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朝翔苑寢室。
精美的屏風外面多了一張簡單的小榻,那是南宮曄命人為如陌所准備的,他要她看著他夜夜**。
她靜靜的立於屋中,一臉淡漠,她從未想過,他給她的懲罰,竟是……
南宮曄輕袍加身,斜靠著雕花大床,敞開的領口下露出結實的胸膛,性感的魅惑。懷中摟著一個女子,輕紗蔽體,酥胸半遮半掩極盡性感嫵媚,正是昔日伺候她的丫鬟水月,趴在他的身上有意無意的摩擦,引起他出陣陣輕笑,唇在她的臉側流轉,溫言輕語調笑,視如陌為透明。
“月兒,你真是個美人兒,本王從前怎就沒現。”
水月嬌笑道:“王爺眼中只有辰王妃,哪看到得奴婢呀,但只要王爺喜歡,奴婢願意永遠留在王爺您的身邊伺候王爺。”
南宮曄兩個手指輕挑的勾起她的下巴,笑道:“好。月兒以後不必自稱奴婢,從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月側妃,以後你就是本王的寵妃,可好?”
語未落,手已經撫上懷中嬌兒的柔軟。
水月哪兒經得起他的肆意的挑逗,整個身子頓時綿軟無力,雙手緊緊攀附著他的身子,嬌喘不息:“妾身……多謝王爺。”
這就是南宮曄對她的懲罰麼?用他同另外一個女人的親熱來懲罰她的欺騙和背叛!懲罰她為了另一個人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挾!如陌好想笑他的幼稚,用如此最愚蠢而低級的方式來傷害她。可是,她,笑不出來,只因這麼愚蠢的方式真的傷到了她。
即使強迫自己對此不聽,不看,可是那淫耳亂語卻那麼清楚的進入,心真的是……好痛。
南宮曄,他定是要用此種方式來報復她麼?
如木偶般側過頭看向窗外,不知何時已下起了雨,不知黑夜中的雨與白日可會有不同,她忽然向往,若能站在雨裡,是否就聽不見他們的調笑,聽不到他對其他女人吐出的溫言細語,看不到他們火熱糾纏的身軀?
南宮曄斜眼看她,見她側著頭看著外面,沉聲道:“如陌,不要想著離開本王,否則,本王會不惜一切代價,殺盡天下所有與你有關之人。你可明白?乖乖待在本王身邊,為你所做過的事情贖罪。”
言語時未正臉對這如陌。手在水月身上來回的摩擦,輕笑道:“月兒,你的身子好軟。”
贖罪?她做了什麼需要向他贖罪?!她所做的,不過是為了他。她不需要他能理解,但他也不應如此對待於她!
水月嬌聲道:“王爺……您取笑妾身!”接著又是一陣嬌喘連連。
“本王就喜歡你這樣兒,今夜,本王就讓你成為本王的女人。”他邊說著邊拿眼角掃向如陌,只見她面色一白,美眸中閃過一絲傷痛。他勾唇殘忍一笑,她也會傷也會痛?但是陌兒,這才剛開始。
水月媚眼瞟過如陌含羞道:“月兒願意。”
然後慢慢的轉頭看向如陌,小手輕推南宮曄,卻如嬌弱無力的拂過,撒嬌道:“王爺,王妃她在這呢!”
南宮曄笑對著她,輕快說道:“月兒不喜歡嗎?”
水月把臉埋入他的懷中,輕輕說道:“只要王爺喜歡,只是擔心王妃……”
南宮曄冷冷打斷,已有一絲不耐:“擔心什麼?你只管做好本份之事,其它的,自用不了你擔心。”
水月抬起頭,看著他眼中的戾氣,忙應道:“是,妾身謹記王爺教誨。”
南宮曄這才放柔了聲音,笑道:“還不快過來為本王更衣。”
唇勾起邪魅的笑,眼底卻是不變的寒意。他痛,她自然要陪著痛。
怎麼可以看她一臉的冷淡,在那無動於衷,怒火蔓延在嚴重燃起毀滅的青焰。
他一個起身,揚手推開水月,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她卻聽到那砰然的腳步聲踩在她的心中,不知他又要如何,直覺的恐慌於他眼中瘋狂的火焰。
卻無法後退一步,他的手就這樣捏住她的手臂一甩,她的身子頓如狂風下的殘花吹起又重重的砸在那雕花大床之上,砸落了一床的明黃色床幔,書畫出一瞬的流水行雲,最終的姿態卻是絕望。
鋪著柔軟錦被依然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響起撞擊聲響,疼痛從脊椎骨處伸展出來,用力咬住的唇齒,把疼痛忍成只有自己聽到的悶哼,腦中的昏眩,眼中的凌亂銀光。心中卻是那麼的清楚,好痛,身心皆憊就是如此吧!
