又目一亮,恍然道,「你是說馬躍?」

    「不錯。」王允點頭道,「河東與河套僅只一水之隔,與北地相去更是不足五百里,董卓兵出河東,就像一柄尖刀頂在了馬躍的腹部軟肋,此後馬躍無論往東、往西或者往北用兵,都必須隨時提防董卓這兩萬精兵。」

    漢靈帝道:「朕明白了,王愛卿的意思是說,如果馬躍不想受制於董卓,就必須設法拔掉這顆釘子。」

    「正是。」王允道,「不過董卓、馬躍皆非尋常之輩,眼下兩人互相忌憚,還不到翻臉之時,等閒是絕不會輕易開戰的,臣倒是擔心這兩人狼狽為奸、秘密結盟,這樣一來,朝廷的處境就極為不妙了。」

    漢靈帝失聲道:「狼狽為奸,秘密結盟?有這個可能嗎?」

    王允道:「不管有沒有可能,陛下都必須作最壞地打算,臣有一計,可令馬躍、董卓反目成仇,再無結盟之可能。」

    「計將安出?」

    「董卓貪花好色,於朝中任郎中時便極為仰慕益陽公主美貌,時刻存有非份之想。」王允說此一頓,發現漢靈帝臉上並無不悅之色,才接著說道,「陛下可譴使前往河套,具言陛下有意將益陽公主賜與馬躍為妻,然後安排公主儀仗途經河東前往河套,董卓不知陛下賜婚之事。又貪戀公主美色,定會截留車駕,如此一來,董卓於馬躍便有了奪妻之恨,於馬躍都不可能再和董卓結盟了。」

    漢靈帝神色陰沉,半晌才不悅地說道:「這樣一來,董卓於馬躍固然有了奪妻之恨,可朕的御妹遭臣子搶了,豈不是也得顏面掃地。天下地士子百姓豈不是要看朕地笑話,戳朕地脊樑骨?」

    王允道:「無妨。陛下可順水推舟將公主賜婚給董卓,於顏面何損?」

    「唔~~」漢靈帝神色一動。點頭道,「倒也值得一試。」

    王允道:「陛下,還有幾樁消息,臣不知道該不該講。」

    漢靈帝:「但講無妨。」

    王允道:「據臣所知,長沙太守孫堅(孫堅本是南陽太守,為了鎮壓長沙區星之亂,朝廷調孫堅為長沙太守)和荊州刺史劉表近來交惡。兩人正在招兵買馬、整軍備戰,看樣子荊襄之地很快就要爆發一場混戰了。」

    「這是為何?」

    「長沙區星之亂平息後,孫堅趁機收編了十萬亂民,從中挑選了八千青壯日夜操演,還大肆購買軍馬、打造兵器鎧甲,荊州刺史劉表深為擔憂。幾次要求孫堅解散這支軍隊,卻遭到孫堅拒絕,由是兩人交惡。」

    「還有呢?」

    「還有就是細作回報。揚州刺史袁術、譙郡太守曹操、兗州牧劉岱還有徐州刺史陶謙等人都在大肆招兵買馬,美其名曰是為了抵禦黃巾賊的進攻,可自從張角亡後,黃巾賊早已經不足為慮,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

    「北方局勢未定,沒想到南方戰亂又起,唉~~」

    漢靈帝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眉宇的憂色又濃了兩分,難道~~大漢朝真的氣數已盡了嗎?不,不會的,絕不會的!大漢的江山社稷絕不會斷送在朕地手中,朕定要肅靖地方的割據軍閥,把江山親手傳給太子~~

    ……

    美稷,馬躍大帳。

    郭圖匆匆而入,向馬躍道:「主公,細作回報,河東太守楊奉已經率軍投靠董卓了。」

    「是嗎?」馬躍霍然站起身來,隨手把襁褓中地馬征遞與劉妍,問道,「這麼說董卓已經佔據河東郡了?」

    郭圖道:「正是。」

    馬躍鄒眉道:「董卓若據河東,如同在本將軍的腹部軟肋頂了把尖刀哪,若是不能設法扭轉局勢,從今往後本將軍就得處處受制於他了。」

    「主公,董卓此舉針對朝廷居多,主公倒是其次了,若詡所料不差,董卓不久必譴使者前來河套,尋求與主公秘密締結盟約。」賈詡說此一頓,接著說道,「不過董卓勢力地膨脹太過迅速,已經對主公構成了嚴重的威脅,詡以為~~是應該設法牽制一下。」

