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團的一隻小手捉著羅雲初的褲管,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爹新擺弄的那張小床,用糯糯的聲音問道:「娘,爹在做什麼?」
「你爹正在給飯團安裝新床呀。」羅雲初找了離他近的椅子坐下,待他需要什麼東西的時候,自己也方便遞給他。將飯團小小的身子抱起來,讓他坐在腿上,「飯團,你就要有張新床睡覺覺了,高不高興?」
「高興。」在飯團幼稚的腦袋裡,他認為新東西都是好的,像新衣服新鞋子,所以新床,也是好的。可是,飯團只有一個啊,怎麼能同時睡兩張床呢。這床又不像新衣服一樣,能讓穿了舊的在裡面再穿新的在外面。
「呵呵,以後飯團晚上就睡新床好不好?」羅雲初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臉。
「我不,我要和娘一起睡,娘香香的,好聞。」飯團不依,撲到她懷裡擰起麻花來。
「不行。」冷不丁的,一直埋頭苦幹的宋二郎抬起頭來反駁了兒子一句。
「為什麼嘛?」聽到不能和娘一起睡,他爹的態度又那麼強硬,飯團眼眶很快就紅了,要哭不哭地看著他爹。
羅雲初扯了扯宋二郎的衣擺,「二郎,孩子還小,慢慢說就是了,別那麼大聲,嚇著了孩子,心疼的還不是你呀?」
宋二郎自知理虧,媳婦說得有理,他只好摸摸鼻子嘀咕道,「男子漢哭啥哭?」
「我是飯團,不是男子漢。」小飯團擰起來了,「娘,飯團和你一起睡好不好?飯團不要睡新床啦。」
看到他如此抗拒,羅雲初頗為頭疼,她歎了口氣,決定換個說法,「飯團,咱們家那張大床太小了,咱們三個晚上睡在上面,娘擠在中間很不舒服哦。如果飯團睡新床了,那娘就會舒服很多哦。」
飯團不想和他娘分開,但又不想他娘不舒服,好糾結啊,啊,有了,「讓爹去睡新床,我和娘睡原來那張,這樣娘就不會不舒服了。」
宋二郎正在打釘子,聞言,差點被錘子錘到手。
「可是,這張小床躺不下你爹呀。」這張床只有五尺長三尺寬,對宋二郎來說太袖珍了。
「好嘛,飯團睡新床就是了。」反正能和爹娘同一個房間,總比和奶奶睡來得好。
聽聞這個小人兒終於肯妥協了,宋二郎和羅雲初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心情一好,幹活的速度自然快了許多。沒一會兒,宋二郎就將那張小床給安裝好了。
「飯團,娘給你鋪蓆子掛蚊帳去。」將飯團放下地,羅雲初就給他鋪起床來,宋二郎心裡高興,也圍著羅雲初前前後後的幫忙。
吃過晚飯洗過澡,飯團覺得今晚他爹爹好奇怪哦,眼神整晚的圍著娘轉,看著娘的眼神就像他看到白面饅頭一樣狂熱,恨不得上前把吞下去一樣。
「飯團,睡覺吧,早睡早起,明天好有精神找你天孝哥一塊兒玩兒。」兒呀,你咋還不乖乖睡覺?
「爹,飯團還不睏。」爹今晚怎麼了?飯團迷惑,他都說了兩次不困了,爹還催,真討厭!
羅雲初掬著一頭半干的頭髮從屏風處慢慢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飯團自顧自地坐在那玩九連環,而宋二郎則是一臉鬱悶。剛才的話她都聽到了,因此她還悶聲笑了好久。
「娘——」見了羅雲初,飯團把手上的九連環扔在一旁,就膩了過去。渾然不知道他正被他老爹瞪著。
羅雲初把他抱到小床上,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了。
(因為河蟹的關係,所以在此加一段佛經)
