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番尋找下來,前面一隻小獅鷲已經離缺口只有幾步之遙。
盧米慌忙站起身子,手翻在背後,小心的來到缺口處,拿腳一勾,就像勾足球一樣,在小獅鷲堪堪要到缺口前,把它勾倒在原地。至於另外一隻同樣吱吱叫著摸過來的小獅鷲,他更是不客氣的把腿架在它腹下,一腳讓它往裡翻了幾個觔斗。
然後盧米就像踢球一樣,左一腳,右一腳,把兩隻小獅鷲踢到巢穴靠近岩石的內側。
可憐兩隻長大後絕對可以稱霸一方的猛獸,現在只能被盧米當球踢,雖然期間反抗了幾下,狠狠啄了盧米的腿幾口,卻只是令他嗷嗷慘叫幾聲,下腳一點也沒有放輕的意思。
等到兩隻小獅鷲知道反抗無效,老老實實互相蜷縮在一起,吱吱慘叫的時候,盧米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解開背後的繩索上。
這東西無論如何都要解開的,可惜現在實在沒有工具,最後只能找到一根開口比較鋒利的樹枝,蹭著缺口不斷的磨繩子。
期間那兩隻小獸還想移動,逼得盧米不得不再踢了兩次足球,等到他終於把那不粗的繩索磨斷,卻發現天上那朦朧的太陽影子已經不見,外面的濃霧愈發陰沉,天色已經變黑,似乎到了夜晚。
揉揉酸麻的胳膊,摸了摸手腕上不小心蹭傷的地方,頓時痛得盧米倒吸冷氣、裂了好幾下嘴巴。
不過手腳完全放開的感覺,還是讓他一陣騷動,壯著膽攀到巢穴靠近懸崖的一側往外看,卻只看到一片迷霧,看不清地面。這懸崖雖然不是很光滑,卻非常陡峭,也不知道剛才那只背生雙翅的老虎,是怎麼從下面攀登上來的。
不過盧米根據迷霧世界提供的記憶,猜測這應該是一次魔獸和魔獸之間的領主強者爭鬥。那插翅虎和巨型獅鷲,明顯不是一般的動物,絕對是佔據了附近最高端地位的兩隻魔獸,其中那獅鷲應該壓插翅虎一頭。
也許是最近那只插翅虎知道巨型獅鷲生了幼崽,特意潛伏在巢穴下,趁著大獅鷲照顧小獅鷲分心時,悄悄地爬上來偷襲了大獅鷲。本想殺了大獅鷲後,奪取它的地位,可惜最終被大獅鷲拖累著滾下巢穴,這麼長時間沒有上來,盧米已經認定這插翅虎就算不死,也已經飛不起來了。不然它肯定會殺過來,把兩隻小獅鷲給殺了,滅獅鷲一家滿門。
不過想想那麼強大的怪獸可能沒死,還會回來滅獅鷲一家滿門,盧米就有點坐不住了,他到不是想要怎麼保住兩隻小獅鷲,實在是他現在就在獅鷲巢中,誰知道那插翅虎殺回來時,會不會把他當作第十族給一塊兒滅族了呀。
有心想馬上離開巢穴,但看看外面黑暗的濃霧,外加陡峭、人類無法攀爬的懸崖,盧米一陣心虛。
對於懸崖逃生的方法,他到是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就是製作降落傘飛下去。
而目光,也自然的看在了身上的衣服上。
這外套是一件鹿皮料製成的破爛衣服,款式更是新奇到讓盧米直接將它歸納到山頂洞人時裝一類。內裡還有一件麻布小衣,穿在身上還沒感覺,但手一摸,卻讓他感覺和砂子一樣。讓來自飛機時代的記憶,一陣冷汗直流。
其實他已經不是第一眼看到身上的衣服上了,只因為今天一天來的時間太緊張,讓他無暇仔細思考,現在看看身上穿的衣服,想想腦中多出來的一段記憶,再結合剛才看到的兩隻怪獸。
盧米只能苦笑,心中怒了一句:該死的,穿越到異世界了。
他屬於心態比較好的人,記得他在大學時,有一次晚自習睡著了,等到醒來發現教學樓大門已經鎖上,他竟然沒事人一般,回到自己的課桌上繼續睡,直到第二天天明,醒來直接出去吃早餐,期間根本沒有一點擔心害怕的過程。
不過現在的遭遇,他卻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不做的,至少眼下最關鍵的記憶和身體問題,還是得先搞明白。
