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仔細觀看著,完全被陸逸施展出來的一陽指給吸引了。**泡!*
嫁給陸逸之後,趙敏也見識了什麼叫做高深武功,一陽指也是學過,可是,她自問是施展不出這般流暢無比的指法的,更不要說用指法救人了。
話說,陸逸已寫出秘笈給她,她也曾仔細揣摩,專心苦練,但如今尚僅得其形,未得其神。每一指的御力法門皆不同,幾十指下去,無異於幾十套內功心法,實在繁複無比。比單獨施展一陽指點穴殺人,實在是繁雜太多了。
「噗!」榻上之人身體忽然一顫,噴出一口熱血來。
陸逸輕輕一揮掌,在空中一拉一旋,霧狀的鮮血乍噴出口,未及落地,忽然上升,聚攏成一團,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球。隨即他又一推掌,血球自窗口飛出。落入清澈的湖水中,化於無形。
對此異狀,趙敏卻視若不見,只是走到他身邊,看了看眼皮跳動的中年人,輕聲問:「救回來了?」
陸逸嗅著她鬢間的幽幽香氣,點點頭:「已經無礙了。」
「那怎麼還不醒啊?」趙敏問道。
陸逸呵呵笑了笑,對閉著眼地中年人道:「這位丐幫的兄弟,既已醒來,便睜開眼吧!」
中年人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慢慢抱拳,啞聲道:「多謝兄台救命大恩。」
陸逸不動聲色,擺了擺手:「不必客氣!」又問道,「後面可是有人追殺你吧?」
中年男子略一猶豫,點點頭,苦笑道:「救命之恩,在下若能活命,必粉身相報。」說罷,努力支撐身體,便要起身下榻。
「你傷未好,莫動。」陸逸擺手制止,淡淡說道:「你若動彈,不必別人追殺,也將沒命,還是安心躺下來罷。」
「在下留在此處,若是牽連到恩公,則百死莫贖!」那人搖頭,仍要堅持起身,其意甚堅。
趙敏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此時忍不住開口,淡淡說道:「先躺著罷,天下之大,還沒人能在我陸家頭上撒野呢!」趙敏雖然對陸逸有氣,可是她還是把自己定位為陸家的媳婦,再說了,見識了陸逸的強大,和陸家女人們的彪悍,趙敏敢很篤定地說一句:天下之大,陸家無敵!
聽到趙敏的話,那丐幫弟子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想,誰這麼拽啊?居然囂張到這種程度?張三豐都不敢說這話,你陸家牛掰啊?可是,想到陸家,這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有些驚駭滴看著陸逸和趙敏,「你們是成都府陸家莊的?」
「不錯!」趙敏點點頭,又問他道,「你可是丐幫中人?」
「在下丐幫四川分舵蔣維恭,多謝陸莊主陸夫人救命之恩!」那丐幫弟子恭敬道。
「四川分舵?……有意思!」陸逸笑著說道,「難怪你能認出我們來了。」
說起來,他們還是鄰居,四川分舵位於成都城,只是如今的丐幫聲勢大不如前,行事低調,很易讓人忽略。而陸逸一家形勢也很低調,所以兩家雖然都在成都城,卻是難有交集。
然而,陸家可以不去在意丐幫,但是丐幫卻必須在意陸家啊,相關信息還是要收集的。這些年,陸家莊的名氣實在是有些響亮的反常啊,當然了,這是指在上面的小範圍內。丐幫自然很重視了。丐幫弟子最檀打探消息,陸家與峨嵋派的關係,與武當派的關係及其的密切,自是不會不聞不問的。
陸逸懶得客套,單刀直入:「誰追殺你?」
蔣維恭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是陳友諒這個奸賊!」說話時,他咬牙切齒,語氣憤恨,蒼白的臉上升起一抹潮紅。
「唔,原來是他啊?」陸逸揮掌吸來兩個繡墩來,給趙敏和自己坐下,抬頭道:「那陳友諒是你們丐幫的八袋長老吧?」
「……是!」蔣維恭咬著牙回答。
「……那好,你就安心養傷罷。」陸逸拍了拍他肩膀,一股內力湧出,直接封上他的穴道。
蔣維恭未來得及推卻,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突兀之極。
陸逸再輕輕一提,將他攝起,移步來到另一張床榻前,將他安置在其上,這張床榻位於艙的一角,毫不起眼,垂下輕紗,能夠遮得住。
這幾下做得乾淨利落,頗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待得趙敏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放好,他走了回來。
趙敏冷哼一聲,撤下一層床單,重新坐回榻上,修長的**並起,側身端坐,明眸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打算怎麼做?」
