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門農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這也可以辦到。我可以提供標準十四級,潛力十七級的候選構裝騎士,但是他們沒有奧爾良的姓氏,也沒有配備座騎。他們可以和你簽訂魔法奴役契約,將來其它待遇需要等同於標準構裝騎士。每提供一個人,我需要得到二十萬的補償。你需要多少人?」
李察這時開始皺眉,經過這段時間的積累,他手積存的套裝已經有十五套了。而且還有珞琪完成的大量半成品,這樣在法羅位面,只要有一個月時間,李察又可以完成五套套裝。
雖然李察的大腦正在高速運作,反覆權衡,但他還是敏感地注意到阿伽門農所說的候選構裝騎士,沒有奧爾良也就是鐵血大公爵的姓氏,他很清楚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李察的雙眉隨即舒展開來,決定對兩個曾經同生共死過的朋也放開一部分自己的秘密,於是伸出兩個手指。
「才兩個?不是?如果是這個數量,那我直接送你好了。」尼瑞斯叫道。
「十二?」阿伽門農試探著問,明顯有些不相信的意思。在他看來,李察能夠再多五個構裝騎士就是想像的極限了。
「二十。」
李察平靜的聲音,卻如一聲炸雷,將尼瑞斯和阿伽門農都驚得跳了起來!
「怎麼可能?!真的假的?」尼瑞斯驚叫。
「要是假的,我讓你親一下如何?」李察哭笑不得,隨口開了那麼一句不太合適的玩笑。
尼瑞斯一怔,倒是開始認真考慮。結果把李察弄得毛骨悚然。
看到李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尼瑞斯才哈哈一笑,說:「讓你亂說話!這下老實了?好了,我有一個新的提議,要不要考慮一下。你把十套構裝賣給我們,價格就按照皇室收購價。而我們為你提供二十個候選騎士,其中十個歸你,另外十個在為你效力半年後再還給我們。你看如何?」
李察在心中快速計算了一下,皺眉說:「你們哪裡拿得出八百萬?難道分成的利潤都不要了?」
尼瑞斯和阿伽門農對望一眼,倒是苦笑,聳聳肩說:「傾家蕩產。」
「構裝騎士是不是很加積分?」李察問。這一問是關鍵,在基本戰力沒有達標之前,先行增加構裝騎士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特別是構裝騎士如果不夠數量,就形成不了威懾力。
瑞斯用力點了點頭。
「那五百萬,但你們給我十個魔法奴役契約卷軸。」李察說。
阿伽門農歎了口氣,說:「李察,這不行。我們還想和你作長久的朋,就不能在正規的交易中讓你吃虧,當然,我們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李察微笑,說:「放心,五百萬我依然是賺的。別太小看我!」
「五百萬還是賺的?!」尼瑞斯的雙眼亮了,忽然大叫一聲:「李察!我愛你!」然後作勢欲撲。
李察端坐如儀,巋然不動,嘿嘿笑著看著尼瑞斯。四皇子的動作僵在半途,額頭開始滴汗,然後乖乖坐了回去。
李察悄悄鬆了口氣,這種事情,果然是誰沒有下限誰就勝利。
雙方順利談定了所有事情,李察於是派了一個人去綠森追奧拉爾,讓他把龍法師麗娜也叫回來。麗娜現在可是他這一方最高戰力,而且雙方現在的信任也足夠了。
李察並沒有向尼瑞斯和阿伽門農要金幣,相反還搭了留存備用的兩百萬,全部換成了武器裝備。其中大頭全是手弩和破甲弩箭。價值七百萬的附魔裝備,可以讓李察武裝出一支千人的殺戮機器,這是在諾蘭德都不常見的超級精銳。
出發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候選的構裝騎士們已經集結,先行進入了法羅位面。而李察更是把僱傭來的二十名十級左右的法師全都拉去了法羅位面。這一次,李察可謂傾巢而出,殺氣騰騰,準備給膽敢進入法羅的敵人以迎頭痛擊!
