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未央歌看著南宮笙那白如雪一般的衣衫上湧出的鮮血,心中一緊!
「我就和他們去,有什麼不好的麼?」
南宮笙的劍持在手上,卻是在沒有任何的動作,「歌兒,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麼?」
「師兄從來都沒有聽過我的意見,好像從一開始,我就很聽師兄的話,不是麼?」未央歌上前一步,鳳銘鈺朝著洛青點了點頭,洛青放開了未央歌。
「所以,這一回,聽我一次。」未央歌走到南宮笙面前來,從袖中先掏出一瓶藥來,均勻的灑在南宮笙左臂的傷口上,再掏出一卷白色的錦布,一圈圈的開始熟練的包紮起來。
鳳銘鈺眼神一閃,這一年以來,他的歌兒,到底是怎樣生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之前不會的事情,現在卻……
看著她給南宮笙包紮的樣子,鳳銘鈺忽然覺得,自己或許,一點都不瞭解她,鳳銘鈺,難道你僅僅能給她的,除了好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什麼東西了麼?
她愛吃什麼,她有什麼癖好,她怕什麼,你呢……全部都一無所知……
……
馬車上
已經是深夜的路上傳來馬車輪胎的咕嚕咕嚕的聲響,在寂靜無人的小道上,顯的空曠遼闊。
「剛剛的那個人,你叫他師兄……」車內長久的寂靜之後,鳳銘鈺忽然開口。
「嗯。」就這麼一個字。
「你……怎麼認識他的。」這句話問得好像很是奇怪,但是,自己,很想知道,鳳銘鈺無意識當中握緊了自己的手。
「怎麼認識的……」未央歌望向月色宜人的窗外,淡淡的月光撒到她的臉上,精緻的中絕美的線條輪廓,讓人屏住呼吸,不敢褻瀆。
「我一醒來,就認識他了,他說,我掉下懸崖,是他救的……」未央歌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鳳銘鈺卻是聽的很清楚……
「這個世界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我的師兄了,他為我好,絕對,不會害我,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不會……害你。
你若是知道了,我曾經對你做過什麼,你還會留在我的身邊麼?
鳳銘鈺輕輕皺起眉頭。
「吶,鳳銘鈺,其實我不是你的那個什麼王妃,你的那個王妃確實已經死了,我來,只是為瞭解自己身上的毒……」
鳳銘鈺瞳孔收縮!
「你……你身上的毒……你還記得是怎麼中毒的麼?」心中緊張的要窒息一般,她,會不會記起了什麼東西!是不是應該有一些印象才對!
「奇怪的就是,我不記得了,好像什麼事情都記得,但是這個毒,是真的來的很奇怪,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就給人下了毒了。」未央歌一副很奇怪很糾結的樣子,但無論怎麼想,就是絲毫想不起來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明明,應該是知道的才對……
「不要緊,」看著她這副樣子,鳳銘鈺,終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忘掉了自己,忘掉了他們的曾經,忘掉了,他們,曾經有那樣的一個孩子……
在她墜落懸崖的時候,應該……
心,忽然如同那夜夜重複的噩夢一般的回放,疼,制止不住……
「你應該明白我不是你的王妃了,要怎麼樣,你自己處置好了。」
忽然冒出來的這樣一句話,鳳銘鈺愣了半響,忽然唇角勾起那熟悉的魅惑絕倫的弧度,輕輕說道,「那麼,給本王當一輩子的僕人好了。」
啊啊啊?當一輩子的僕人???
「不行,鳳銘鈺,我有沒有得手,實在是太虧了!」
鳳銘鈺挑眉,抱臂側身看著她,「茜草不想要了?本王本來是想將茜草送給你來著,沒有想到這個麼……你居然不同意那也就……」
「說說我不同意了?」未央歌的樣子急了,但是還不不忘記討價還價,「但是一輩子也太長了吧!」她未央歌可不想被那些宮裡的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叫做嬤嬤!啊啊啊,嬤嬤這兩個字比婆婆還難聽!她堅決反對,還有她的青春,她的大好年華,她還年輕,還有無數次邂逅美男的機會,還有和美男一號,二號,三號,四號點點點約會的機會,不要這樣就浪費了啊!
「你嫌一輩子長了?」鳳銘鈺的眼神看起來像是陰謀一樣,忽然覺得自己怎麼有一種被拐到局裡面的感覺呢?
毫不遲疑的,未央歌咬牙答道,「對!太長了,不公平!」
鳳銘鈺贊同的點頭,「嗯,確實是太長了,你的一輩子太長,對那些什麼小貓小狗來說實在是不怎麼公平來著。」
啊?未央歌脆弱的眼珠都要分裂成瓣,不帶這樣耍人的,大哥……
她反應過來,這個妖孽,純粹就是耍她!
她要是答了對,嗚嗚嗚,就是以上情況,要是答不對,那麼自己就給他做一輩子的老公好了,她是不是前世姓楊叫白勞,所以這輩子都很苦來著?
欲哭無淚,四個字……
她望向鳳銘鈺,「要我給你答一輩子的工,簡直就是相當於把我自己賣給你了,不要,這麼虧本的生意,我不做……」未央歌想哭,真的很想哭……
一輩子,將你困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無論如何,都不在放手……
鳳銘鈺輕輕閉上眼睛,「歌兒,沒得商量哦,但是是有休息時間的,就是,每一個月休息三天,如何?」
那不是比做學生還要苦啊!做學生還能有一個禮拜的雙休時間呢,他這是黃世仁轉世啊,這麼摳門,實在是太吝嗇了!
「給你休息還不好麼?」鳳銘鈺皺起眉頭來了,要知道,哪有僕人休息的規矩?不是每天起早貪黑的做事情,什麼時候有個休息之類的,他這樣體諒這個丫頭,她還不領情!再說了,自己會讓她做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