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ps:最好明天中午,兩章接在一起看,別怪俺沒有提醒過另外,這一章加更,十二月已加更四次,還完了十一月欠保底的部分。
是剛德。
剛德先是給李察一個沉重的擁抱,然後才退了幾步,上下打量著李察,臉露迷茫,撓著頭,問:「頭兒,你已經是大魔導師了嗎,這個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您現在打得過我不!」
李察在絕域戰場埋首三年,法羅位面已經是近四年過去了,剛德早在兩年前就踏入聖域,得到的能力是頗為強大的戰爭巨人,激發能力時,剛德可以相當程度上增加攻擊與防禦能力,是非常質樸且實用的聖域能力。
不過剛德這句話一問出來,還沒等李察說什麼,另一個清冷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來:「你還想和主人比,我就可以輕鬆收拾你了!」
剛德聽到這個聲音的第一瞬間就下意識地夾緊了屁股,尤其這個可怕的聲音還是從自己身後傳來的,屁股夾緊後,剛德立刻發覺自己的錯誤,再想閃避時已經晚了,一點冰寒的感覺在他脊椎上輕輕一觸,就收了回去。
如果是真正對戰,這一下已經截斷了剛德的脊柱,這就是誤判的代價,而少女,現在已經學會如何利用對手的反應。
剛德放鬆了身體,攤開巨掌,示意自己無害,然後換換地轉身,嘿嘿笑著,訕訕地說:「水花,你也變得這麼厲害了!」
剛德的目光落在少女時,忽然變得疑惑起來,然後還用力嗅了嗅,奇怪地問:「咦!!水花,你都在頭兒身邊這麼久了,怎麼還是個稚兒,是頭不行,還是你太沒女人味了……噢,不,住手,你想幹什麼!!快停下啊,!」
院落中,剛德上竄下跳,叫聲響亮得如同巨龍,少女則是滿臉恨意,如影隨形地跟著剛德,手中的永眠指引者如幻如風,殺得剛德屁滾尿流。
雖然她的長刀還收在鞘內,可是落刀處下下不離剛德的後門要穴,她又屬於瞬間會迸發出極強殺力的類型,所以剛德絲毫不敢懈怠,只要被她刀鞘捎到一點,最好的結果都得是大半個月只能趴著睡覺。
兩人這麼一鬧,頓時攪得四鄰不安,剛德那嗓門就跟炸雷一樣,又在情急之下沒有控制音量,所以遠遠傳了開去,尤其是他最後一句幾乎是慘叫出來的。
周圍轟的一片響,一個個彪悍矯捷的身影躍上半空,在空中橫渡十餘米,向時光燈塔所在的院落中撲來。
這些都是李察留在法羅的構裝騎士,看到剛德被追殺得抱頭鼠竄,個個悍然趕來救駕,數年不見,這批構裝騎士的實力已經比以前要強出一截,至少都在十五級以上,光看浮空橫移這一手,就又有氣勢,又有實惠。
只不過他們還飄在半空時,就看清了追得剛德雞飛狗跳的原來是水花。
少女在構裝騎士們心目中的地位當然不如剛德,但是畏懼感卻遠遠過之,在戰場上,剛德聲勢是水花的十倍,但是殺敵數卻總是被少女壓了一頭,而在戰場下,沉默寡言的少女非常喜歡用武力解決糾紛,所以構裝騎士們人人都怕她。
要說這幫粗糙漢子被剛德打個鼻青臉腫,只會覺得藝不如人,要是被食人魔給扁了,回頭多半還要大吹一頓,比如說老子可在提拉米蘇的巴掌下堅持了一分鐘沒倒之類的,但是水花不說不動時,畢竟就是個纖弱少女,被她一巴掌砸倒在地,這些大老爺們可是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但是水花風格向來就是一招見勝負,所以相處久了,不少構裝騎士就都被她打出了陰影。
剛德自從成為聖域強者,戰績越發輝煌,更加為眾人所信服,但是看他這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架式,久未見面的水花究竟有多厲害,可想而知。
構裝騎士們人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他們已經氣勢十足地躍上半空,卻還沒有憑空換方向的本事,於是乒乒砰砰的一個接一個落進院子裡,立刻像木雕一樣釘在原地,人人兩眼向天,只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剛德見了當即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兔崽子!!都給我等著……」
他話音未落,就因為分心而速度稍慢,被水花抓住了破綻,少女忽然站定,單手持著永眠指引者似緩實快地向前一點,遙遙指向剛德的大腿,剛德忽然一聲怪叫,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抱著自己大腿,越過院牆如飛而去。