而此刻在永恆龍殿中,流砂正站在時光之前,默默地祈禱著什麼。一條條時光光帶從她身溢出,纏繞在時光之。而時光之多出了一個透明的光罩,竭力抗拒著時光光帶的拉扯。
汗從流砂額頭不斷流下,她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了,可是那光罩卻動都不動。此刻流砂已經透過時光之感知到有人正從諾蘭德向法羅傳送,目標座標正是設在綠洲城的時光燈塔。李察的第一反應是利用臨時傳送和永久通道間的時間差,調集已方的一切力量,在綠洲城下再打一次絞肉機之戰。
而流砂的想法卻更是徹底絕決,她試圖通過時光之,以時光之力影響傳送者的落點,最好把他們傳送的目的地搬到某個絕地裡去。比如說動盪之地的時光亂流,又或者是大海的中央,活火山腹內也可以。
然而任由她如何盡力,直到神力已將耗盡,也沒能將傳送者的落點挪動分毫。對方架設的臨時通道,出乎意料之外的穩固,也由此可見,對方有備而來,勢在必得。
流砂臉色一冷,以手撫心,慢慢閉了眼睛,就準備向永恆與時光之龍祈禱,再以透支神恩的方式強行拖動傳送者的落點。但她也知道,這一次透支,恐怕真就是最後一次了。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頭忽然一痛,已被人用法杖結結實實地敲了一記,祈禱自然就被中斷。流砂捧著頭,大怒,回頭一看,原來是梵琳站在身後,就是她用大神官的權杖給流砂腦袋來了一記,乾脆利落地中斷了她向老龍借高利貸的做法。
「大神官,你怎麼……」流砂剛想說什麼,一看從梵琳右手中正透出數條時光光帶,纏繞在時光之,立刻把到了口邊的抱怨嚥了下去。
梵琳歎了口氣,說:「流砂,你啊,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就當是我給你最後的告誡,千萬不要去透支自己根本不可能還的神恩!一定要給自己留一線希望,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不然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這一次我可以幫你,但也是最後一次。你確定需要我的幫助嗎?」
流砂咬著下唇,卻絲毫沒有猶豫,輕輕點了點頭。
梵琳搖了搖頭,再歎息一聲,說:「你啊,和我當初一樣,直到把最後的神恩都用完,才發現未曾用到自己身哪怕是一點點……」
梵琳輕輕搖動大神官權杖,右手一提,時光之就開始緩緩移動。
流砂看著梵琳那高貴而美麗,神聖、純淨卻又孤單的身影,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鼻子微微發酸。
「快說,準備把落點挪到哪裡去?」梵琳急促地說,她也顯得十分吃力。
流砂雙眼一亮,急忙道:「地下,海中央,或者火山口,時光亂流區都行!」
梵琳哭笑不得,笑罵道:「你倒還真狠!比我當年強多了。我那時候也就給亡靈個治療,給看不順眼的年輕美女加個衰老術什麼的。認真點,告訴我相對於時光燈塔,落點需要挪移的距離和方向!」
流砂略微一想,說:「西南,七百公里!」
梵琳怒了:「不可能那麼遠!四百公里之內!」
「那三百一十七公里。」
梵琳長出了一口氣,右手一引,然後說:「成了,那裡有什麼?」
「一個本位面人類王國,不過某個強大神明的教會本部座落在那裡。」流砂說。
「真夠狠的,比我當年強多了!」梵琳讚道,隨手彈了下手指,幾點淡金光芒就落入到時光之的光幕內。流砂一怔,沒有看懂梵琳此舉是何用意,於是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只是把傳送弄的聲勢更大些而已,這樣一來,法羅位面的本位面諸神祇要沒死,應該都會知道有人來了。」梵琳輕描淡寫地說。
流砂看著梵琳,無言以對。
前後兩代神眷者,在某些方面其實驚人的相似。
在法羅位面,一場風暴正在悄悄地醞釀著。
此刻勇氣之神內安的勇氣大神殿內,教皇正坐在高背椅,鼻樑夾著單片水晶眼鏡,用心地翻閱著面前的一份報告。報告並不長,總共只有三頁,可是教皇一字一句地讀著,等他的目光終於落到整篇報告的結尾處,已經快用去一個小時。
在他的辦公桌前,站著一位紅衣大主教,姿態畢恭畢敬,虔誠而卑謙。可是由於過於緊張的緣故,這名紅衣主教半禿的頭不斷冒著油汗,時時需要擦一把。
好不容易教皇看完了報告,然後閉眼睛,半天後才張開一線,緩緩地說:「你這份報告裡,指控紅杉王國現在的子爵李察,就是當年出現在白巖公國的入侵者?」
「是的。」紅衣主教又忍不住開始擦汗了。
「你應該清楚,這份指控的意義,也應該清楚李察子爵實際是什麼樣的人。」教皇依舊半瞇著眼睛,似睡似醒地說。
「是的,我清楚。」紅衣主教覺得雙腿都有些發軟了,勉強堅持著才能夠站立。
:應該說點什麼呢賣個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