腦中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其實也不是很多。這個身體原來一直居住在信息閉塞的村子裡,沒有怎麼和外人交流過,所以盧米只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日常信息,高端的知識,則是基本沒有。唯一可以稱得上不同於一般村民的,就是這人的父親,曾經教他認過字,可惜沒什麼書可讀,認字好像也沒給現在這個身體帶來多大好處。
到是這身體,雖然不是強壯的胳膊上可以跑馬那一類,但也是肌肉分明,至少可以和一般運動員比比體型。而根據迷霧世界的標準,實際上他的實力,已經有了二階戰士的水準。臉因為沒有鏡子,無法判斷,但摸摸沒發現有缺鼻子少眼的情況,想來也不會丑到哪兒去。
明白到身體沒問題,自然小鬆了一口氣。
只是身體不用多擔心,但這個世界,還是很難讓人安心的,短短的一個下午時間,就已經讓他見識到了兩隻人力不可對抗的巨型魔獸,加上外面那遲遲不肯散去的濃霧,誰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再從濃霧中跳出一隻魔獸來,更是讓他不能絲毫放鬆。記憶中,這個世界的野外,可是遍佈魔獸和迷獸的,任何沒有階位的平民,都不可能在野外存活。
綜合的想來想去,盧米覺得自己現在第一應該考慮的,就是怎麼樣增強自己。按照這個身體的記憶,只有去學會高深武藝,或者是找到強大裝備,才可以讓自己稍微有點生存能力。至於尋找這個身體原來的那個村子,想想曾經被他們綁到野外的情況,已經完全可以放棄了。
想要獲得自保的能力,在這個只有樹枝和羽毛的獅鷲巢穴,顯然不可能,所以第一位的,還是考慮離開。當然,這也要等到天明以後,就算沒有學過野外生存的知識,他也知道在野外的時候,白天比晚上要安全很多。
看著那兩隻還在「吱吱」叫的小獅鷲,盧米臉上稍微有了笑容。
這兩個小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長成和那隻大獅鷲一樣,如果自己親手養大了他們,他們應該不會排斥保護自己吧。而且記憶中,好像有一種強大的人物,叫做魔獸獵人,就是能御使魔獸殺敵護衛的,非常厲害,非常受人尊敬。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秘訣,但自己也沒想成為魔獸獵人,想來自己只要現在對它們多花點心思,像餵養小狗一樣餵養它們,將來就可以多兩個強大的打手了。
想想哪天有了這兩隻如大獅鷲一般強大的小狗,自己只要說一聲放狗,兩隻小獅鷲就把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所有魔獸,全部撕裂,盧米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這一晚,盧米和兩隻小獅鷲樓成一團,蜷縮在獅鷲巢穴的一角,瑟瑟發抖的度過了一晚。期間盧米和兩隻小獅鷲,都曾經被對方肚子餓的咕咕叫聲吵醒。
等到第二天天一放亮,早已經醒了的盧米再也忍不住了,立刻開始為接下來的逃離巢穴計劃做準備。
先是挖起大把大把的柔軟羽毛,幾根幾根想方設法搓成繩子,雖然不是很牢靠,但堅持個一兩分鐘應該沒問題,然後就是把身上的獸皮衣服全部脫下來,只剩麻布內衣。用已經搓好的羽毛繩,把已經有些破爛的獸皮衣服連成一快,再按四角,綁在自己雙手雙腳上,把自己裝扮成一隻人肉風箏。
感覺小洞不少的獸皮實在不安全,盧米又撿了不少的羽毛,直接塞在自己的麻布內衣裡面,除了頭部露出,整個身子都成了一個羽毛球。
期間那兩隻小獅鷲似乎因為聞到熟悉的氣味,跌跌撞撞的過來摟著盧米直叫。
它們現在完全不像那隻大獅鷲,體型不用說,肉乎乎的身子,只在脖子附近長了一圈金黃色的毛髮,其餘的地方皮膚粉嫩粉嫩的白,只是長了一幅相對於體型,顯得較大的金色鳥喙,對著盧米嘰嘰喳喳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