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是藍家的管家,為藍家鞠躬精粹了十幾年,在藍家是頗有地位的老人了。
從小看著藍少逸長大,在他的眼中原來的二少爺是個十分懂事的少年,只是之後父母疏於管教才造成了今天這副樣子。
當王叔看見月冰優的時候,實在是一點兒都不驚訝,真的不驚訝,只是心中很不安而已。
其實他也是十分的尊敬這位二夫人,別人不知道但是王叔知道的很清楚,少爺最近的改變全部都是因為月冰優的嚴厲教導,雖然二少爺平日裡諸多抱怨,但是每次在王叔的面前卻是有著小孩子般的彆扭。
王叔看的出來,藍少逸並沒有多反感,反而有些高興。
「喲,這不是二少夫人麼,怎麼有時間到老奴這兒來啊?」王叔慈祥的問道。
月冰優本來還是怒氣沖沖的,但是對著王叔累積風霜的臉,她奇跡般的不討厭,甚至有一些尊敬。
「王叔,您是府中的管家,雲兒向來尊敬您,今天來只是想來問一下,少逸是不是被您放出去了。」
王叔微笑著,點了點頭。「是我放少爺出府的。」
「為什麼?」月冰優不解,意外的沒有發脾氣而是冷靜的問原因,她總覺得,在這個藍家之中,藍少逸對誰都是疾言厲色,唯獨在王叔的面前,藍少逸從來都沒有擺出二世祖的蠻不講理來。
王叔凝視月冰優半晌,終於歎了一口氣,道:「二少夫人,願意在這兒休息一會兒麼?」
月冰優上前示意王叔坐下,兩人便在石桌上開始聊起來。
「其實啊,少爺沒有您想像中的那麼壞,一切都是身處在著豪門宅院之中的無奈啊!」
「……」月冰優靜靜的看著王叔無奈的歎息,覺得自己今天會真正的瞭解藍少逸。
「少爺小的時候是十分的聽話的,而且心地善良,經常來我的小院幫我做事,只是之後……都是大少爺啊,一切都是二夫人和大少爺的弄得啊!」王叔突然十分的氣憤,說起藍若騫和崔夫人的時候目光凶狠,彷彿有深仇大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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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坊。
江城最大的賭坊之一。
月冰優一身男裝出現在賭坊的門口,心中百感交集,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感歎世間的無常。
前些天她還在不遺餘力的改造藍少逸,今天卻對他產生了一絲憐憫。
魔女不應該有這種情緒的不是麼,魔女應該是鐵石心腸,未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不是麼?為什麼在聽到藍少逸以前的事情之後,她猶豫了,心軟了,彷彿有一種大力阻止她,讓他有力無處使。
一個橫行霸道,欺壓善良的紈褲子弟,不應該有絲毫的同情,不是麼?
罷了罷了,來都來了,到時候再說吧!
賭坊裡人滿為患,十多張賭桌旁圍滿了人,呼天喊地,駭人聽聞,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就像是被蒸熟了一般。
月冰優手持紙扇,神態自若,一身潔白的長衫,不染纖塵,有種凡塵仙子的感覺,與賭場的烏煙瘴氣格格不入。
「大大大!」
「小小小!」
「哎呀……」
「我的錢啊……」
一聲聲叫喊不斷的傳到耳中,月冰優很快就招到了藍少逸。
只見他挽起衣袖,折扇插在頸間,衣衫不整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游手好閒的二世祖,那裡有王叔描述的他小時候的善良可愛。
一個人的本性真的這麼容易就會改變麼?
「藍兄,你今天已經輸了一千兩了,還要再玩麼?」藍少逸身邊的一個華服少年嗤笑道,神色間有著營養不良的陰柔,一對三角眼讓他看起來絕非善類。
「哼,才一千兩而已,本少爺下盤就可以翻本了!」藍少逸不服氣的說道,臉上有一絲潮紅。
「可是藍兄啊,你這一千兩還是找本少爺借的喲,現在你還有沒本下注啊?」華服少年說道,眼中閃過一抹狡猾的光芒,「要不,接下來,你用你們家的針織坊和我賭如何?本少爺可以連之前的那一千兩都不要了!」
「真的?」藍少逸將信將疑。
「真的!我華章是什麼人啊,和藍兄可是好哥們兒,區區千兩何足掛齒啊!」華章連連點頭,「藍兄你覺得如何?」
「那……」
「咦?原來少逸你在這兒啊?真是讓我好找呀!」突然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了藍少逸的回答。
藍少逸身體一震,身邊的華章還有周圍的一干人等全部華麗麗的變成了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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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還有,親們不要著急哈。
好像男主的性格不太討喜,偶看了一下好像也是這樣,所以就決定吧藍少逸的人品寫好一點,免得被眾多親親討厭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