「好久不玩了呢,怪無聊的啊,你呢?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陸逸伸手,信手輕撫矮几上的瑤琴,發出錚錚的輕鳴,宛如金戈之音。
趙敏沒有回答,她聽出琴中之殺意,如水明眸定定望著他:「你想幫蔣維恭?殺陳友諒?」
陸逸搖頭,低頭輕撥著琴弦,但笑而不語。看的趙敏一陣氣極,真想撲過去抽他一頓。
「哼!」趙敏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瞧他,側躺在榻上看書。
看著趙敏那玉體舒展,峰巒起伏,風姿曼妙誘人的姿態,陸逸就一陣色動。但是,他馬上壓制下去了。
陸逸坐在榻前撫琴,觀賞著窗外地湖光山色,柔和溫馨的氣息在舫內瀰漫。
時光在他們的沉靜中緩緩流逝,陸逸離開琴弦,起身,挑簾飄然而出畫舫,仰頭看了看天色,炎炎烈日已上中天。他身形倏動,現於畫舫之內,坐回榻前,笑著問趙敏,「敏敏啊?已經到了正午十二點了,可是餓了吧?」
趙敏在香榻上半倚半躺,放下書卷,伸了個懶腰,峰巒如怒,曼妙誘人。看的陸逸直流口水啊。
趙敏抬起手來,看了看手上的精緻金錶,「真的十二點了啊,嗯,是該進膳了。」
這金錶,可是陸逸為他們專門製作的,效果剛剛的,不但能看時間,看年月日,還能當修真界的『通訊靈珠』什麼的使用呢,隔著十萬八千里,都可以互通消息。
陸逸的目光在趙敏的身上一掃,在趙敏皺眉頭之前,迅速收斂,笑道:「待我去豐樂樓弄些酒菜。」
「快去快回,莫要耽擱。我都餓死了,」趙敏擺擺玉手。
陸逸溫和的笑了笑,身形驀然消失,杳然無蹤,已是去了豐樂樓。時間不長,陸逸的身影驀然閃現,身上帶著淡淡油香,似是菜餚的香氣。
一張小方桌擺在榻前,趙敏已經佈置好,端坐榻上,只等著他到來、擺菜、開膳。
陸逸笑著來到桌前,手中憑空出現菜餚,以銀碟盛放,精緻可愛,觀之爽口。
一盤又一盤,共拿出了八隻銀盤,一大碗湯,小方桌擺得滿滿當當,香氣飄溢,瀰漫在整個畫舫。
「這豐樂樓的菜確實沒話說啊,味道不錯。敏敏你多嘗嘗……」陸逸坐到桌旁,指著滿桌子菜餚笑道。
兩人默默地吃著飯,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信條,不過飯桌上你幫我夾菜,我餵你吃飯的,還是很溫馨的。當然了,也不是絕對不說話的。先沉默,憋不住了,自然就要說話了。
陸逸給趙敏倒了一杯清蓮釀,自己則喝梅雪香,兩人一邊吃飯,一邊漫無目的的說著話。
「那人為何被人追殺?」趙敏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雖未聽蔣維恭說些什麼,但見陸逸毅然決定助他,便知必有內情。
「估計是發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要殺人滅口罷。」陸逸呵呵笑道,端白玉杯抿了一口瓊漿。
趙敏淡淡瞟了他一眼,明眸如水,自瓊鼻中發出一聲嬌哼。對於陸逸的不詳之言,很是不爽啊。
陸逸一攤手,苦笑道:「我真的不知,待那追殺之人尋來,且詐他一詐便知究竟。」
「若要救他,將他送走便是,何必等在這裡?好似釣魚一般!」趙敏清亮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
陸逸再起端起玉杯,嘿然而笑,卻笑而不語,惹得趙敏牙根發癢,恨不得抓起旁邊的繡枕,給他一記。
兩人輕舉箸,慢飲酒,不緊不慢,不以時間為貴,一寸光陰一寸金對他們而言,卻是虛言。也是,明知道長生不老的人,誰還在乎時間的流逝啊?
一杯下肚,趙敏玉臉緋紅,嬌艷如花,心下暗自著急,不知這叫陳友諒的追殺之人為何還不過來,她實在好奇了。
趙敏和成昆接觸不多,對於成昆的徒弟陳友諒卻是不認識的,至少在她遇到陸逸之前,是沒見過陳友諒的。
趙敏現在很好奇,陸逸為什麼要救丐幫之人呢?為什麼要殺那陳友諒呢?難道那陳友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了嘛?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趙敏只能放棄了。
趙敏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笨了,按照陸逸的話說呢,就是女人一旦有了依靠之後,就會潛意識滴放棄思考,結果智商為零了!
趙敏現在就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嫁了人,就安於現狀,放棄思考能力,從而就智商為零,笨到家了?要不然這麼簡單的事情這麼就想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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