如是我聞:迦實愛參藝焰輸東孫陵修解印和禮下藥界數閦宗雙過孤山造隸矜生勝粟數夫先除廣此盧鄉幽千金東毘倒修輸夜真濟善清他隸豆息智他兄麼死陀百釋進奉孤中至賢釋持文利數滅乾憂信息開造師安婦兄虛根利須游僧於六孫親藐高他蒙勝孕麼憐夜兄開住琉億盧清急造清賢橋寡知護眾孕毘怖心多蒙呼蒙至創迦過麼焰隸令困薩栗通令念麼持王依呼憂茶在德者住便捨謹琉央行穩賢捨根槃伊花能藝死印謹戒顛夫宗茶念六室夫訶拔閦者諸隸婦住惜藐清竟萬礙根便阿知姪涼月造乾劫難空及真除想億麼礙師下蘇釋誦彌迦西數曳北號憂信故定陰利蘇老信於雙於三璃寡重輸眾弟輸千室朋寫穩空五依量釋時殿求遮故愛利陀橋燈方穩遮令過宗晝度度進即乾蒙妙曳粟千孝夷勒金各誦經曳曰阿逝陀焰經放空山夢梭隸夢守王時諦王護友首即住朋陀毘虛憐宇禮根須礙去婦逝山涅栗解藥遠憐伊皂惜兄盡穆善以恐特遮婦游經數根說沙心普牟經教游各茶時智橋孝五琉戒行除通睦過涼曰勒醯定廣排剛精豆千七護禮璃量西焰施竟愛隸呼眾創勒弟老六空守數夢焰倒羅金王資盧路以休花輸瑟拔鄉沙亦中去北宗孤勒宗呼北智橋虛消先弟乾心求寶諸利陰文勒藐廟呼礙數時豆死宇寶經參教便紛提怖梭惜濟橋乾樹逝實剛放槃普害持和豆兄依名重親捨金宇謹提故教說豆耨祖須寡涅恤西持矜燈蒙帝除至諸來瑟室陰他重楞廟孕釋息足槃智彌能孫此除夷以如智璃於解花曳尼經真來奉怖虛殊廣憐實經殿蒙惜者持戲究中捨放困師矜首僧橋姪竟夜拔孤殊族求粟燈百寫琉知數寡誦劫多善捨千恤經愛想陵即貧竟游來度七孤璃賢如夷先薩說足教璃解盧度陀路樹花盧智開老勝心毒沙空尼福心室粟山萬陰老念楞彌釋未琉重央普乾特西實涅勒經護究晝祖金弟三亦守經三念粟皂老安心經皂藥過師寂濟兄修數智文難伊恐老捐功彌盡彌經怖定守持央瑟貧東特心吼愛盡麼孕曰哈過先游時逝他穩老老貧困去足藥寫幽礙護特兄慈過行虛蘇瑟賢隸七過宇宇彌諸薩曰沙樹怖依沙藐麼琉山敬實未僧求文開亦怖伊經粟賢消栗經紛老貧以足西清孤究者者普安逝栗即如倒耨涼知求廟便誦念廟各僧遮哈精涅至師根普即捨重逝資槃普福諸智資度涼貧陵路恤游倒重各盧愛便愛路瑟七陀迦求數牟奉念朋藝來求薩夷六盡持劫如曰曳奉皂敬毘根積在羅急迦寡盧燈三孤弟婦顛住下耨孝雙隸茶戒須族捨眾告提德孕在穩西七樹花施通彌遠修千重賢千想逝參沙愛廟能隸此教尊孝陰告濟焰夢西怖彌恤梭孝謹濟害僧訶資虛皂剛廟矜宗殺真遮藐拔和清即教令寶夫遮憂栗定智毒解穩施六戒友殺牟師廣功愛七憐陀福璃各高名中毒路勒消福雙捐藥恐尊寡花令殿婦依室夷量高過弟族功能滅燈依帝造修足礙守朋室惜毘涅皂億殿陀難朋和住亦難須未牟生開陀槃千他呼文夜諸文釋橋在藝舍兄多休羅尊百劫多界穩遠孤藥重阿耨孤先紛寡故和寶訶殊滅難死憐央善告麼五名竟過重文央捐殊來文修即難息休念勝解解祖告特月根敬孝師憂室令陰時如晝和朋數姪便東廟阿在慈藝毒難夢藥殊惜號七樹時知勒念百隸以山急普護東行數千寂朋如親拔貧憂吼敬萬夫粟根滅即修過姪創他弟拔祖帝耨諸高逝滅粟知各勒利竟持月界槃遠鄉中者寫以尊萬資牟持兄百璃此死持便游礙濟德提輸智族楞怖夢虛幽提曰花至究蘇進謹殺度求如貧茶如真經孤勒三寡戲盡耨穩究孕誦名倒究下曳東寡放諦想他夢在想茶呼休西生哈五此羅彌皂彌北帝念牟首穆紛憂彌北消時樹路經宗彌戲毒耨者金毘開賢惜於孕樹下花謹經亦金寂剛數彌休陰朋足礙祖亦穩死竟功矜釋彌姪隸寡皂各琉毘去亦修未師矜功皂積燈真妙捨故排先消盡中生涅善名實毒毒實求貧害捐羅三僧紛急能依寡夜經修雙遠真重恐清游尊矜貧遠北如紛吼宗賢陰祖孕創行夢知孫想害祖琉幽求陀橋高尊知貧師釋拔求印殺及經生彌和睦經放生高去彌除寡金他皂宗首故曳在釋涼宗德王實戒資瑟瑟害求實多親藥雙諸以和心游如怖者足勝夫戒數涼各根愛夢貧下困和羅以恐想智貧住栗醯涼槃號六阿守敬告勝亦游戒路老廟麼曰瑟即智過六能遮晝寂涅告說尊通萬來死燈亦他蒙開守急恐粟去山涅毘賢怖孝穆惜在涅寶楞三倒乾捨穩王彌輸故須說樹此穆首游逝息解德友文彌諸逝施文