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城 卷一 群星閃耀之年 章十 醜陋 上
    「可是……」可可依然畏縮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李察臨走前說的話,看她時的冰冷眼神,依然深深刻印在她的心底,清晰得就像是昨天發生過的一樣她害怕,非常的害怕她不知道如果越過了那條底線,一旦被李察發覺後會招致什麼後果

    「可可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在擔心李察是不是?」年輕人越來越激動,挺胸說:「李察算什麼東西?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個好父親嗎,還不知道他是歌頓和哪個野女人生下來的雜種,怎麼前十幾年從來都沒聽說過他?他有個當侯爵的父親,所以有祭品,能夠去永恆龍殿獻祭要不然的話,他會成為什麼構裝師?還十級的魔法師,這種貴族出身的魔法師,我一劍就可以砍死他都在浮島上呆了那麼久,怎麼一直都沒有做出一幅構裝來?」

    「不,李察他……」可可曾經當過李察的助手,也有些魔法常識,雖然看不出李察在構裝上造詣潛力究竟如何,卻也絕不是年輕人說的那樣

    「可可,和我在一起」年輕人根本沒有聽見可可微弱的反駁,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動情地說著

    一陣清涼的夜風吹過,讓可可稍稍打了個寒戰她總是會想起被李察知道的後果,於是向後退了一步,輕聲說:「埃爾文,不成的我已經是李察選定的伴侶,不能這樣我們不可能和家族對抗」

    「或者這樣,我們暗中在一起,你生一個我們的孩子」年輕的步戰騎士埃爾文退而求其次,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可可認真考慮,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於是搖頭說:「不行他……他還沒碰過我……所以,我們如果那樣,一定會被他發現的要不,等以後……」

    埃爾文啊的叫了一聲,又驚又喜,抓著可可問:「他真的還沒有碰過你?」

    「是的」肩上承受的壓力突然加大,可可預感到了什麼,開始顫抖,看著埃爾文的眼神中也有了畏懼

    「可可那把你給我」埃爾夫猛然撲了上來,把可可抱進懷裡

    「不行李察會殺了我們的」可可拚命抗拒,聲音提高了八度

    埃爾文卻充耳不聞,手上動作越來越激烈,喘息也加急促一接觸到可可那年輕、活力極具彈性的身體,他整個人就都被徹底點燃,再也顧不上後果反正埃爾文的姓氏並非阿克蒙德,屬於旁系的某個姻親家族,嚴格來說連附庸的不是,現在他本人已經有了構裝騎士的潛質,到哪個家族都可以得到一個不錯的位置

    可可只是一個二級幻術師,比普通少女力量強不了多少,根本不是埃爾文的對手,掙扎了兩下就被他壓在林間的空地上而她的衣裙也根本阻擋不了埃爾文強勁有力的手

    埃爾文一邊急切地去除障礙,一邊喘著粗氣說:「李察算什麼?他已經迷失在位面空間中了,絕對回不來這個時候估計連骨頭都化成了灰了,誰還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他的老子,那個該死的歌頓也被門薩家族坑在了另一個位面裡,根本回不來現在所有被他欺壓過的阿克蒙德們都在暗中聯合,準備把他的族人趕出浮島呢你不知道,歌頓私藏了多少祭品只要我們能夠拿到那些祭品,就可以去永恆龍殿獻祭了到時候我們都能夠成為傳奇歌頓又算什麼東西」

    「不行我們都會死的」可可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確實是深愛著埃爾文,但無論力量如何微弱,她仍是一個阿克蒙德,清晰地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承擔那後果

    歌頓和李察給她的感覺很類似,那是沉默的火山,一旦噴發,就無可阻擋

    埃爾文卻是鐵了心的繼續下去可可的純潔讓他患得患失了多日的心一下得到釋放,決定要抓住命運女神給予他的這次機會

    就在此時,樹林外忽然傳來了幾聲咳嗽,嚇得埃爾文一下從可可身上跳起

    老管家的聲音從樹林外傳來:「這麼晚了,誰在裡面?」

    可可鎮定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很平靜:「管家大人,是我,可可」

    埃爾文深深看了一眼可可,就向後退去,悄然消失在樹林深處而可可迅整理了自己的衣裙,穩步走出樹林,站到了老管家面前

    「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老管家威嚴地問他的目光只是看著可可的眼睛,並沒有在她衣上身上一些隱約的破綻上掠過

    「李察……很久沒有回來了我很擔心,睡不著,就到處走走」可可低頭輕聲說著,有那麼一瞬,她幾乎以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在關鍵的時刻,在沉重的壓力下,女人總會有出水準的發揮

    老管家點了點頭,臉色變得柔和了一些,說:「可可,要有耐心主人和少爺都不是普通人,在他們手上,什麼樣的奇跡都有可能發生你不要忘了,阿克蒙德能夠有今天,幾乎都是主人一手開拓出來的局面而且你也是阿克蒙德家族的一員,就應該知道那些激怒阿克蒙德的人會是什麼下場阿克蒙德的怒火,會把他們所有的血脈都焚化成灰」

    「我記得了」可可很柔順地說

    老管家點了點頭,就負手離開看著老管家的背影,可可長長地出了口氣,卻忽然意識到老管家後半段話的若有所指的含義,猛然出了一身冷汗她向漆黑的樹林看了一眼,越來越是害怕,立刻提著裙子小跑著離開

    十天之後,一個別樣的會議在浮島上的城堡召開了

    算起來,歌頓已經失陷半個月了,還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而在有心人的眼中,卻足以改變思考的重心比如說想法會從『歌頓回來了怎麼辦?』變成『他回來了又能怎麼樣』這本該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是在祭品清單的誘惑下,卻幾十倍的被縮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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