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少爺魔女妻 重逢卷 第二章 一國之相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時。

    江南風和日麗,微風徐徐,柳絮紛飛,溫暖如往年。

    舞榭歌台已經聞名華夏,更是在天雲國連鎖,從雲都到每一個城市,無論大小,都會有一座舞榭歌台。

    七年之前,雲姬和云然風雲整個天雲國,多不勝數的人為兩人的驚世風采而迷醉,一時間最先出現在江城的是一股雙驕之風。

    女子都效仿雲姬的打扮,一身雪白長裙,帶上面紗,希望自己能夠有雲姬的出塵風姿。

    男子都效仿云然一身儒雅長衫,臉上還帶了了一個銀色的面具,搞得整個江城放眼望去都是身著白衣白裙的年輕男女。

    甚至許多男子都戴上了銀色的面具,謊稱自己就是云然,弄得整個江城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直到這對神仙眷侶再也不曾出現過之後,聲浪才稍有停歇,但是兩人的歌卻成為了天下間最為受歡迎的歌曲,廣泛流傳。

    只是沒有人能夠唱出那兩人的韻味。

    但是獨特的曲風和唯美的歌詞卻是眾人心中最愛,只要看到歌詞,便能讓人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深情眷戀。

    有人傳說,也計這兩位真的是仙人也說不定。

    江南江城。

    水韻昂然,青瓦石階,綠柳低垂。

    夜幕低沉,萬家燈火閃耀著點點光亮,猶如天空之中的星子。

    花街柳巷,鶯聲燕語,歌舞盛宴,整宿貪歡。

    在這裡或許找不到一處清雅之地,到處都充滿了淫靡頹廢。

    但是有一處卻例外,身處於花街之中,卻不從事花街之事。

    就如一朵青蓮,出淤泥而不染。

    這便是舞榭歌台!

    沒有一個女子願意成為煙花女子,沒有一個男子願意娶煙花女子。

    這是世俗規定的禮儀框架,將塵世之人桎梏的喘不過起來。

    但是舞榭歌台確是不同,身為男人都已能娶到舞榭歌台的女子為榮。

    身為女子,都已成為舞榭歌台的姑娘為目標,甚至是貴族小姐都願意到舞榭歌台來學習。

    這不失為一個異常奇妙的地方。

    在這裡什麼樣的姑娘都有,燕環肥瘦,溫柔賢淑,潑辣可愛,嬌憨天真,高貴典雅……

    天下絕色盡皆於此。

    如此這裡也變成了達官貴族,皇親國戚,趨之若鶩之地。

    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這裡的四大莫人,春夏秋冬。

    也是舞榭歌台的四大護法美人。

    也許她們的容貌不是絕色之流,但是各方面的能力卻是一般人不能比。

    春桃:嬌俏伶俐,心思靈巧,八面玲瓏。一身絕妙的輕功和暗器讓人放不出省防。

    夏荷:火熱奔放,潑辣直爽,一張利嘴堪稱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說到你暈頭轉向。擅長使槍,棍法和鞭子都是江湖第一流。

    秋蘭:優雅柔和,花容月貌。燜目貌,她是四大護法之中最為美麗的一個,也是武藝最差的一個,但是一手醫術卻讓人叫絕,已經是名揚天下的醫仙。

    冬雪:冷若冰霜,一直都是看不到笑容的,只要這位美人在身邊,空中的溫度準會直線下降。四人之中,她的武功最好,其中劍法更是出神入化。

    這四位美人,不僅僅是武藝好,就連文采都是讓人無地自容!

    眾人有云:能娶到這是為女子之中的一個人,都是天大的殊榮!

