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令狐沖扛著遲百城的屍體去劉府,頓時遭到了岳不群的一番訓斥!
原來,那天松道人氣急敗壞的來到劉府,對他師兄天門真人說道,「師兄,那華山首徒令狐沖,萬里獨行田伯光那賊子同流合污,一邊稱兄道弟云云……」
天門真人乃是泰山派掌門,天生性質剛烈,容不得半點污穢事情,當即就帶著天松道人去找岳不群責問,碰巧定逸師太也在場。(_泡&)
於是那天松道人又道,「恆山派弟子儀琳,不受清規,也攙和其中,還和賊子眉來眼去……」
「放你娘的狗臭屁!」定逸師太想來蠻橫,豈容的別人說三道四啊?當即就要跟那天松道長劃出道兒一決生死。
卻不料,令狐沖恰巧扛著遲百城的屍體前來與師門會合。
岳不群一見令狐沖果真和遲百城的死有關,頓時覺得很滅面子,又是就訓斥一番。
「師傅,事情不是這樣的,」令狐沖苦笑道,「當時天松師叔在回雁樓應當看的真切才是!何故冤枉於我?」
「我冤枉你?你倒是說說,你是不是和田伯光稱兄道弟了?」天松道人冷笑著說道,「我師侄遲百城被殺之時,你豈非是袖手旁觀了?」
「胡說八道!」令狐沖也是怒了,「那田伯光人稱快刀無敵,萬里獨行,不管是輕功,內力還是刀法,都在我之上,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已經殺了遲百城,我有什麼辦法啊?再說了,你當時不也在場,怎麼不去救他啊?他可是你師侄啊……難道你也是見死不救?!」
「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我不過是離得太遠……」天松道人面色一紅,狡辯道。
「離得太遠?笑話!」令狐沖;冷笑不已,「你和遲百城同坐一桌上,那遲百城前去找田伯光挑釁,都拔劍了,你卻視而不見,原來,你是怕了田伯光的名頭……」
「胡說八道,他殺了我師侄,我不是也拔劍與他鬥了一場……」天松道人臉紅脖子粗,也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攻心了!
「你和他鬥上一場?」令狐沖不屑,「當時你是拔劍和他打了,可是我也拔劍阻擋他殺你,可有這回事啊?」
「確……確有其事……」天松道人尷尬欲死,想想自己一回來,為了逃避責任,居然不經過大腦思考,就往令狐沖身上栽贓,這下子有些顏面掛不住了。
其他人,現在也聽出些味道來了。一個個的都面色不善滴看向天松道人。
「我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令狐沖冷哼一聲,說不出的不屑,不管是天松道人還是天門真人,全都是老臉一紅,尷尬不已。
「你是有出手幫我……可是,你和那田伯光稱兄道弟卻是真的!難道你敢否認嗎?」天松道人強詞奪理道。
「稱兄道弟就一定是同流合污了?」令狐沖氣的都笑了出來,「那時候,我跟田伯光剛打過一架,你看我渾身是傷,就知道了,打完架,我佩服她的武功高過我,他要請我喝酒,相互間稱兄道弟有什麼啊?難道就因為是敵人,就要張口狗賊閉口混蛋的罵?那其實我輩俠義之人所為?既然是對手,不管是不是要打生打死,最起碼要尊重對手……」
「不錯!」岳不群一聽令狐沖這般說話,頓覺得面上有光啊,「尊重對手,的確是我輩的風範,不枉為師教導你!」
那邊天松道人和天門真人的面子掛不住了,人家師傅都誇了,那還質問個屁啊?
