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姬木羽摟著未央從王侯府上逃出來後一路狂奔,雖然自信兜封勒施布拿到了那塊玉石之後肯定不會追過來,但王侯的人卻說不定。
姬木羽扶著未央在小巷子裡繞來繞去,但未央全身發軟,根本無法自己走路,姬木羽唯有半抱半拖,帶著她在潮濕黑暗的巷子裡亂轉。
「你帶我去哪?」未央依偎著姬木羽,不停地喘著氣,她的身體如同被火燒一般。
「別說話。」姬木羽拉著未央來到一條巷子中,巷子中有個小客棧,不時有一些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從裡面出來。
姬木羽將披在未央身上的大布拉起來,蓋住她的腦袋,又擦乾了自己臉上的血跡,估摸著夜黑別人也看不清楚,便扶著她進了那個別院。
院子裡站在院子裡迎客的小二立刻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喝酒還是住店?」
「住店,給我們安排一間上好的房。」
「噯噯。客官這邊請。」
那小二領著姬木羽二人穿過院子,又上了二樓,才來到一間房前停下,雖說已經是這店裡最好的房間,但還是有些破敗。
姬木羽知道這些巷中陋店,來住店的多數是些窮酸書生和沒錢的酒鬼,而且這種店還提供一種服務,可以替來住店的客人找青樓小姐。
姬木羽進了房,將未央放在床上,便轉身丟給了小兒一錠銀子,說道:「給我找個女人來,要做了有些年的,太嫩太年輕的不要。」
「呃……這?」小二不解地撓撓腦袋,這客官可真奇怪,來了兩人卻只要一個女人,還要老的,年輕的不要。
「還不快去!」姬木羽見他愣在那裡,不由得吼道。
「噯噯,我這就去。」那小二關好了門,便蹬蹬蹬地下樓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叫道:「金二娘,來生意了。快出來接客!」
姬木羽見那小二離開,便走到床邊。
未央的臉早已紅透,此刻早已意識模糊,見姬木羽靠近,竟不管不顧地將他緊緊抱住。
「救我!難受……」
「未央,葉未央!你醒醒!」姬木羽知她此刻神智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只能努力推開她。
「別走。別走!」
姬木羽掙脫了她的懷抱,立刻與她拉開了距離。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客官,客官,開開門。」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姬木羽知是小二替他找的女人到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前開了門。門外是一個穿著暴露的中年女子,雖然濃妝艷抹,但姿色平凡,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皺紋。
那中年女子舉著燈,見眼前站著的男人一臉麻子,左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不禁皺了皺眉頭,但又隨即滿臉堆笑地進了房,笑道:「客官面生,第一次來吧?」
姬木羽卻未回答她,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擺在桌前,盯著那中年女子問道:「你們這裡可有一種叫合歡散的媚藥?」
姬木羽知道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自然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他才毫不猶豫地帶著未央來到了這裡。
「哎呦,客官年紀輕輕的,怎麼也用這種東西?」中年女子見姬木羽出手闊綽,心中大喜。
「少囉嗦,我問你有還是沒有?」
「有有有,這個呀,奴家可是時常備著的。」
「要效力最強的。」
「呃……這……」
「有沒有?」
「有有有。」那中年女子猶豫了一會,慢慢地從自己髮髻上抽出一根珠釵,輕輕一掰,那珠釵便成了兩半。原來那珠釵原是空心的,那空心處填滿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客官,這個啊。叫醉生夢死合歡散,可是當今世上最強力的媚藥。」
姬木羽接過那珠釵,只看了看,便又問道:「那此種媚藥可有解藥?」
「哎呦,客官真愛開玩笑,這種媚藥的解藥啊,女人服了,便只有男人可解,男人服了,便只有女人可解了。」那中年女子笑著向姬木羽移過了些,竟將手搭到了他的脖子上。
「走開!」姬木羽嫌惡地拍開她的手,又說道:「給我好好說,這究竟有沒有解藥?」
那中年女子被姬木羽這麼一拍,頓感疼痛,又見燭光中他滿臉麻子,刀疤醜陋,不禁心生恐懼,顫抖著答道:「這媚藥,如何可以有解藥?」
「沒有嗎?那中了媚藥之後,可有什麼法子可解?」
「這個……這個……」
「說!」姬木羽見她支支吾吾,不禁眉頭大皺,又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
那中年女子一見白花花的銀子,頓時樂開了花。連忙點點頭,道:「有有!我有一個法子。」
「說。」
「用冷水泡。越冷越好。」
「就這樣?」
「噯,就這樣,等藥效散了就沒事了。」
「行,你出去吧。」
「這個,客官,我們還沒有……」
「給我出去,叫小二進來。」
姬木羽怒目圓瞪,嚇得那中年女子屁滾尿流,連忙道是,便跑了出去,喊了小二進去。
「給我弄個大桶,然後用冷水裝滿,記住,桶要夠大,要可以容納差不多兩個人的。」
小二還沒踏進房門,便看到白閃閃地飛過來幾錠銀子,連忙接住,正樂著,卻聽姬木羽這麼一說,不禁犯了難。
「客官呀,我們這店裡沒有那麼大的桶,要是你要圖快活,不如到我們後面澡堂那曲洗洗?傍晚才換了水,現在乾淨著呢。」
姬木羽看了看床上已迷迷糊糊的未央,知道拖延不得,便又扔給小二幾錠銀子,道:「帶我去注有冷水的堂子,給我把裡面的人都請走,要是有一個人進來,我拆了你的店。」
「是是是。」小二拿了錢,自然應得比什麼都快。
來住店的都是些窮酸人家,容易打發,待小二清走了澡堂裡的人,姬木羽便攙扶著未央,隨著小二來到了澡堂裡。
「嘿嘿,客官您慢用,我保證不會有人來打擾您。」這時小二已經看清了姬木羽懷中的居然是個胖女人,心中暗歎,真是什麼樣的男人配什麼樣的女人,男的醜女的胖。但還是滿臉堆笑,見他們送入了澡堂。
姬木羽確認了澡堂中無其他人在,才放下了未央。
未央此時已經半昏迷了去,只有身上的皮膚,透出誘人的紅色。
姬木羽看了半響,才自惱地拍了拍腦袋,面向未央道:「得罪了!」
說著,便扯開了未央身上裹著的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