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難纏 正文 第十五章 他心痛至此
    「楚王妃怒極,拔劍刺傷了宣王,自殺不成。暴怒的宣王,當著楚菡和他父親的面,強暴了楚王妃。」

    「啊!」月兒伸手摀住嘴,眼裡浸漬著痛苦的淚水,她可以想像楚王妃當時的羞辱。

    「楚王妃受辱不過,咬舌自盡。肝膽俱裂的楚王暴了前所未有的潛能,掙脫束縛,奪了宣王親兵的配刀,力死相拼,助楚菡逃走。在他登上城牆的時候,自刎身亡,免受落入宣王之手再受羞辱。」

    月兒聽到這兒已是泣不成聲,回想著他對她仇視的眼神,他面對她,定會想起兒時慘痛的回憶吧。

    「他後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他如此恨你,又且會真心對你?」

    「你不要說了……」月兒捂著臉,轉身便跑,剛邁出步子,被他拉住手臂回帶,跌進他清削的懷中,牢牢抱住。

    「月兒,這都是上一代的仇恨,你才十七歲,不該生活在仇恨中。跟我走,我會給你幸福。」他的薄唇貼上她的鬢角。

    她腦袋亂成一團亂麻,心被撕得粉碎,她可以想像得到,仇恨痛苦折磨中的男孩是在怎麼的煎熬中長大。殺父之仇和他的仇恨,起伏輾轉在眼前,她該如何面對他?剛剛建起的那份承諾再次被擊得碎。

    一個尋地方小解的將士,睜著微醉的眼,看到了相擁的兩個人,頓時怒火衝冠。踏前兩步,終轉身回了大賬。欲稟楚王,卻見楚王正與將士們暢飲高歌。又不忍在此時攪了他們的興致,悶悶不樂地坐到一邊。

    「月兒,跟我走,我帶你回宣國,遠離仇恨。」孤君輕撫著月兒地秀。

    「宣國…….」月兒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點亮光。

    「我們連夜走。沒有人會現我們。等他們明日酒醒。我們已經走得很遠一走。就再也回不了頭了。」月兒只想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

    「為了你。我可會舍下一切。只要你。」

    月兒搖搖頭。她地心已經給了楚菡。不管是愛好也。恨也罷。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月兒……你真不肯接受我嗎?」

    她仍是搖頭。她會帶著對那個人地回憶過一輩子。

    君長歎了口氣。「那我送你走。等你安全了。我就離開。」

    「我自己可以走。」月兒推開他,站直身子。

    寒光一閃。孤君手上握著匕刺向自己胸膛。

    月兒忙拉住,驚呼,「你做什麼?」

    「你一個弱女子孤身上路,遭遇危險,與其讓我愧疚而死,不如這樣來得乾脆些,少受痛苦。」他一臉的決斷。

    「你當真,只要我脫離了危險地帶,就離開?」

    孤君淒然一笑,「只要你執意不肯讓我相隨,我會離

    「你等我,我去備馬。」孤君奔出兩步,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她,又再跑開

    沒一會兒功夫,他牽來兩匹駿馬,給她披上一件軍士風氅,和親兵頭盔,掩去她女兒姿態。

    二人上了馬,逕直奔向城門。

    守城的見是孤君帶著親兵,只道是出城辦事,也沒盤問,開了城門,放了他們出城。

    身後城池漸遠,月兒的心也在下沉,這是對楚菡的背叛,將永遠踏上一條不歸路。

    到了夜間,穿越一片茂密的森林,暗黑地樹影在月光下,詭異得如同冥界的幽靈。

    急馳的馬兒在驚嘶中跪倒,月兒如斷線的風箏一樣被拋離馬背,她在落地的一瞬間看見絞住馬腳的繩索,再後來便眼前一黑,不知人事了。

    透著潮濕地空氣,冰冷的地板,月兒伸手想揉揉巨痛欲裂的頭額,才現雙手被反纏著綁在身後,全身上下,痛得要散架一般,喉嚨乾裂得不出一點聲音。

    就著昏暗地光線,勉強可以看出這是一間廢棄了的破舊民舍,裂口地木門透進幾縷陽光,隱約可以看見來回晃動的人影。

    「楚菡那廝真有艷福,這妞長得可真…….嘖……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地妞。」

    「怎麼?心動了?」

    「你敢說你沒心動?你看到她的時候,口水都滴下來

    「去你娘地。」

    門外傳來男人的調笑。

    「一會兒大王來了,見了這妞,會怎麼樣?」

    「這還用說嗎?」委瑣而帶著羨慕的笑聲讓月兒全身一顫。在楚菡軍中,她沒害怕過,可是現在卻真真實實的感到了害怕。

    驀然想起,孤君不知身在何處,是否脫險,或許和自己一樣被捕。

    楚菡他現在可知道她的逃離?他將會是什麼樣的震怒?