「只是,沖兒,你怎麼和那田伯光攙和在一起的?還渾身是傷?」岳不群捋著沒髯短鬚,問道。
「師傅,是這樣的!」令狐沖說道,「弟子和師弟高根明去福建查探,探知那青城派余滄海率領門下弟子誅殺福威鏢局滿門之事,於是就打發高師弟前來報訊,弟子一時酒癮犯了,就想去尋些酒喝喝……」說到這裡令狐沖有些不好意思滴看了看岳不群的臉色,一見他陰沉下臉,趕忙跳過這段說重點,以轉移他的注意力,這便接著說道,「哪知道,在快到衡山縣的時候,突然聽到恆山派的幾位師姐在叫喚尋找儀琳師妹……」
聽到這裡,定逸師太心中一動,「你可是見著儀琳了?」
「是的,當時弟子一聽,原來是恆山派師妹失蹤,當時就想去幫忙尋找,畢竟,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見同門遇事,豈能袖手旁觀!」令狐沖說道。
「嗯!」不管是岳不群還是定逸,亦或是天門真人,都是很讚許滴點頭。
「那你找到儀琳了嗎?」定逸師太緊張地問道。
「找到了!」令狐沖說道,「當時弟子正四下尋找,突然見到一黃袍漢子,提著一個小尼姑飛進山洞,當時弟子一想,難道是儀琳師妹?弟子從來沒見過儀琳師妹,卻是不認得,但是那尼姑衣物,乃是恆山派的服飾。料想必是儀琳師妹無疑了,於是弟子求潛過去……」
令狐沖娓娓道來,聽得在場之人一愣一愣的,等說道,儀琳突然不見了,頓時嚇了定逸師太一條,「無端端的,儀琳怎麼就不見了呢?」
「當時弟子也不知道啊,只是想到,必然是有誰躲在暗處搶走了人,於是弟子就喝問道,是誰,出來,哪曉得,這時候田伯光衝了進來,轉眼間就砍了弟子十幾刀,雖然不致命,卻也是傷的不輕,而且,他還點了弟子穴道,接下來,他想找儀琳師妹,卻也找不到,就把氣出在弟子身上……」
「難不成,他對你嚴刑拷打了?」定逸師太疑惑地問道。
「那倒不是,他只是踹了我一腳,然後說道,本來看儀琳師妹長得漂亮才抓了她的……」令狐沖說道。
「這個婬賊!」定逸師太氣的咬牙切齒。
「師伯,那田伯光不是婬賊。」令狐沖提醒道。
「還說不是婬賊?不是婬賊抓儀琳做什麼啊?!」定逸師太雙眼怒張,氣急敗壞滴罵道,「我看你是真的和他同流合污了,居然替他狡辯……」
「不是啊,師伯,那田伯光抓儀琳師妹,是為了換酒……」令狐沖無奈地說道。
「什麼?!」定逸師太、岳不群、天門真人,連同剛踏腳進門的劉振生,以及聞先生等人全都是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那賊子抓了儀琳換酒?難道她想把儀琳拐賣了不成?!可恨!著實可恨!」定逸師太暴跳如雷,一想到拐賣,他就想到了青樓,要是那該死的田伯光把儀琳賣到青樓該如何是好啊?!
「是啊,田伯光說,他本來是要抓儀琳師妹去跟一個叫陸逸的人換酒,他說那個陸逸……」說著,令狐沖就轉頭對天松道人說道,「哦,陸逸就是當時坐在我和田伯光旁邊的那個人……年紀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
「我記得!」天松道人點頭道,「那傢伙長得油頭粉面、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令狐沖差點鬱悶死了,人家怎麼就油頭粉面了?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怎麼什麼人到你嘴裡全都不是好東西啊?到底是人家又問你乃是你有問題啊?你這是什麼狗眼啊?盡看人低!
「陸逸是什麼人啊?」定逸師太追問道,田伯光幹嘛要抓儀琳跟他換酒啊?他膽子也忒大了,居然敢用酒換儀琳?我恆山派決計不會放過他的!
「那個陸逸,就是一個釀酒的,他兩造的酒,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酒,不管是味道還是功效,那就簡直是比皇帝老兒喝的酒都要好上千百倍,堪稱是神仙酒!」令狐沖很是陶醉般滴回味到。
「酒就是酒,有那麼好喝嗎?沒聽說過,酒是穿腸毒藥,喝多了會死人的嗎?」定逸師太哼道,對於令狐沖有些不滿。
「他的酒真的不一樣,是可以提升修為的,弟子也有幸喝了一碗酒,你看……」令狐沖說道,「弟子現在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巔峰了!」
「嗯?!」聽令狐沖這麼一說,定逸師太這才注意到,此時此刻,令狐沖渾身上下散逸著強者的氣息,可見,令狐沖雖然實力大進,卻還沒能駕馭完全,大有內力外洩之徵兆。
而除此之外,大家都驚訝地發現,這令狐沖的修為,儼然有何自己幾個老傢伙並駕齊驅的徵兆了!
話說,不管是恆山三定,還是天門真人,亦或是岳不群,都只是一流高手巔峰的存在,他們的武學休養,還打不到後天大圓滿的級別。
「你就是因為喝了那酒,才會武功大進的麼?」岳不群不動聲色滴問道,此時此刻,他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激動啊!
「是啊,」令狐沖說道,「弟子的確是因為喝了那種叫做『瓊漿玉液酒』的酒,這才武功大進的……而且,弟子還聽他們說,本來,田伯光的武功和弟子差不多,就是因為喝了他的瓊漿玉液酒,這才武功大進的,聽說,現在的田伯光,武功已經是當世前幾,比他厲害的人,也就只有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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