    躍點頭道,「文和所言,正合吾意,我軍眼下雖然無力與董卓正面開戰,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董卓坐大而毫無作為,是應該想想辦法牽制一下了,至少不能讓這廝發展得太過順利。」

    「主公,董卓看似強大,卻有一處致命地隱患。」賈詡道,「河套之戰前,耿鄙勢強、董卓勢弱且有韓遂掣肘,董卓別無選擇只能韜光養晦,可河套之戰卻給了董卓難得的機會,董卓不但趁機收伏了楊秋、程銀等韓遂舊部,還借助韓遂舊部一舉征服了燒當、勒姐、白馬、先零諸羌,組建起了一支兵力達六萬的大軍。」

    「現在涼州地情形已經完全顛倒了過來,董卓勢強而耿鄙勢弱!偏偏耿鄙還控制著更為廣闊的地盤以及更為豐富的資源,所以,無論是耿鄙,還是董卓,都不會坐視這樣的局面繼續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董卓和耿鄙之間便會有一場惡戰。」

    一邊地裴元紹忽然說道:「何不趁著董卓和耿鄙混戰之時,出兵襲取河東?」

    賈詡搖頭道:「董卓野心勃勃,只怕不會輕易讓出河東,而且就算我軍能夠攻佔河東,以主公目前的人力、兵力、物力,只怕也架不住并州、涼州乃至司隸的三面夾擊。詡以為還是不要襲取河東為好。」

    裴元紹皺眉道:「不出兵襲取河東,難道直接出兵涼州,參與混戰?」

    賈詡點頭道:「不錯,主公是要參與涼州混戰,但卻不能出兵。」

    裴元紹愕然道:「不出兵,如何參與混戰?」

    賈詡道:「很簡單,因為涼州地混戰還有另外一個不確定的因素,那就是主公的族叔~~涼猛將馬騰!」

    「馬騰!」馬躍目光一閃,凝聲道,「騰叔?」

    ……

    河東郡治。安邑。

    太守府議事大廳,董卓正與軍師李儒、大將徐榮議事。

    董卓問李儒道:「派往美稷地使者可曾出發?」

    「主公放心。兩天前就已經出發了。」李儒應了一句,又滿臉興奮地說道。「主公取了河東郡,就如同在大漢的心腹要害插了一把尖刀,進可攻並、冀、豫、兗、司隸各州,退可守關中以及涼州,可以說是替我涼州軍團打開了挺進中原的大門!」

    李儒說此一頓,目露凝重之色,接著說道:「不過。主公眼下還有一處隱患,需要及早消除。」

    董卓目光一閃,說道:「文修是說耿鄙?」

    「不錯。」李儒點頭道,「主公麾下雖有精兵六萬,可耿鄙手中也有精銳騎兵兩萬,更重要地是耿鄙還控制著張掖的山丹軍馬場!如果主公能夠除掉耿鄙、獨霸涼州。把山丹軍馬場據為己有,頓時就能組建起一支足以橫掃中原的強大騎兵。」

    卓點了點頭,說道。「可文修剛才也說了,耿鄙仍有精銳騎兵兩萬,麾下大將馬騰更是驍勇善戰、甚得羌兵擁戴,真要打起來,勝負難料啊。」

    李儒道:「主公不必擔憂,儒已有破敵之計,除掉耿鄙就在西涼猛將馬騰身上。」

    「讓西涼猛將馬騰殺了耿鄙?」董卓愕然道,「文修說笑乎,這如何可能?需知馬騰自幼貧寒,是耿鄙把他從一名普通士卒一手提拔起來的,馬騰又是忠義之士,如何會行那禽獸之舉,叛殺耿鄙?」

    「為何不可能?」李儒陰笑道,「耿鄙於馬騰確有提攜之恩,馬騰也確是忠義之士,可主公別忘了馬騰還是伏波將軍馬援後人,更是馬躍馬屠夫地族叔!前次四路大軍同伐河套,耿鄙與馬騰之間便已經有了隔閡,否則,耿鄙也不會以程球那個草包為將率軍出征。」

    「是極!」董卓一拍腦門,大叫道,「本將軍竟然忘了此事。」

    李儒接著說道:「耿鄙害怕馬躍興兵報復,更懼馬騰成為馬躍內應,主公只需從中煽風點火,就不難挑起耿鄙與馬騰之間的爭鬥,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最後無論是誰獲勝,涼州軍都將元氣大傷,主公正好可以上表朝廷,自領涼州牧,出兵平定亂局,一舉掌控涼州局勢。」