    此時的舞榭歌台,正是一天之類最為繁忙的時間。

    春夏秋冬四美人正在後院自家的房間之中忙得昏天黑地,兩眼昏花。

    「哇靠!!這些人幹什麼天天都來舞榭歌台,家裡的銀子沒出花是不是!搞得我們現在忙成這樣!「夏荷火大的將桌上的賬本一扔,美麗的小臉氣得扭曲。

    舞榭歌台日進斗金,光是這一家的賬本就忙得她們不知今夕是何年,更別說天下的分行,她們的腦細胞在看了這些賬本之後便成片成片的死亡,都快長出白頭發來了。

    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當然也有為了一睹歌台中的女子而傾家蕩產的大有人在。

    只是在這樣下去,她們的賬本會越堆越多,導致將她們掩埋的可能性直線上升。

    比如現在已經覆蓋了一整桌的賬本,夏荷再一次歎氣:「天下的男人一般黑,沒有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嗎!」

    「雲姐說過的,男人都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但是他們永遠都不知足,為了得不到的東西什麼都會捨得。」春桃輕輕的解釋,繼續翻看賬本。

    「這也是我們會如此勞累的原因!!」夏荷想尖叫,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文字工作的她,現在已經到了極限,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將人轟得灰飛煙滅。

    現在的她之所以文采還算上等,完全是看在雲姐的面子上,因為雲姐教導她們,一個成功的女人,肚子裡的墨水是絕對不能少的。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半蠻的成為現在這樣的才女,但是打心眼裡對這些文字反感!

    「夏,生氣的女人容易長皺紋的!」秋蘭輕聲細語的吐出幾個字,一對水漾秋瞳波瀾不興,沉靜安寧。

    春桃頓時抬眼反射性的往夏荷的臉上望去,驚呼:「呀,你的臉上長了一個小痘痘!」

    「什麼?」一陣風掃過,某人早就忘鏡子那邊衝去,對著一張明鏡猛瞧,片刻之後,確定沒有這種威脅性的東西在臉上後,暴吼一聲:「死春桃,你丫的竟然敢騙我!」

    春桃眨了眨無辜的大眼,說道:「什麼話,我只是在預言未來而已,像你這樣每天跟只火龍似地,早晚有一天會滿臉紅色的疙瘩!」

    「你不要詛咒我!本小姐天生麗質才不會這麼容易就長出那種東西出來呢!」夏荷這才安靜的坐下,當然也是注意了不讓自已真的長出那種難看的東西出來,分貝明顯的低了很多。

    春桃笑意滿面:「你要是不改改你的性子,不久之後,肯定是滿天星牛」,

    夏荷反駁道:「你才是溝壑縱橫呢!想嘗嘗我的鞭子嗎!」

    「不想!」春桃才不會自討苦吃的上去找打,她向來喜歡玩陰的!

    冬雪半晌不發言之後,終於起身,賬本一丟,走出門外。

    「冬雪,你幹什麼去?」賬本都沒有看完呢!

    「練劍!」砰地一聲,室內的三人生怕這扇門又要換一扇新的,相互望了望,再看看堆積成山的賬本,同時仰頭無語。

    神啊,誰來救救她們啊!

    「春桃,明天我們還是去找二少爺解決一下吧,我不要看咖川夏荷哭喪著臉,這的確不是人做的事情。

    「嗯,說的也是啊,我們根本就忙不過來,只是二少爺遠在雲都呢!」春桃抬眼瞟向窗外,冷月孤清,皎潔如洗。

    一別七年,藍少逸已經成為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可惜雲姐不在了……

    二少爺也一直孤獨到現在。

    雲都。

    車水馬龍,繁花似錦。世界在變,人也在變,現在的雲都,更加繁華,只因為多了一個第一少相!

    說起來天雲國所有人愛戴的除了當今的聖上,就屬丞相藍少逸!

    某種程度上來說,人們敬重藍少逸甚至超過了當今的聖上。

    話說七年之前,少相一篇強國論震驚了朝野上下,被先帝親筆題名為狀元,並且加封為當朝的左相!