少女收刀,閃回到李察身後,垂首肅立,好像什麼壞事都沒幹過的樣子。
構裝騎士們個個冷汗,雖然他們剛才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兩人,但都已偷偷把戰況收入眼中,在他們心目中戰神一般的剛德居然被水花如此輕描淡寫地打敗,好在水花像是不那麼心狠手辣了,如今只刺大腿,不再對付屁股。
李察卻暗中搖了搖頭,他還不瞭解水花,這小妮子進入聖域後殺力大增,現在還在慢慢磨礪的階段,面對能力差異不大的對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真要一刀下去,剛德屁股何止開花,如果剛德因此誤以為她變得手軟了,那以後等她控制得住自己的力量,肯定會吃個大虧。
「都回去吧。」李察揮了揮手,這隊構裝騎士立刻如受驚的兔子般逃走,也顧不得在李察面前失禮。
就在這時,李察面前忽然閃過一片淡金色的神術光芒,隨後化作萬千金色時砂,在他眼前組成了一片雋秀有力的字體:「小李察,速度給我滾上來!」
看這字跡,明明就是流砂。
李察心底湧上一陣暖流,於是大步向流砂的小樓走去,水花似乎有些黯然,本能地想要跟上,卻又停住,然後悄然消失了。
眼前就是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大門,李察向前走了幾步,忽然一停,看到自已原本的住所,二樓的窗戶打開,從裡面露出一張素淡清麗的面容,原來是珞琪。
她只是向李察淺淺一笑,就自窗口處消失,看那個窗戶的位置,還是李察的魔法實驗室,李察微微一怔,向那邊深深看了一眼,才繼續奔向流砂的居處。
幾年過去了,流砂所住的地方和當初依然沒太大變化,連裡面的家俱陳設都一切照舊,幾乎沒有什麼增減。
她本人也還是老樣子,一襲簡單的神官袍,卻是別有風韻,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深處,除了濃濃的笑意,還有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
看到李察,流砂歪在躺椅裡,卻沒有起身,兩人對視一笑,似乎四年的時光瞬間流去。
流砂首先勾了勾手指,輕佻地說:「喲,這位少年,成了大魔導師了啊,厲害了嘛,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長了多少!」
李察一聲長笑:「收拾你綽綽有餘!」
此時此刻,兩人再也不需試探花招,有如乾柴遇到烈火,直奔主題,頃刻間就是烈焰沖天。
流砂忽然一聲驚呼,急道:「怎麼會這樣!」
「就是這樣!!」李察非但沒有稍作停歇,反而攻勢更如狂風驟雨。
看到流砂那驚慌失措的表情,李察豪情頓生,如摧枯拉朽般攻了過去,徹底粉碎了流砂一切防線,看著她在潮峰浪谷上下起伏,只有呻吟與求饒的力氣,李察也不是小孩子了,當然這種時候若有餘力,卻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總要讓她死了又死,死得不能再死時還得再死幾遍,才算收服。
「別,停下……怎麼會是這樣。」流砂斷斷續續的聲音,卻只換來更加兇猛的衝擊碾壓。
「別停下,如您所願。」李察此時氣勢一如傳奇魔法虹光之橋。
在這一刻,李察才第一次真心感謝黃昏之地那個猥瑣老頭,若不是他的熊首督軍精華,李察也不敢如此自信,開場就是全力猛攻,要知道,每次和流砂的戰爭,都是一場真正的持久戰,開場狂攻,那下半場剩下的時間就是各種被調戲和被蹂躪。
眼看著流砂瀕臨崩潰邊緣,李察這才稍稍放緩衝擊,徐徐進退,讓她舒一口氣,流砂如哭泣般出了口長氣,才咬著下唇,盯著李察道:「你在絕域戰場三年,難道都是練這個去了!」
這句話可比什麼樣的讚美都有效果,讓李察立刻覺得自己可以干翻整個世界。
沒過多久,流砂又一次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而李察微汗。
兩人略略休息,李察就又提槍上陣,然後在流砂求饒聲中,再次佔據了攻擊陣地,要害被攻佔,讓流砂的求饒立刻轉為怒斥,可這除了激發了李察的獸性,再無其它作用,這一次流砂或許覺得尊嚴受辱,再不肯輕易低頭,而是竭力地抵抗掙扎,但也僅僅是稍稍延緩了瀕臨崩潰的時間,但是她就算被李察的狂濤駭浪沖擊得尖叫不斷,可就是不肯求饒,就算已經從頂峰處崩潰,也硬是堅持了許久才最終繳械投降。
熊首督軍的精華,自然不止這點威力。
李察食言而肥,不顧滿身大汗,一把又蠻橫地把流砂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