    大將徐榮道:「不愧是主公地軍師,此計果然高明!」

    李儒得意道:「主公掌控涼州之後,便可率精銳之師南略關中,再擁關中之眾東出函谷、潼關,再譴一將率河東精銳之眾南下夾擊,到了這時候,哼哼,普天之下還有誰人可以阻擋主公取大漢而代之?」

    董卓被李儒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霍然站起身來疾聲道:「文修,即刻派人潛回涼州散佈謠言,就說馬躍已經起兵三萬,準備進攻涼州,而馬騰已經暗中與馬躍結盟,準備迎接馬躍入主涼州。」

    李儒道:「儒~~命。」

    ……

    隴縣,涼州軍大營。

    龐德疾步走進馬騰大帳,抱拳道:「末將參見將軍。」

    「令明,你來了?」馬騰肅手道,「且入座。」

    龐德按劍盤腿在馬騰對面坐定,問道:「不知將軍急召末將前來,有何要事?」

    馬騰喟然歎息一聲,問道:「令明,你追隨本將軍有幾年了?」龐德道:「末將十七從軍,為將軍帳下親兵,至今六年又八個月矣。」

    馬騰問:「本將軍待你如何?」

    龐德道:「將軍待某恩同父母,若非將軍提攜,何來某之今日?」

    「那好。」馬騰凝聲道,「令明你實話告訴本將軍,最近於營中可曾聽到什麼流言?」

    龐德臉色一變,猶豫道:「這~~」

    馬騰沉聲道:「講!」

    龐德低下頭來,答道:「營中多有傳言,說將軍忘恩負義,有意背棄耿大人、奉迎馬躍入主涼州。」

    「平!」

    「本將軍出身貧寒,卻也是忠良之後,也還知道忠孝禮儀,豈是那忘恩負義之徒?」馬騰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馬躍是朝廷詔封的涼州刺史這是事實,本將軍是馬躍族叔這也是事實,難道本將軍還能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不成?尤其可恨者,豈能因此而誣蔑本將軍有背棄耿大人之心!?」

    龐德道:「是,將軍忠義人所共知,想必耿大人也心中有數,將軍可不必理會此等閒言碎語。」

    馬騰憤然道:「不知是誰於暗中亂嚼舌根?若令本將軍知曉,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龐德勸道:「常言道濁者自濁、清者自清,將軍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是流言便總有消退地一天。」

    「話雖如此,可本將軍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馬騰向龐德道,「令明,你立即點起一百精兵連夜進城,將司馬府保護起來,沒有本將軍的軍令,不准任何人等靠近司馬府十步之內,違令者~~斬!」

    龐德鏗然道:「末將遵命。」

    說罷,龐德長身而起,點起一百精兵連夜進城去了,馬騰這才放下心來。

    ……

    隴縣,涼州刺史府。

    耿鄙憂心忡忡地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最近街頭巷尾的流言甚囂塵上,都說馬騰有意奉迎馬躍入主涼州!耿鄙深知馬騰為人忠義,原本打死也不信,可終究還是架不住這些流言的侵襲,心中疑竇漸生。

    畢竟馬躍、馬騰份屬同宗,都是名將馬援之後,論輩份馬騰還是馬躍的族叔!一旦馬躍真的率軍來攻,誰能確保馬騰不會有異心?馬騰乃是涼州軍中大將、在將士們心中頗有威信,一旦馬騰投向馬躍,後果將不堪設想。

    耿鄙左思右想,總覺放心不下,便派了一隊人馬將馬騰的司馬府給保護了起來,名為保護馬騰家眷不受閒雜人等騷擾,其實就是將馬騰地家小挾為人質,令馬騰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人馬派出去不到半天,漢陽太守傅燮便匆匆來到刺史府面見耿鄙。

    見了面,傅燮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道:「大人,你怎麼可以派兵把馬騰的司馬府給圍起來呢?」

    耿鄙尷尬地笑笑,支吾道:「本將軍這不是擔心有些激進分子聽信謠言,對馬騰將軍的家人不利麼,所以才派了一隊人馬將馬騰的司馬府給護了起來,難道本官這麼做有何不妥嗎?」

    「哎呀。」傅燮擊節道,「大人的本意固然是好的,可馬騰未必肯領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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