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朝霞初露,太陽才露出紅彤彤的半張臉,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
藍少逸破天荒的起來個大早,今天氣色紅潤,比起這一個月的地獄式訓練的日子,今天可謂是紅光滿面啊。
秋蘭一大早就在院子裡澆花兒,見到藍少逸面露微笑,神清氣爽,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顯現在他的身上,頓時臉上一熱,又低下頭繼續澆花,真奇了,二少爺也會有這麼迷人的時候,這一個月天天在一起還不覺得,總覺得那時候的二少爺就和小孩子一樣,調皮的很。
秋蘭專注於澆花可不代表藍少逸準備放過她。
「秋蘭啊,本少爺在這裡很久了,你難道沒有看見麼?不和本少爺打聲招呼?」藍少逸又開始了少爺的架勢。
秋蘭一愣這才想起來,一個月已經到了,今天和明天正好是藍少逸當「少爺」的日子,頓時心中衡量一下,還是不要在這兩天惹他比較好。
揚起一張比花兒還燦爛的小臉,秋蘭說道:「二少爺啊,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這可是難得的假日啊!」平時跟豬似地,今天怎麼想起當早起的鳥兒呢,真是鬱悶!
「哼,本少爺今天可不會這麼便宜就放過你們!」
「二少爺啊,雲姐剛才說了,叫你起來之後就去找她。」秋蘭趕快轉移話題,暗歎自己的運氣可真差,一大早就觸霉頭。
「是麼?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我可得好好的找那個女人報仇!」藍少逸咬牙切齒,前一個月他可是淒慘無比啊!
今天,今天一定要……
小心翼翼的瞅著藍少逸離開的步子,秋蘭俏皮的吐吐舌頭,罵道:白癡!
雲姐豈是那種說讓你報仇就可以報的弱女子?
回過神來繼續澆花,哼著昨天學到的曲子,天氣真好啊……
藍少逸火車頭一般衝進書房,月冰優果然已經在那兒了。
「葉雲兒,本少爺今天……」藍少逸正準備拿出少爺的氣勢來,卻在進門的那一刻完全怔住了。
月冰優現在正在寫字,一身白色的長裙,純潔如聖女,讓人不忍褻瀆,藍少逸剛出口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中。
初晨的朝霞射進窗子,正好照在月冰優的身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白皙的皮膚晶瑩得似乎透明,藍少逸突然有一種錯覺,自己的這個妻子隨時都會隨風而去。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頓時蔓延在心中,如一隻大手用力的捏緊了心臟,好似透不過氣來。
不,不要離開——
藍少逸的心中拚命吶喊,但是卻沒辦法發出一點點聲音,如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定在了門口,動彈不得。
良久,月冰優停下筆,輕舒一口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抬眼,四目相對……
月冰優明顯的愣住了一下,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燦爛一笑,霎時萬物失色,藍少逸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傾倒了,只剩下面前天上僅有地上絕無的人兒。
真好啊,她是自己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慶幸……
「咦?相公,你來了,快過來!」
「啊?喔!」藍少逸不由自主的聽著月冰優的話走過去。
「快看,這可是昨天的你哦。」
原來月冰優剛才在畫畫,藍少逸一看,身體一震,這就是……他?
畫中的人,一身貴氣,優雅不凡,風度翩翩,一面銀質的面具遮住了上半邊臉,但依舊可以知道畫中人的長相定是英俊不凡,橫笛輕笑,竟然有種仙人的氣質。
藍少逸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漲的滿滿的,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充斥著他的心。
「這就是我麼……」輕聲呢喃,藍少逸不敢相信,有一天他這個所有人眼中的惡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氣質,如夢似幻。
「是啊!很不錯呢,這個月的考察算是通過了,……對了,這是昨天你賺的錢,都給你了!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吧!」一疊厚厚的銀票全部塞在藍少逸的手中,嚇的藍少逸手一抖。
「這這這……是我的?」
「對呀!」月冰優眨了眨眼,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言語有多麼的雷人。
「這是十萬兩??」
「當然吶,一個月十萬兩,如何?不錯吧!其實還是可以更多的,只是舞榭歌台剛剛才起步,不能沒有資金,所以暫時只能夠有這麼多,下次會多一些的。」
「……」藍少逸無語的瞪著月冰優,自己的妻子莫非不是人?
「愣著幹什麼,難道十萬兩不夠多麼?」月冰優奇怪道,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的錢財的概念。
昨天晚上的一次演出,收入多的可以開五十家舞榭歌台了,紅媽媽看著賬本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只說道:我發了,我發了!
月冰優好奇的一問才知道昨天有不少達官貴人來舞榭歌台,送了不少禮金過來,一晚上下來,總共賺了一百多萬兩,讓她驚訝的是皇甫昊天也來了,並且出手闊氣,一個人就出了四十萬兩。
舞榭歌台一夜成名,紅媽媽徹底揚眉吐氣了,據說氣的欲仙樓的老鴇血吐三升。
「好了,今天這麼清閒我們出去逛街吧!」月冰優拽著藍少逸的衣服便將還在鬱悶中的藍少逸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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