    一年之後,先帝駕崩,老丞相君照晨也辭官養老,朝中局勢就是由那個年僅二十四歲的左相一手撐起來。

    輔佐二皇子雲景瀨登基,運籌帷幄,算無遺漏,將大皇子的篡位行動扼殺在搖籃之中。

    也避免了皇宮之中一場殺戮。

    之後忙日忙夜廢寢忘食,愛戴子民,建設雲都,振興水利。

    南方洪澇,他親赴災區,指導百姓如何引洪灌溉,然後修葺水壩,造福江南。

    莊家蝗災,他告訴百姓如何以火防災,然後用蝗蟲作為藥引,製造了大量的良藥,博得醫神之名。

    他還發明了梯田,讓山中的百姓也生活富足起來。

    一項項措施,一次次的改草,無不彰顯了這位年輕少相的經世之才。

    這甚至還不是全部!

    天雲國日復一日的強大,讓邊疆蠢蠢欲動。

    然後少相披桂上陣,作為天雲國最年輕的少帥,征服了北方叛亂的匈奴。

    從此,又多了第一少帥的稱號。

    作戰期間無數以少勝多的例子也讓天雲國的老將們佩服驚歎。如此才能,是國家之福,百姓之福!

    曾經有人戲言,當今天子只是知人善任,而這位少相則是天縱奇才!

    現在已經而立之年的少相卻依舊風采灼人,英俊不見當年,還添加了一份成熟的深沉,有種鋒芒內斂的沉穩。

    而且最讓人驚哥的是,自從少相的原配夫人死了之後,便再也沒有娶妻,甚至連侍妾都沒有一個。

    大家都談論說這位少相還是個鐘情之人。

    這樣的情種,天下難得一見,傳聞,當今皇上的妹妹天香公主瘋狂的迷戀他。

    這樣的奇人,卻有一個讓人無奈的缺點。

    那就是他冷淡,對誰都是,除了自己的唯一的兒子之非…

    丞相府,氣勢恢宏,威嚴蕭穆。就如少相一般,給人一種淡漠的感覺。

    沈子言來到丞相府,守衛見了連忙行禮;「見過王爺!」

    沈子言白衣出塵,高貴俊秀,美麗的不似凡人的玉面傾倒眾生。

    他搖擺手:「免了,我來早少相,他在不在?」

    守衛連連點頭,「在,在,大人今天休假,一直都在府中,未曾出門,王爺要小的帶路嗎?」

    沈子言說道:「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語罷,沈子言緩緩的走進丞相府,守衛怔愣了半晌,似是還沒有從沈子言脫俗的容貌中恢復過來。真是看了幾次都沒有辦法適應,長成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酬不過自家的少相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啊!

    一路亭台樓閣,假山石路,沈子言終於在一片桃花林中找到了藍少逸,但是也被驚到了。

    一陣溫柔卻含著嘶啞的噪音傳到耳朵裡,讓他深深的震住口

    這明明是…

    只聽見一曲悠揚的歌聲似流水般輕輕的吟出口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聲聲含情,字字揪心。

    把酒唱離別倦侍鴛鴦弦

    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間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圓滄海桑田春去春又歸

    緣起緣滅輪迴落凡間

    天上人間醉無眠……

    這不是舞榭歌台雲姬和云然唱的那首歌嗎?

    沈子言心中暗驚,這樣的歌聲,這樣的深情,儼然就是云然嘛!難道是如他所想的,還是藍少逸自己在睹物思人,看了這首歌純粹的碧要唱一唱而已?不過沈子言覺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為沒有人可以如此輕易的啊曲中的情誼唱出來。

    此時沒有雲姬的唱,這一首迤邐情深的曲子竟然生出一種無法遏制的任悲。

    沈子言突然覺得這人心中承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沈子言輕歎一口氣,歌聲驟然停下。然後他看見了一雙最悲傷的眼睛,那含著欣喜卻又是失望之後恢復到冷然的表情莫名的讓人心酸。一向超然世外,心情寡慾的沈子言居然有種滿心的苦澀無人傾訴的惆悵他尷尬的看著藍少逸,額……藍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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