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神魂被拖到了別處,但**所承受的痛苦,還是會清晰無比的傳遞到吳棄的神魂之中. 78xs
此時他就清晰無比的感覺到,軀體似乎要被完全勒碎了一般,那股力量實在是龐大了,即便以吳棄幽冥戰體第三層的境界,遠遠超過以往的**力量,竟然還無法抗衡從那道袍裡面,湧過來的一股股可怕的巨力。
正當吳棄有些懊悔的衝動之下將那法袍加身之時,忽然一道威嚴之極的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耳中。
「你是何人?竟敢闖入此地,見了本座,竟不跪拜,找死不成。」
這聲音響起之時,整個空間都在震顫,似乎都因為這聲音的主人發怒了而害怕。甚至在那瞬間,電閃雷鳴,天地之中充斥著殺氣,簡直恐怖無比。
「言出法隨!」看到因為那聲音響起而出現的變故,吳棄心頭立即響起了一個只有在荒古時代才會出現的詞,只有那荒古時代的修士,才能擁有的修為境界。
荒古有大能,修為通天,明悟天地至理、大道法則,與人廝殺,不需動手。只以言說那天地至理,蘊含其語中,言出法隨,天地為其手臂,施展神通法決,誅殺對手。
但這樣的修為境界,只有那些可以移山填海的荒古時代的大能強者,才能擁有。如今的時代,修真界中最強大之人就是合道修士。但即便是合道修士。也斷然做不到言出法隨。只是一句話。就讓天地震顫,電閃雷鳴,似要因此而降下天罰來一般。
雖然因為那言出法隨的突兀景象讓吳棄受了驚嚇,但在那瞬間,他心底湧出的那一股執拗,還是讓他強行壓下了恐懼,循著那聲音的來源,軀體緩緩轉過來。
頭顱抬起,看向那聲音的源頭處,當眼前的景象入目之時。吳棄立即便愣住了。
因為此時就在他的面前,空蕩蕩的一片天地之中,有一法座漂浮著,在那法座之上。端坐一人,頭戴玉冠,身穿一襲法袍,其上烙著星空大地、飛禽走獸、神鬼,五官面目奇古,不似今人。
此人,竟是萬象宗主!
愣住了剎那之後,吳棄很快便清醒了過來,目光灼灼,落在那法座上面端坐的萬象宗主身上。將心底湧來的一股股痛苦強行壓下。死死的盯著法座上的人,想要辨認他的真假。
因為之前在那殿中之時,吳棄親眼見到萬象宗主身死,他最後留下的一道力量,施展出了一門可怖之極連合道修士都無法反抗的神通,但最後只是殺了一個化神巔峰的倒霉黃老怪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吳棄才無比的肯定,萬象宗主已經是死了,在上古之時就已經死了。就算這位上古超級勢力的宗主,實力有多強橫。在生生鎮死萬人之後,還能活下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萬象宗主已死的話,那眼前之人是?
