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比較擅長西醫,但是這回沒子了,那幾位老同志說沒有見過這麼頑固的關節炎。」老人家難得的一臉無語表情,那幾位給迪恩主教都是燕京最老資格最有名望的大夫,也是老人家自家的御用大夫,知曉這些大夫性格,說沒子那是真沒子了。
這看著徐澤,聽得自己的言語之後,臉色漸漸地有些鬱悶了,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為難的表情,老人家卻是笑了,知曉這小子怕是有子解決這問題。
當下便呵呵笑道:「據說老李的那個冠心病也是你小子用針灸治好的這會沒子了,你不行也得去,至少你得讓那老神棍走路穩當一點,給我們華夏掙點面子,要讓他們明白,西醫某些方面或許咱們趕不上人家,但是這西醫治不好的病,咱們中醫卻能治好,明白麼」
看著老人家笑得那歡喜的模樣,徐澤的嘴角扯動了一下,然後無奈笑道:「您這是趕鴨子上架呢,明知道我最擅長的也是西醫來著」
「這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用西醫的子,只能用中醫啊針灸之類的,你就算不給他全部治好,但是也得讓他大大好轉才行!」老人家這會早已經看透了徐澤,知曉這小子是在賣乖,當下是毫不理會,只是嘿嘿笑著下達死命令。
徐澤自然也知曉自己方才露了底,當下便也不做什麼偽了,這又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的事情,咱可不幹,至少得把這幾日虧的錢錢給收點本回來;
雖然說現在年進斗金,但是能省一個是一個;人家大衛同志說得好啊,別的幹部都是公款消費,還中飽私囊,一個個賺得被盆滿缽的,咱自個雖說還算個好人,但也不能總自己虧錢不是?
當下便看著老人家嘿嘿地笑道:「主席,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為了黨國,我可是豁出去了您看您讓我接待外國友人,包玩好,吃好,讓他們領略我們華夏大國的繁華,這幾日口袋裡的錢啊,那是流水般的花出去您看我這為國做事,立又無賞,這咱也不在意,您總不能讓我自個虧錢吧,你說是不是給我報銷一點?」
看著徐澤這一副小守財奴的模樣,老人家終於是忍不住笑了,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很隨意地念叨道:「啊,那個徐澤啊聽說那天上人間的美女很漂亮?軒尼詩也很好喝?那學學小流氓打打人什麼的也很爽啊?好像有家報紙似乎想要報這個消息,你說這個到底是報還是不報啊」
「啊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您別在意啊,別在意,您忙,您忙,我這趕緊去辦事了,保證完成任務」徐澤一聽這個,這臉上的汗就下來了,當下趕忙打著哈哈,一溜煙地便出去了,再沒敢提報銷的事了。
雖然都是老熟人了,但是前去給迪恩主教瞧病的徐澤,可不是一個人去的,政務院的那位副總親自陪同前往。否則,徐澤這要是自己開口說是來給迪恩主教治病,這確實是有些太兒戲了,雖說有執業醫師證,但誰信啊...
你這一天天當陪玩的傢伙,天天看人家大夫治病,看到後來只怕是手癢了,想上場試試這算個啥事不是?
要是普通大夫,這外交部弄位副部長陪同前往介紹也就好了,不過沒子,徐澤的這級別,還有這幾日一直在這裡,非得有個重量級的人物出場介紹和解釋才行。
聽完副總的介紹解釋,這當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僵,大衛等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徐澤,如果開口的不是華夏副總,只怕是他們真會以為是徐澤沒事來開開玩笑。
而幾位在場的大夫,雖然知曉今兒有人來接手治療,他們要在一旁協助,但是卻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這位;這小子這幾日游手好閒地在這裡瞎胡混,這回竟然真站到自己等人的領域上來指手畫腳了。
這中醫可不比西醫,什麼學個七八年便能掛個博士頭銜來唬人的玩意,而是真正要靠幾十年經驗來考驗夫的玩意,自己等幾十年的老江湖了都治不好,你讓個毛頭小子來?