    這麼呆呆地東想想西想想,倦意襲來,不知何時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木門被推開,有人進來將她拽起來,拖出小屋,丟進一間大屋的炕前地板上。

    趴伏在地上,還沒抬頭,已聞到屋內濃重的湯藥味道,苦澀難聞。

    「鬆綁。」沒有沒有一星暖氣的聲音從頭項傳來。

    月兒活動了下麻木地全無感覺的手,慢慢坐地上站起,抬頭看向靠坐在炕上的男人。

    是一個留著虯髯的粗壯漢子,外袍隨意披在身上,露出裡面橫七豎八纏裹的崩帶,胸前崩帶腥紅一片,顯然傷得不輕。

    她打量他。他也瞪著她看,眼裡是一抹複雜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伸手擒住她地下巴。「沒想到拿下我們派去的密探地人居然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月兒一驚,抽身後退,怒視著他。心裡卻暗吸了口冷氣,原來自己是落在了昨日攻城敗軍地敵軍手中,如此一來。只怕是凶多吉少。兩名奸細都秘密伏法,他又從何得知?其中一個是她所為?毒殺將士的陰影又再浮了上來,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圈套,「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呢?他在哪兒?」

    「他啊,我放他回去了報信去了。怎麼?想他了?」他調笑著來抬她的下巴。

    月兒揮掌拍開,再往後退。卻被後面的衛兵抵住退路,只能狠狠地瞪著他。

    「看不出,還挺烈地。」他一笑過後。怒裡升起怒視,「聽說你是楚菡的女人。楚菡果然好眼光。」

    提起楚菡,月兒心中又是一痛。

    「聽說楚菡很在意你。不知他看到你成為我隆基的女人,會怎麼樣?」他火辣辣的視線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這會是一道美餐。

    讓所有人聞風頭痛的倭寇王隆基?月兒背脊陣陣冷,「你無恥,是大丈夫地,你與他戰場上兵戎相見,在這兒羞辱一個女流,算什麼男子漢所為?」

    「哈哈,一個女人且是衡量大丈夫的標準?」隆基不屑一顧,身體微微前傾,鉗住她用力往前一帶,將她拉得跌入他懷中,「不知你在楚菡心裡佔了幾分位置。」

    月兒已經瞭然,他們抓她來的目地就是要楚菡,使著全力往他胸前推去,冷笑,「你認為他會為了一個丫鬟孤身涉險嗎?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一聲悶哼,鉗著她的手陡然鬆開,將她推倒在地,喘著粗氣,胸前傷處滲出鮮血血跡。精神委頓下來。

    月兒驚慌中又暗暗慶幸,以他現在地傷勢看來,是不能對她下手的。至於楚菡,她不願他來涉險,卻又有些盼望他來救自己。

    一大幫人忙著給隆基重新處理傷口,將她又再丟進了那間小屋,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地,竟沒再將她綁起來。

    後來的日子,她被他們召去服侍隆基。不過隆基倒也不為難她,不外乎是要她做些斟茶倒水地事。雖然總是目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溜躂,卻並不對她下手,當然這也和他身上的傷有關。

    漸漸月兒現,他雖然暴躁自大,卻並非傳說中那麼下流無恥。

    不過一提到楚菡,他就暴跳如雷,眼裡充滿怒火,可見那一陣敗仗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恥辱。

    這日,月兒正在熬煮湯藥,大屋傳出隆基的喝罵聲,一個士兵捂著臉出來,「快去找月兒姑娘,大王醒了不見月兒姑娘正脾氣呢。」

    月兒歎了口氣,將湯藥倒進碗中,現在隆基一醒來便一定要看到她在他房中,雖然並不用她去做什麼,哪怕就遠遠坐在屋角。一旦看不見她在,就大脾氣,打罵士兵。

    她不敢想,如果等他傷好了,她是否還能這樣安然。想過逃,但四處把守十分嚴密,根本讓她無機可乘。

    端著藥走進大屋,隆基板著臉瞪著她。

    她走到他身邊,放下藥碗,轉身走開。

    臂上一痛,被他狠狠鉗住,「服侍我,就這麼難為你?」

    月兒冷著臉不加理會。

    「對了,我忘了,你是宣國的公主。」他撇著嘴角冷笑。

    她心裡一驚,回頭瞪著他,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眼裡跳動著慾火,「傳言宣國月兒公主是天下第一美兒,果然當得。」

    她忙別開臉,避開他的迫視,卻被他另一支手捏住下巴,不讓她避開。

    月兒揚手推向他的手,怒斥,「放手。」

    他卻不惱,「聽說你嫁給了楚菡,卻在南郡獨居三年,楚菡居然能忍到現在才碰你?」(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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