吳棄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慧不夠用了,因為之前那言出法隨的一幕。吳棄愣在當場,也不敢走上前去試驗那法座上的人。萬一他猜錯了。外面殿中的萬象宗主是假的,現在在這裡面的萬象宗主才是真的。
正當吳棄心中忐忑之時,忽然又一聲威嚴之極的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耳中。
「你是何人?竟敢闖入此地,見了本座,竟不跪拜,找死不成。」
一樣的話,一樣的場景,在說完之後,天地震顫,電閃雷鳴,隨時要降下天罰來一般。但在那瞬間,吳棄心裡立刻閃過一道靈光,心中的疑惑似乎立刻得到了答案。但他卻並不著急,依舊站在原地,只是雙目還是死死的盯著那法座上面的「萬象宗主」,靜靜的站著,等著什麼。
約莫十幾息之後,在這處空間裡面,又一道聲音響起了。
「你是何人?竟敢闖入此地,見了本座,竟不跪拜,找死不成。」
當這句已經很是熟悉的話音鑽入耳中,吳棄的臉上,立即便現出了一抹獰笑,畏懼的念頭完全消失了。對於此時湧上來的那一股股痛苦的感覺,吳棄也完全置之不理,只是悶哼一聲。身形動了,雙腳踏出,一步步的朝著那不遠處的法座而去。
在吳棄走過去的途中,那法座上面的「萬象宗主」還是一句句的話說出來,每一句都有著言出法隨的景象,看一次是震撼,如吳棄這樣,看了十幾次之後,那便是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了。
反而讓吳棄臉上的獰笑愈加肆意起來,甚至走到最後幾步,吳棄已經忍耐不住,囂張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一股殘留數十萬年的意念而已,想要嚇唬小爺。」
「上路吧」
笑到最後,則是吳棄那冰冷之極,毫不掩飾的殺機,肆意而出。
吳棄的身形,剎那就到了那法座之上,心中的忌諱和畏懼完全去了。雙手猛然探出,一下將那法座上的「萬象宗主」抓住,臉上黑紋驟然變化,變得無比的猙獰。
「數十萬年的歲月,你這道意念的力量早就消失殆盡了吧,若非剛剛吸了小爺我一堆極品靈石,現在連覺醒都做不到。既然如此不識好歹,小爺今天就吞了你,到時候這法袍還是小爺的。」
吳棄不知何故變得癲狂無比,一句句話從他嘴裡吐出,頓時在他身上,一股股可怖的力量狂湧出來,他的神魂化身,竟在此時變化。嘶吼之間,身軀暴漲,一枚枚yīn寒黑暗的鱗片生出來,接著是雙角、獠牙、血爪。他的神魂法身。竟然不是人類,而是一頭可怖之極的凶煞生靈。
吳棄化作的這怪物血口一張,似乎要將「萬象宗主」整個吞下去之時,忽然在吳棄手中的萬象宗主,發出「嗚咽」一聲怪異的聲音。
下一刻,吳棄就看到剛剛還被他抓在手裡的「萬象宗主」,竟然身上剎那間便被一道道白光包裹住了,在那白光裡面,萬象宗主的身形緩緩消失著,最後變成一團只有拳頭大小的光芒。
詭異的是。這光芒似乎不是死物,吳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那光團裡面,傳來一股股靈智的波動。雖然這靈智極為的稚嫩。如同剛出生得小孩一樣,但那確實是一團靈智。也就是說,這團光芒裡面,是真的屬於一個生靈的靈智,它是活物,不是死物。
「怎麼會這樣?」
吳棄也被手上的變化嚇了一跳,他當然可以看出手裡現在的這團光芒裡面,裝著一個稚嫩的靈智。也正因為此,吳棄才會驚訝,之前這團光芒可萬象宗主的樣子。
「稚嫩的靈智。這裡應該是法袍裡面的空間,怎麼會有一團靈智存在。等等,這裡是法袍內的空間靈智莫非是?」
「器靈」
吳棄自言自語之間,似乎又想清楚了心中疑惑的答案。眼前這團稚嫩的靈智,正是吳棄得到的那件曾經是萬象宗主身上的法袍的器靈。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器靈剛甦醒,竟然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靈智雖有,但卻稚嫩之極。一甦醒就立即逃遁,被抓住之後。竟然還假扮他曾經的主人嚇人。
正當吳棄思考之時,被他雙手抓著的,那團白光裡面,忽然傳遞過來了一道道微弱稚嫩的意念。
「依依呀呀不不要吃吃了小象。」
