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岳美男計(二)
王夫人在旁邊瞧著張夫人二人,心知這二人的決心,又不好強拉了臉推脫,又想起那日賞花宴,岳行文對那張鳳嬌的態度,便笑道:「即是張王二位夫人來替貴府的小姐求先生,依我看呢,求老太太不中用。還得先問過先生本人才是。」
老太太也知今日之事不好硬推,蘇府雖與這張王二府無深交,老爺們倒底是同朝為官的。聽了王夫人這話,便點點頭吩咐錦書道:「去學裡看看,岳先生若是得空,便請了來。」
錦書應聲去了。
老太太這才回過頭來對著這二位夫人道:「箏兒她娘說得對,這事啊,我老婆子可做不得主。」
張王二位夫人聽了王夫人的話,臉色齊齊一變,略有不喜,又見老太太二話不說便使人去請岳行文,臉上的笑容更是僵了幾分。若是那岳行文肯應,她們又何必跑一趟蘇府呢。一時間氣氛倒是僵著了。
岳夫人見狀連忙笑著對王夫人道:「我因著這幾天懶懶得,諸事不問,昨兒才聽說你身子不爽利,可是好些了?」
王夫人因著她先前的眼色,便知她此行定是為了別的事兒,這話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罷了。
便笑道:「不礙的,不過是進了五月裡,天越發熱了,想必是提前苦夏罷。」說著心虛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見老太太穩絲不動坐著,心中稍安。
岳夫人便接過她的話,說了些天氣比往年熱得早,注意休養之類的閒話,張王二位夫人也回過神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正說著,錦書回來了,後面跟著一身白衣的岳行文。
岳行文先見過老太太,又與另三位夫人見過禮,這才與母親請了安。
老太太使人上了茶,這才向岳行文將張王二位夫人的來意說了,又道:「這事兒我與你母親都不敢替你應了,只得叫你來問問你的意思。」
張王二位夫人見這岳行文自進來便是淡淡的神色,將蘇老太太的話從頭聽到尾,臉上的神色也沒什麼變化,正暗自懊惱,今日怕是空跑一趟。就聽見岳行文淡淡的聲音道:「承蒙二位夫人看得起岳某,岳某自當盡力」。說著行了一禮,推說正上著課,便自去了。
張王二位夫人聽了這話,沉著的心猛的又提了起來。
老太太太太岳夫人也是一臉的詫異,均不知這岳行文心中倒底在想些什麼。無奈這張王二位夫人在跟前兒也不好詢問,方纔的話又說了出去,反悔不得。只好將此事應承下來。
張王二位夫人歡天喜地的走了。岳夫人一臉尷尬的坐著,對著老太太道:「這文兒不知是怎麼了,素日裡理也不肯理那二位小姐,今兒怎麼就應了呢。倒是給貴府又添了麻煩。」
王夫人心中正惱岳行文,聽了岳夫人這話,卻也不好發作,再者是她有話在先要這岳行文自行做主的。便強笑道:「你不必如此,行文這孩子怕是被她們糾纏煩了,索性應了吧。」
岳夫人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苦笑道:「罷了,今日我正是來替他向老太太太太賠禮的,少不得再多加這一遭了。」說著上前衝著老太太施了一禮道:「前些日子貴府裡頭發生的事兒,我今兒才知,是我這個當娘的管教無方,叫行文那孩子唐突了老太太,太太。」
老太太如何不惱岳行文那日的行徑,但那日的事兒本就不預讓旁人知道,也不想再說道。只得笑著提了提身子,指著王夫人道:「還不快把她給我扶起來。行文那孩子我自小看到大,心裡當我們蘇府半個孩子呢,我如何能惱他。此事以後莫再提了。」
太太的心思與老太太差不多,連忙將岳夫人扶到椅子上坐定,才道:「老太太說的是,此事莫要再提了。」
岳夫人皺著秀眉,道:「如今兒大不由娘,他行事主意越發大了。若不是他主動說起,我至今還蒙在骨裡呢。」說著指了指一旁桌几上放著的幾個錦盒道:「今兒早上他將這些東西送到我房裡,說是要我替他送來向老太太太太賠罪,我這才知道原由……這孩子竟將我瞞得死死的,少不得等我們老爺回來再訓他一場。」說著,將那些盒子一一打開,指著一串檀木佛珠和兩隻手鐲,說是給老太太的。錦書將盒子奉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見那佛珠每一顆都刻著佛像,顆顆不同,雕工細緻,神態栩栩如生,入手圓潤細膩,心生歡喜,暗讚岳行文是個有心的。
岳夫人又指著一副字畫,道:「行文說這是廬州四公子之首的歐陽玉公子所做的,說他的字畫千萬難求,送給蘇老爺賠禮的」。
又指著另一個盒子對王夫人道:「這裡的是番邦的龍誕香,香氣清幽,又安神,聽說你是個喜香的,便求人找了些來。說是比我們這裡的龍誕香要好些,我因素時不愛這些,也不懂,你且用用看罷。這裡還有一套白玉茶具,聽說是一個什麼能工巧匠做的,上次小王爺來打碎了一隻,他巴巴的又找人配齊了。又聽說你是個喜茶的,喝茶正好。」
接著又指著幾個小盒子,說是給府裡的三位小姐送的小玩藝兒。
老太太和太太一行聽,一行詫異。這岳夫人帶來的這些東西,不說那些個小玩藝,單說這佛珠,字畫,龍誕香和白玉茶具就值得幾千兩銀子。這岳行文送這麼貴重禮,雖然是為了顯示誠心,可這麼隨便出手就是幾千兩,他哪裡來的銀子?難道岳府已然富足到這種地步?
太太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道:「這些物件兒價值不菲,行文那孩子怎麼如此客套?快拿了去罷,莫說不須賠什麼禮,就是須賠禮,這心思到了就行了。他現如今也沒個正經的營生,沒得叫他破費為難。」
岳夫人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他這些東西哪來的,我倒也不清楚。你也莫替他擔心,這些怕是難不倒他。自他十四五歲開始,便沒向老爺和我要過一錢的銀子,平時裡的花銷也極簡,可是臨到有事兒,他便能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問了他也不說,問急了就說是清清白白的銀子,放心使便好。」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老太太太太聞聽此言,又將岳行文高看了三分,越發覺得他是個做乘龍快婿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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