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大一會兒,那店裡的龜奴,將精美小菜都送了上來,至於送上來的酒,陸逸和田伯光壓根就沒瞧一眼,直接退回去了。那玩意是給人喝的嗎?跟水似地。
話說,明朝時候已經普及蒸餾酒技術了,只是,那蒸餾酒的濃度也不不高,三十來度罷了,而且,經過蒸餾的酒,除了辛辣之外,還真的沒什麼特別的。當然了,特製的貢酒藥酒什麼的,另當別論了。
三十多度的酒,在田伯光和陸逸這樣喝慣了高濃度酒的人眼裡,真的就跟水一般,沒滋味的。再說了,陸逸釀造的酒,口感什麼的,都是絕佳啊,有這等好久,誰還去喝那垃圾啊?
「對了,老鴇,」陸逸正吃著,看到老鴇一陣風似地有出現了,頓時喊住了她。
「公子找奴家有什麼事情嗎?」老鴇一秤金諂媚滴奉承道,「公子是要聽小曲還是要找個姑娘作陪啊?」
「不必了,」陸逸搖頭說道,從七寶指環中取出一錠銀子,丟在桌上,「回答我問題,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哎呦!」一秤金一看到銀子頓時樂開花了,伸手接過,撰得緊緊地,生怕陸逸要回去,心中卻在想,這公子果然大方啊,是個金主,指不定回答好了,還有重賞呢!於是忙不迭滴說道,「公子儘管問,奴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玉堂春姑娘要嫁人?不知道是真是假啊?」陸逸開口問道。
「確有此事!」一秤金一提起這事情,氣不打一處來啊,「那南京禮部尚書的兒子王景隆,仗勢欺人,拿出區區一千兩銀子就想娶了我家蘇三,簡直是瞎了眼了,可能我們小老百姓的,鬥不過他們這些達官顯貴們,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果然如此啊!」陸逸心中感歎,沒想到那店小二說的是真的啊?那王景隆在天子腳下,居然敢明目張膽的仗勢欺人強買強賣?這也太目無王法了吧?
「那傢伙誰啊?這麼拽啊?」田伯光聽了火起,「兄弟,你是不是看上那玉堂春姑娘了啊?」
「沒有,我就想買幾個丫鬟回家罷了,誰還不都一樣啊!」陸逸笑道。
「只沒能一樣呢?!」田伯光不幹了,「怎麼說兄弟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啊,就算是買丫鬟,那也得買最漂亮的啊!」
說著,田伯光一拍桌子,「那個師妹狗屁王公子的,算個鳥毛啊,老田一刀卡嚓了他,居然只出一千兩銀子就想買人?我呸!現在,老子出十萬兩!快把那玉堂春姑娘給我兄弟送來!」
說著,田伯光伸手從懷裡抓出一大把的銀票來,一千兩一張的,數出一百張來,往那一秤金的手裡一塞,「這是十萬兩,快些把那玉堂春姑娘給我兄弟送來……」
「大哥?十萬兩銀子買一個姑娘,雖然說不虧,可是,你這些錢從哪裡來的啊?」陸逸看著田伯光沒好氣地問道,「你不會又去偷了吧?」
「廢話,不偷,我哪來的錢啊?」田伯光沒好氣地說道,「那會錢全給你了,我沒錢了,只能去偷啊,偷啊偷啊的,居然習慣了,到了這京城,一天不偷,手就癢癢啊……」
「我靠,我真是服了你了。」陸逸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人家好不容易賺了錢,就被你偷了,可憐不可憐啊……」
「放心,每次下手我都調查好了的,都是些為富不仁的傢伙。」田伯光拍著胸脯說道,「他們這些錢來的就不乾淨,我頂多就是黑吃黑而已……」
「人家錢就算再不乾淨,那也是昧著良心賺的,容易嗎?」陸逸沒好氣地說道,轉頭見一秤金正傻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十萬兩銀票,一動不動的,於是問道,「你怎麼回事啊?」
「兩位爺,這使不得啊!」一秤金被陸逸這一問,才回過神來,苦著臉說道,「那王景隆有錢有勢的,奴家可是鬥不過他們啊,這萬萬使不得啊……」
「使不得你老母啊!」田伯光一拍桌子,頓時將一桌酒菜震得飛了起來,陸逸眼見著酒菜飛起,直接一拂衣袖,將那些飛來的酒菜殘羹全都甩去一邊,「你說就說話,別瞎搞啊……」
陸逸還要說,卻見田伯光一下子拔出短刀,往桌上一拍,「錢在你手你,生意就這麼定了,快點交人,不然老子殺光你全家……」
「啊……」一秤金嚇得兩腿軟,也顧不得手中的錢了,尖叫一聲,丟了銀票,刷的一下,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絕塵而去,衝進內院,「不好了,鬧事的人來了……」
一秤金的慘叫聲,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啊!
