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難纏 正文 第一章 初次邂逅(下)
    菡一聲冷哼,「你就是這樣來表示你的臣服的嗎?你可知襲君是什麼罪?」

    月兒回過神來,承認了自己過去猜測的失誤,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滅她國家,殺她父親,用荒謬的婚禮來羞辱她的楚菡,也就是她的夫君。

    迷惑的眼神轉為冷傲,仰起頭直直地瞪著他,天生的傲骨,沒有一絲卑微,清澈的眼裡是無法掩飾的仇恨。

    她的表現讓他意外,同時更在他剛剛壓下的怒氣上加了一把大火,同樣帶著怨恨的怒意直視回去。

    如果眼神能將人凌遲,對方早已化血肉橫飛。

    楚菡深邃的黑眸不斷地閃過各種複雜的情緒。

    驀然間,眼裡的怒意退去,換成一絲嘲諷,「看來你父親沒教會你什麼叫臣服,你是要我來告訴你,什麼是臣服嗎?」說著,揚了揚手。

    衛兵們極快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提到父親,月兒皺起眉頭,憤怒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但一種危險的氣息,讓她本能的後退。

    腳剛一挪動,手腕一緊,身體被拉得向前跌倒,接著腰上產生巨大的壓力,已被對方強壯的臂膀緊緊箍住。

    月兒被壓在他胸前才現,原來他竟如此高大,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產生著強大的壓迫感。

    想掙開他地束縛。卻被鐵箍般地手臂更緊地固定在他胸前。

    楚菡伸手抬起她地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你還不知道該如何侍奉夫君。」

    月兒很想說。她根本沒嫁過他。她嫁地只是一件男式喜服。但她沒有說出來。知道說出來不過是自討其辱。執拗地不去看他地眼。

    「女人。看著我。」他地聲音冷得讓她打了一個寒戰。

    月兒下巴一痛。狠狠地瞪視著他。不屈地與他黑不見底地深眸對視。下一秒。她在他暗夜般深沉地眸子中。看到了埋藏著極深地痛苦。雖然只是一瞬而過。

    但她仍然看到了這個男人。在冰冷與仇恨地同時。與她一樣在痛苦著。

    她失去了國家,失去了父親,而他又失去了什麼?

    他好看得讓她窒息的臉瞬間放大,他的眼裡分明堆著千年的寒冰,唇卻壓向她的唇。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不……放開我!放開……」但她的掙扎起不到絲毫作用,他的唇仍然分毫不差地覆在了她嬌嫩的唇上,霸道而野蠻地撕咬。

    她感到了自己在他面前是多麼的弱小,她害怕了,眼裡透出恐懼。

    雖然在他選擇娶她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天是無法避免,但真正面對時,仍是無法忍受。看見他就彷彿看見了鮮血淋淋的父親。

    緊緊地閉著嘴,無聲地抵抗著他。

    楚菡封自己她的鼻息,在她張嘴呼吸時,乘機將滑潤的舌探入她口中。

    月兒一陣暈眩,被他的侵襲嚇呆了,甚至忘了呼吸。

    這時楚菡心裡湧上一絲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喜悅,她的呆鄂讓他知道自己是第一個親近她的男人。或許是男人的佔有慾,又或者是其他…….

    帶著她往前兩步,將她雙腳離地的壓在門框上,將堅挺的**隔著衣衫抵在她兩腿間。

    舌尖上傳來的麻癢和身下異物的侵犯讓月兒越加害怕,過度的驚嚇讓她本能的咬向在她口中肆虐的入侵者。

    「該死。」楚菡低咒著將她丟在地上,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跡,「看來我的王妃是非常不樂意侍奉本王了。」

    月兒跌坐在地上,看著他嘴角的血跡,有一絲復仇的快感,對他的問話卻是不理不睬。

    楚菡眼中閃爍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焚化,過了良久,輕拂袖口,陰沉著臉毅然出了這間寢宮。

    這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來,宣楚兩國的城民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相互通婚居住,城中是前所未有的繁榮。

    月兒漫步在繁華的街頭,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她不能不承認楚菡是個好的國君,無私而治國有方。他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善待了宣國的城民。

    城民生活的安定,父親的心願也了了,她的使命也結束了。是該脫離那無形的囚牢的時候了。

    這抹笑意後卻藏著不為人知的苦澀。

    十七歲的她已不再是三年前的青澀小丫頭,出落得清雅絕俗,秀眉如青岱,長長的睫毛下流動的波光亮如星辰,瓷白的肌膚雖少了些血色,但少了三少艷麗,卻多了七分的楚楚動人,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想將她小心的呵護,挺秀的鼻樑下迷人小嘴,總泛著淡淡的粉紅珠光,微翹嘴角透著自骨子裡的冷傲。

    楚菡三年前拂袖而去後再也沒踏進過別院大門,即使到了此地,也是過門而不入。

    她時常會想起那張冷冽俊美的臉孔,她將這歸為對他的恨。雖然他保證了她的城民的安定,但殺父之復無法磨滅。

    這三年來,他對她的不聞不問,也證明了他對她的厭惡,既然這樣何不早些解脫。她不甘心在那大院中孤老一生。

    楚王府……書房……

    楚菡正在端坐書案邊認真的看著奏折。

    俊美的臉孔因為長時間的批注奏折略顯疲憊,深黝的黑眸仍然冷冽孤傲,緊抿的唇瓣顯現一個君王的霸氣和堅韌。

    權貴焦急的在書房門口徘徊,不時探頭張望,卻不敢打擾楚王。

    直到楚菡放下奏折,揉著微痛的額頭,才看到探頭探腦的權貴,「進來吧。」

    權貴忙三步並兩步地小跑到書案前,將一封信遞了上去。

    「哪兒來的信?」

    「是南郡送來的。」

    楚菡微微一愣,「誰的信?」

    「是王妃。」

    楚菡極快地將信搶到手中。

    這三年來那小女人從不派人來打探他的任何消息,更不與他做絲毫聯繫,這時突然來信,定然有事。

    盼望她向他臣服,派人來與他聯繫,向他請求原諒,但那小女人什麼也沒做。

    他每每走到別宅門前,三年前她那仇視傲慢的眼神歷歷在目,讓他望門止步。

    雖然他同樣恨著她的家族,也恨著她的無情,但他對她的城民沒有絲毫怠慢,就如同自己的城民一般。

    這麼做到底是為了國泰民安,還是為了她,他也說不上來。

    以最快的度拆開信,印入眼簾的白紙黑字,令他臉色大變,雙眸因憤怒而變窄。

    手掌猛然拍落在書案上,出極響的聲音。

    權貴被那聲巨響,嚇得打了個哆嗦。

    楚菡將手中的書信扯爛,狠狠地擲在地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這個混賬女人,居然敢休我?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權貴埋低的頭,隱約可以看到被扯爛的白紙上寫著「休書」二字。更嚇得呆若木雞,這王妃休君王的事,還是頭一回聽說。

    「備馬。」他到要看看這個女人要玩什麼花樣,不能再容她隨便踐踏他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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