這簡直就是胡來,這麼大的事情,又是事涉外國高官,要是反倒壞了事,那就是大問題了,而且還連累了咱們的名聲;而這要是被他弄真見效了,那也是打咱的臉啊,讓咱們這些老傢伙臉往哪裡擱?
如果不是政務院副總出言介紹確實是主席指令前來治療的,只怕這幾位臉色陰鬱的老大夫就要先呸徐澤一臉口水了;
這政務院副總客套了幾句之後,便先行離去了,留下了徐澤在這裡,給迪恩主教治療。
迪恩主教倒是接受能力相當強,對於徐澤,他自然是瞭解的,至少來華夏之前,徐澤的一些資料,他們都已經做過了相應的熟悉,也知道徐澤似乎在顱腦神經外科方面有一手,但是被華夏最高領導者派來給他治療關節炎,這也實在是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不過,迪恩主教除了稍露訝異之色外,倒是也並沒有如同大衛等人一樣,露出那等愕然的表情,而且很快便向著徐澤展顏笑道:「徐將軍,想不到你除了身手高明之外,竟然對中醫也有如此造詣,我倒是走眼了。」
「哪裡哪裡主教大人客氣了,大人的病情比較麻煩,我也只是奉令前來,集思廣益,為您的關節炎想想辦而已!」
徐澤早已經注意到一旁那幾位老大夫臉色不太好看,所以這言語之間也是相當的謙虛,並沒有直說這幾位老同志不行啊,我這來接替他們給你治病之類的,要是這樣一說,徐澤很清楚,只怕是那幾位眼高於頂的老同志,只怕當場就會拂袖走人,甚至可能還一口唾沫吐到這家腳下,那可就難看了。
徐澤這話一出,幾位老同志原本有些陰鬱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而大衛拍這徐澤的肩膀,臉上滿是感歎之色,雖然在某些事情上,大衛團長同志很有些不靠譜,但是正事他可是一點不糊塗,出於對這個國家的瞭解,他很清楚,如果徐澤不靠譜,那麼華夏這邊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將徐澤派過來給迪恩主教治療。
只是,大衛依然有些難以接受,拍著徐澤的肩膀,滿臉感歎,卻是不好怎麼言語了,身為超級高手,竟然還會這般強悍醫術?
任由眾人如何的狐疑什麼的,對於迪恩主教的治療,還是很快便開始了,按照老人家的要求,徐澤能夠使用的,除了針灸推拿之類,便只有中藥了。
而對於迪恩主教的治療,那更是有些要特別注意的,在治療的時候,或許別人不會注意到,但是徐澤卻清楚的很,自己在使用生物電能量或者某些特殊能量的時候,作為教廷樞機主教的迪恩鐵定是能夠感覺到的。
不過這些徐澤倒是並不在意,如果要是普通手段能治得好,那就不用自己來了。就算自己用電什麼特殊能量之類,這迪恩主教最多也就以為自己是用華夏內之類的輔助治療而已。
徐澤裝模作樣地在幾個老大夫的圍觀下把了把脈,且不管怎麼的,這場面夫還是得做出來,否則徒惹幾個老大夫們笑話,那就太不值了。而且傳統中醫望聞問切四診,那確實是診斷一個病情的不錯手段,除了徐澤這樣可以直接使用各種能探查手段的傢伙之外,其餘中醫大夫們,非得用這個不可。
左手食指中指五名指輕輕地搭在迪恩主教的右手腕脈之上,聚氣凝神地小心感受了一番那脈象,然後又換了右手把了把迪恩主教的左手腕脈,如此用心感覺了數分鐘之後,再示意迪恩主教將舌頭伸出來瞧了瞧。
脈弦,舌苔稍黃膩按照中醫來說,有些濕熱,但是西方人,多食用肉類,體質偏熱那卻是正常的,這一點卻是不與華夏中醫理論相同。
徐澤稍稍地問了幾句迪恩主教的病史,然後便點了點頭。表示病情大概瞭解了。