「我靠!敢耍我?!」田伯光大怒,直接提著短刀衝進後院。
解析來,一陣砰砰砰的響聲,還有一陣陣噗噗噗的響聲,再加上無數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怒罵聲。
時間前後持續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徹底安靜了。
陸逸提著金葫蘆,翹首以盼,簡直是望眼欲穿啊,終於,那田伯光押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連串的人頭……男女各站一隊,戰戰兢兢滴跟走田伯光走了進來。
陸逸冷眼旁觀,就見那田伯光押著的男女二人,來到近前,這又對談說道,「你們兩個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倔驢子啊!老子好心好意花十萬兩銀子買一個玉堂春你不願意,非得老子拔刀?媽了個巴的,老子怎麼說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萬里獨行客田伯光大爺啊,老子的快刀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啊!你比老子出刀,這出場費,勉勉強強算是十萬兩銀子,那玉堂春姑娘就算是抵債了,當然,這十萬兩銀子還是歸你,不過,你的再加上一個才行,這叫好事成雙……」
說著田伯光問陸逸,「兄弟,這次我身上的錢也不多,姑且送你兩個,既然你喜歡美女,下次見著了,我抓幾個給你啊……直接抓多好啊?比花錢買,來的方便……」
被田伯光拿到押著的一對男女,嚇得戰戰兢兢的,女的是一秤金,那男的怕是她男人蘇淮了。這二人現在被田伯光的手段嚇到了,幾十號人,居然抵不住田伯光的拳腳,全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不必了,」陸逸笑著說道,「我身上有錢的。」說著,陸逸怎麼這樣的從懷裡一掏,實際上是從七寶指環中取出了一疊銀票,丟在桌上,「我這裡也是十萬兩銀子兌票!」
「又是十萬兩?」那蘇淮和一秤金心臟抽搐著。心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強盜啊?怎麼一出手都是十萬兩啊?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這不是磕磣人嗎?十萬兩銀子都可以買下整間蒔花館了!
「我要你們這得玉堂春、唐一仙和雪裡梅三人,你們沒意見吧?」陸逸淡淡地問道,眼神在那蘇淮和一秤金的臉上劃過,嚇得兩人直哆嗦。
「沒意見,沒意見……」性命攸關時候,蘇淮哪裡還管得了手下的姑娘啊,雖然雪裡梅三女是他的金字招牌,可是他自問這三女就是再招牌,也賺不來十萬兩銀子啊,更何況,自此要得罪那王景隆,自己夫妻還得捲起銀子逃命呢!有十萬兩銀子,到了那裡不是當富家翁啊?當即忙不迭的點頭。
「那好吧!」陸逸站起身來,對那一秤金夫婦說道,「把人挑出來給我,他們的賣身契也交來……」
「是是是……」一秤金趕忙閃開田伯光的刀鋒,忙不迭滴走進那女子一叢,拉出了三個十歲五歲的少女來,「公子爺,他們三個就是……」一秤金說著,指向一個淨面淡妝,身穿牡丹花綢子小襖、蔥綠色百褶裙的小姑娘說道,「這是雪裡梅姑娘……」
陸逸瞧去,這綠裙小姑娘身段窈窕,膚色白的出奇,淡淡的柳眉下,一雙俏眼十分明亮。一看就招人喜歡。
「雪裡梅見過公子。」雪裡梅聲音清脆滴響起。
「嗯!」陸逸點點頭。
這邊一秤金又指向另一位十三四歲年紀的小姑娘,「這位是唐一仙姑娘……」
陸逸瞧去,只見這唐一仙身材嬌小玲瓏,臉蛋兒俏麗生輝,微微上翹的唇角有一顆美人痣,透出幾分俏皮。她羞笑著看了陸逸一眼,嬌滴滴地道:「小女子唐一仙見過公子。」
陸逸再次點點頭,嗯了一聲。
一秤金指向最後一位姑娘,「這是玉堂春姑娘!」
陸逸再次瞧去,只見那是一個素衣如雪的少女,長髮逶迤,身纖如月。
玉堂春面露淒然之色,想來這幾天肯定不好受,他朝陸逸盈盈一拜,淡淡地道:「見過公子!」
見到三女,全都是國色天香之容,傾國傾城之貌,陸逸倒也放心了,想來在田伯光的大刀之下,那一秤金也不敢敢耍詐,也就不想再囉嗦什麼了,丟下銀票,對三女說道,「就你們三個了!」說著,問那一秤金和蘇淮道,「把他們的契約給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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