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麼?」他虛弱的聲音傳入了未央歌的耳朵,「不是,路上試圖跑過很多次了麼?」
試圖跑過很多次,但是都讓他有重新抓了回來,沒有一次成功過。
於是後來,也就放棄了。
現在要逃麼?
未央歌低頭不語……
「你先處理傷口。」她低聲,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好機會,但是藍翎初為了救她重傷了,自己跑掉了,無論如何自己是這樣的事情做不出來的!
未央歌搖了搖頭,「等到了你的護衛來了再說!」
「真是……」藍翎初忽然笑了起來,「咳咳,」痛苦的咳了兩聲後,「真是和兔子一樣善良,其實,是傻瓜。」
「不管你說什麼都好,我現在……雖然是很好的機會,但是我不會逃跑的。」
藍翎初無意的笑笑。
「喂,你不要暈過去啊,你很重的,我可背不動。」為了不讓他暈過去,一直在和他說話,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士兵知道了騷動,跑了過來……
……
綁著白布的藍翎初很是無奈的接受玄衣的教訓,「太子殿下,您怎麼能夠到處亂跑?要知道,您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是漠野的支柱,怎麼能夠像個小孩子一樣,讓士兵到處追你!」
藍翎初微微的笑了,並不回答。
玄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太子殿下,最近最好不要再到處亂跑了,以防傷口觸發感染。」
「是,是,我知道了。」
玄衣走出門外,外人都以為太子殿下生性多變而且殘暴,誰能夠看到太子現在的這一幕,未央歌,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
「姑娘在麼?」
「回玄衣侍衛長,姑娘在屋內睡覺,要奴婢進去通報一聲麼?」
「是麼,我還是在這裡等一下吧。」
未央歌怎麼可能睡得著?躺在床上,聽到玄衣和丫鬟的對話,她起身道,「玄衣護衛麼?進來吧。」
對於玄衣這個人,未央歌沒有太多的感覺,只覺得這個男子,一直對藍翎初忠心耿耿,而且在某一方面,兩個人的關係,應該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推門而入,玄衣站在未央歌面前。
「玄衣護衛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未央歌覺得這個稱呼很怪,非常怪。
玄衣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要是姑娘不嫌棄,可以直接叫屬下的名字。」
「這樣不好吧,」未央歌思索著,「那就叫玄衣大哥吧。」
玄衣微微一愣,不知道這個未央歌到底是不是東尋的公主,要是的話,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失憶了?如果不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還是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太過於相似,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像,所以太子殿下才這樣混淆了?
「玄衣今日來,是要和姑娘說一件事情。」
未央歌騙過頭打量著他,「關於,你們的太子殿下的吧。」
「是。」
「你先坐下來吧。」未央歌輕輕說道。
玄衣坐了下來,面對著未央歌,「姑娘可知道,太子殿下在東尋當過質子的事情?」
「他,和我說過。」
「那姑娘可知,在東尋,太子殿下遇到過一個女孩?」
未央歌點了點頭。
「那姑娘可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麼?」
未央歌搖了搖頭。
玄衣深深歎了一口氣,「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未央歌。」
「……」驚訝的瞪大眼睛,望著玄衣。
玄衣似乎早就已經料到未央歌會是這樣的反應,「那個名叫未央歌的女孩,是東尋的小公主,在太子殿下在東尋當質子的時候,給予了太子殿下莫大的幫助,我不知道姑娘你到底和那個東尋公主是什麼關係,亦或是,和東尋公主沒有任何的關係,姑娘你,無疑是太子殿下最大的軟肋。」
「這樣麼?」未央歌輕輕笑著,「是讓我離開麼?我求之不得啊。」
玄衣眼神一緊,「姑娘,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姑娘你能夠接受太子殿下,當我們的太子妃……」
太子妃……
「我在殿下回到漠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發誓誓死效忠太子殿下,雖然我不清楚太子殿下在東尋到底和那個和姑娘你一樣名字的女孩發生了什麼,但是這麼些年,我知道太子殿下一直在尋找這個人,並且,這個女子在太子殿下的心中佔著極其重要的位置!」
「你讓我明白我只是一個替代品,真有意思。」被利用,利用完血之後,連自己的身份,也要被利用了麼?
什麼時候,自己成了一件替代品,「我不是什麼東尋公主,我只是很平凡的一個人而已,恰巧名字像,而已。」未央歌站起身來,走到床邊,籠子邊上的雪鳥微微的打著盹,看樣子是在小憩。
房間裡的氣氛,安靜而尷尬。
「姑娘,這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我的直覺認為太子殿下從來都不會認錯人!您和那位東尋公主在太子跟屬下描述的一舉一動,包括說話的方式,都是這麼相像,實在是讓人認為,你們,是一個人。」
未央歌皺著眉。
「你可以出去了,我一個人想一想。」
玄衣站起身來,對著未央歌的背影抱拳,「姑娘,希望你瞭解。」
未央歌沒有說話,玄衣皺著眉頭走出房間。
是不是替代品,我不在乎……
我只是,想要一個平靜一點的生活而已,難道就這麼的艱難麼?
未央歌回過身,看著籠子裡面的雪鳥,很難發現的,雪鳥的翅膀上已經被綁上了好像是傷口處理的繃帶一樣的東西,如果不扑打翅膀,是很難發現這只雪鳥身上還有傷的。
當時藍翎初送來的這只雪鳥……
籠子打開卻好似不願出籠飛翔,送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自己還以為是它很開心所以扑打著翅膀……
多像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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