旁邊圍觀的幾位老大夫,這會都看著徐澤,這幾位老同志都是眼高於頂的人物,在杏林之中也是屬於泰山北斗級的,向來也只為幾位副國級以上的幹部們服務;這會有個年輕人被上頭指派來取代他們的位置來給他們沒的病人來看病,這怎麼都心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等著看這位傳奇的戰鬥英雄能使出個什麼特殊的招來治療這個病。
對這幾位平均年紀都上七十的老同志,徐澤還是相當客氣,抬頭看了看那位一直給迪恩主教開中藥的老大夫,緩聲笑道:「羅大夫,請借個處方給我吧!」
這羅大夫臉色雖然有些不太好看,但依然還是朝著旁邊自己的徒弟點頭道:「送一份處方給徐將軍!」
那徒弟應了一聲,趕緊將手頭的處方給徐澤送了一份過來。
「多謝!」徐澤接過處分之後,便龍飛鳳舞地在上邊開起藥來,不過半分來鐘,徐澤便停下筆,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將處方交給羅大夫徒弟道:「按這個方子,六劑,每日兩服...」
那徒弟接過,看了看,然後又趕緊遞給自己老師。
這羅大夫接到手中開始仔細地看了起來,而旁邊那負責針灸的白老大夫也趕緊湊了過去看了看,都想看看這徐大將軍能開出什麼特殊的方子來。
不過兩人一看,都是臉色一僵。
只見這處方之上寫到:「羌活、獨活、防己、全蠍、南星、半夏、炒殭蠶、天麻、陳皮、酒當歸、生地黃、木香、沉香各15g,炒巴戟天、薏苡仁、酒牛膝、川芎各10g,烏頭4片...」
這上邊的這些藥物,與前兩日羅大夫自己所開的藥物,基本沒有太多的不同,只是多添加了一味全蠍,其他藥的用量加重了三分之一,還有就是烏頭的份量加倍。算起來差不多就是一個原方子一般。
看到這裡,這兩位老同志自然是臉色難看的很,這算什麼,就是同一個方子加一味藥,以為是師傅教徒弟麼?這樣的情況只有以往徒弟開了方子交給師傅看,師傅覺得還行,稍稍調整一兩味藥,然後再給病人抓藥...
徐澤在一旁看得兩位老同志那難看的臉色,這心頭也是苦笑一聲,他可早預料到了會這樣,這可沒子,這迪恩主教的類風濕性關節炎,還真就是這個方子有一定的效果。
只是這位羅大夫往日下藥實在是太小心了,份量不夠,所以療效也不算好,有這個方子下點猛藥,添上味全蠍通經活絡,加上自己的針灸和生物電能量治療,那應該會效果不錯,只是這會就把這羅大夫給得罪了。
那羅老大夫深吸了口氣,倒是並沒有其他言語,只是抬頭看著徐澤,看了幾眼之後,眼中神色變幻了數次之後,終於出聲道:「徐將軍,這藥份量頗重,迪恩主教年老體衰,是否能夠經得起如此份量的藥效?」
聽得羅大夫這並沒有太多怪意,反而是提醒的話語,徐澤心頭倒是一震,對這羅大夫卻是多了兩分的敬意。只是卻是不太好解釋迪恩主教並非常人。
當下只得笑道:「羅大夫有所不知,迪恩主教身處西方之地,體質偏於燥剛,就有如我國南方與北方人之區別一般,只是更甚幾分,所以所需藥物需重用幾分,方可達到療效。羅大夫您所用之方,本是對症,所以我加全蠍一味,更添了幾分藥物份量,借用一番而已!」
這羅大夫和白大夫兩人面面相覷,徐澤這話是有些許道理,但是卻似乎有些牽強。不過他們卻也不好怎麼反駁,只得點了點頭,反正這該提醒的也提醒了,既然這徐將軍如此有把握,那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等著看具體情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