真的嬰兒一樣的聲音、語氣,傳遞到了吳棄的心頭。立即便讓他的心底湧出一種怪異之感。心底的殺念在這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修羅化身也在漸漸消失著。身上的氣息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似乎感應到了吳棄身上的氣息變得不那麼危險了,他手裡的那團白光裡面,也跟著釋放出了溫和的氣息,似乎有點討好的意思,讓吳棄臉上的神se愈加怪異起來。
「當年在這殿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件法袍既然能被萬象宗主穿在身上,說明乃是一件了不得的至寶。這般至寶,要麼會被巨大的力量所毀滅,要麼毀壞,裡面的器靈就算受傷。若是當年這件法衣被毀壞了,裡面的器靈因為受傷,陷入沉睡,此時甦醒,就算虛弱,也不該是如今這稚嫩如同孩童的狀態。」
吳棄心中一個個念頭閃爍著,只是那數十萬年前發生的事情,就算吳棄智慧如妖,只怕也不能想個明白。
片刻之後,吳棄便放棄了思考,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雙手中的那團白光之上。
感受到其中釋放出來的討好的念頭,吳棄嘴角立即浮現了詭異的笑容,柔聲出口,道:「要我不吃了你也行,但是」
吳棄話未說完,猛然從他雙眼之中,she出兩道幽光,「哧哧」的兩聲,she入了他手中的白光裡面。在他眼中那兩道幽光she入但那團白光裡面之後,立即便沒了動靜,也不知道吳棄到底作了什麼,那裡面在發生什麼。
其中,某一個時刻,那一股股痛苦的感覺消失了,不但如此,而且吳棄還感覺到一股股溫暖的氣息從那法袍裡面傳遞出來,湧入他的體內,不斷修復著之前被法袍傷到的地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棄雙手捧著的那團白光,忽然輕輕一顫,似乎有了什麼改變。也在此時,外面,在那一座座宮殿建築群中,身穿著奇異法袍的吳棄,雙眼忽然睜開了,一絲喜se立即在其中閃過。
在清醒過來的瞬間,他便將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的法袍之上。
「萬象法袍」
在那法袍空間裡面,吳棄已與那稚嫩的器靈「交流」過了,只是那器靈不知為何。不但氣息稚嫩,便是連記憶,似乎也消失了許多,只有一些零碎的記憶信息。其中一條零碎的信息,就是這法袍的名字。
簡單無比,與那萬象寶鑒一樣,乃是萬象宗的寶物。雖然法袍不如萬象寶鑒珍貴,但在上古之時,也只有萬象宗的宗主,才能穿上這件法袍。這法袍之上,烙著星空大地、奇珍異獸、諸天世界、三千魔神是真正的包羅萬象,甚至在其深處,還蘊含著大道法則,只要能領悟一道,都足以縱橫修真界了。
可惜的是,那器靈受傷嚴重,此時甦醒不但是孩童狀態,靈智如此,力量也是如此。法袍之中原本有著無比浩瀚的力量,是堪比黑魔戰艦、天魔戰旗一類的上古至寶。可是在那器靈手上,卻只能用出最基本的蠻力。
但就算是那蠻力,也讓吳棄吃足了苦頭,若不是最後他意外降服了那器靈,只怕現在,吳棄已經被那法袍生生裹死了。
須知吳棄如今已是幽冥戰體第三層的境界,**力量,不要說是同等階的修士了,就是返虛修士,也很少有人可以勝過他,除非是專門修煉體魄的修士。只以化神初期修為,就有此戰力,但依舊差點被裹死,可見那法袍的力量有多可怖了。
雖然很是遺憾就算得了法袍,也無法驟然之間得到什麼強大之極的力量,但吳棄也在慶幸,若不是這法袍的器靈才剛甦醒,受損過重,無法施展出法袍真正的力量,只怕吳棄早就是個死人了。
法袍裡面的大道法則,隨便一道出來,就能將吳棄直接鎮壓而死。而且一點懸念都沒有,哪怕他底牌齊出,但面對一道大道法則,還是避免不了一定要死的下場。
「此物的器靈已被馴服,剛剛那一段記憶也被我完全抹去,ri後這法袍便完全認我為主了,就算是原主人萬象宗主出來,若是不強搶的話,也一樣不能將法袍收回去。」
吳棄一邊心中慶幸,一邊閃爍其他念頭,得了一件上古至寶,縱然是受損極重的法寶,但ri後也有機會可以恢復,此等喜事,自然他欣喜異常。
「回去」
身穿著那曾經萬象宗主所穿的至寶法袍,吳棄就那般大咧咧的飛回了那廢墟一樣的萬象殿中。踏入殿中,目光立即便看向其餘的三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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