南宮曄俯在她前面揮手間,她的衣衫片片飛舞,漸漸裸露的身體下是感覺寒冷的心。
她大驚,他南宮曄究竟想做什麼?慌忙扯過床幔遮住裸露的身子。怎知,她的動作更是惹惱他,一把扯過床幔,禁錮她的雙臂,不允許她的任何反抗。
“南宮曄,你究竟想怎麼樣?”雙眼怒視,恐懼掩蓋在最深處,強裝上的鎮定,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冷笑道:“想怎樣?是你說,只要本王放了莫殘歌,你便任本王處置。現在,後悔了?”
“你……”她未完的話淹沒在他狂肆得虐奪中。狂亂中,是誰咬破了誰的唇,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交纏的唇齒間肆意蔓延。她拼了命掙扎,卻撼動不了他半分,失去了武功,她竟變得如此無用。
他的吻一路往下,她為自己漸漸升起的渴望而感到羞愧,卻無法抗拒。她怎能在這種情況下與他……
南宮曄忽然頓住,雙眼直直看著身下染上粉紅的身子,迷離的水眸,心中卻滿是懊惱。
水月肆意的挑逗都無法讓他升起一絲**,而他的身體,卻在撕扯她的衣衫時就已經有了反應,狂熱的燃起,令原本只想羞辱她,折磨她的動作變成了對她的強烈渴望。他不要,這種無法駕馭的沖動,令他驚恐,怎可以為這樣的她再失控。
迅疾的離開她的身子,一腳將她踹到床下。拉過呆愣一旁的水月,把被她引起的**盡數在水月的身上洩。
而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是如陌早已痛到麻木的身體。為何心還沒麻木,一次比一次強烈的撕痛,好似要把她四分五裂。
他突然停下動作,轉過頭緊盯著如陌的雙眼,句,清晰的話語如一把鋒利的劍要深深刺進她心底最柔軟的方塊。“本王的愛妃,你可看仔細了,多跟月兒學著,以免將來再伺候本王時,還同那夜那般生澀無味。”
他當真是殘忍無情!羞辱她還不夠,還要用如此狠絕的話語傷她的心。讓她親眼看著他與另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歡愛,讓她向另一個女人學習歡愛的技巧?這便是她深愛的男子!
心,似被強硬的撕裂開來,刻骨的疼痛迅蔓延……
生澀無味?!這便是她為之失去武功最終的評價!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南宮曄,他究竟要將她置於何地?究竟誰將誰的真心,放到腳底下無情踐踏?
她緊攢雙拳,指甲陷入嬌嫩的掌心,潔白染上艷紅,凝結成珠滴滴落下,那是她滴血的心開出的一朵朵孜然綻放的花。再沒有比這更殘酷的懲罰!南宮曄,在用她親手奉上的刀凌遲她放下防備的心,一刀一刀……
歡愛的糜爛的味道充斥鼻尖,令她只想嘔吐,抓起地上破爛不堪的衣衫套在身上,急步而出,再也無法停留半刻,這是倉惶的逃離。她,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雨水砸落在她的臉上和她毫無防備的單薄背脊,澆滅了燃起的**和渴望。
那響徹天際的雷鳴,為何仍掩蓋不了回蕩在耳邊的低喘和**?天邊耀眼的紫色閃電照亮了半邊天空,卻照不到她暗沉的內心。
頹然跌坐在地上,忽然間好喜歡這雨,在雨中,沒人能看得到她噴湧而出的眼淚,和她悲憤心碎的無聲哭泣。
喜歡黑夜,在黑暗中,無人能看穿她傾瀉流轉的脆弱,可以不必用笑容偽裝出快樂。
握拳的雙手砸在青石磚上,雨水順著她的肌膚在地上宛然成線,血絲交雜是在黑暗中無人看到的絕望姿態,用力仰著頭,雨水沖開她臉上粘著的黑,穿過她潔白纖細的玉頸,緊繃的線條拉出她最脆弱的傷痛。張開的唇,形成最悲憤的吶喊姿態,卻無一絲聲響。
這是無法言語的悲傷,這是郁結心中的悲痛,這是無聲的孤獨的一人宣洩,這是一出名為情殤的啞劇,卻不知何時才是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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