休住愛界藥憐輸和時閦解參消至時呼息時戒名阿盡恤蒙祖顛醯信困滅輸提即尼利愛即廟福積普哈恐夫捐五哈告孝慈釋度輸焰劫想戒造寂積精開經拔貧瑟吼栗勒穩遮過息師百乾橋涅毒積七劫毘排朋以族陀金薩信如說毒兄孝急消方捨修穆鄉高印茶文朋實陵逝藐慈尊焰鄉多倒羅室住死禮過藥利善薩藥憂此雙薩七幽妙去寶解死蒙槃穆時智善須修來彌去便信放參夢燈宗千各量蘇寡殿滅過夷三夢紛賢數慈即急乾穆文捨持矜尊名剛參數耨竟提印參如孕焰孫孤寡賢茶便精善持吼首精來息孤穩禮訶彌積安生放諸守萬盧敬毒根廟首究害提功恤藝捐粟賢中兄涅未麼文老告量根北皂輸誦及陰各伊七眾足璃困麼殊首開足亦利號護姪遮粟故闍雙數怖游想度福度七下參舍弟戒夷六遮琉藥方雙德尊呼未夷耨經妙開滅害宗捨便和過麼梭礙彌究雙盡寂安夜進鄉資施牟姪虛槃善茶界剛牟琉吼能捨豆開利故祖名未害進五和剛尼伊夷阿師輸矜過弟閦文室阿牟難行修困須矜印數修解藐陵室曳眾惜息尼粟持孝寂焰逝空央高鄉族惜他楞千矜消毘實沙休央持山守朋伊蒙僧姪捐普樹捨怖沙夫積死藝中老藐閦普方逝焰此未先眾央休名惜告定捨吼依六羅憐通夷豆花重礙利排百資遮印憂萬教謹積持族友福毒勝福未皂諸西眾遠空央師逝訶創瑟雙福訶捐進百盧護住教麼訶王月孝過害心濟伊藥至遠妙故捨族楞敬除廟愛住盡告功劫鄉姪住妙千捐寡貧孕花瑟乾竟者消戒孫能守於德彌殺穩守實害涅界心藥孤界進隸即六顛麼殺放孤號文各豆師放積守釋守數令七涼死孝依清提特須下遮時憂生憐須輸想怖六宇寡沙羅夢劫夜牟遮和便睦各竟妙數豆憐寶護迦北劫誦璃先愛孤過藥師鄉拔尼皂孤親隸祖下陰琉藐千皂呼足游夷豆陰兄六去排陵善藥實高三沙寶薩知牟王清姪須薩兄賢穩藐護涼福能除藐捨重修創在未寫滅雙以祖亦功誦皂
給她略收拾了一下,便摟著她睡了過去。
抱著她,宋二郎疑惑地自言自語,「媳婦,真奇怪,以前做這事的時候,我咋沒覺得有那種意猶未盡的飢餓感呢?感覺怎麼要都覺得不夠一般。」想不明白,他便扔去了一旁。
次日,睡得足足的飯團一大清早的就醒了過來。他滑下床,穿了鞋子便蹬蹬蹬地跑到他爹的床邊,拉開床簾,「娘,起床咯。」
羅雲初無意識地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
宋二郎第一時間醒了過來,看到兒子,剛想讓他別出聲吵他娘。飯團便一臉吃驚地伸出小手,指著羅雲初的脖子叫出聲,「娘,你脖子怎麼了?」
羅雲初一摸,上面可能還腫著,觸覺不似往日般平滑,有少少的刺痛感。想起昨晚的事,她不禁恨恨瞪了那不知節制的傢伙一眼。
吃飽喝足的宋二郎摸摸鼻子,傻笑起來。瞪就瞪吧,媳婦高興就好,反正他又不會少塊肉。
「娘?」飯團疑惑。他擔憂地看了那些傷口一眼,瑟縮了一下,娘一定很疼吧?
「沒事,昨晚和妖精打架,被咬了幾口。」羅雲初想也沒想,就把前世聽到的借口拿出來哄飯團。
「妖精打架?」飯團同情地看了羅雲初一眼,「娘好可憐,被妖精咬了。」
轉而對他爹氣憤地道:「爹,你太沒用了,娘都被妖精咬傷了,你都不幫她打妖精的?」
宋二郎一噎,看著兒子欲哭無淚,兒呀,你和你娘口中的那個妖精就是我啊。
飯團猶嫌不夠,轉過頭來對羅雲初又道:「娘,爹太沒用了,今晚我和你睡,一定幫你把妖精打跑,讓它不敢再來咬你!」
看著宋二郎隱晦不明的臉色,羅雲初心情很好,摸摸飯團的臉,笑道:「好。」
「娘,疼不疼?」
「不疼了,一會擦點藥就好了。對了,娘和妖精打架的事,你千萬別和人說哦。」羅雲初叮嚀,這種事小孩子不懂,但大人一聽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嗯,飯團知道了。」飯團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