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雲心神不寧的走進房間找尋適合她穿的衣服,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一件能讓她穿出門的,既不想她穿得太丑,又不願她穿得太奇怪。
他開始後悔當時把她在石樓的那些女人衣服全丟了。
“易行雲,我洗好了!”
浴室傳來任曉年的呼喊聲,他只好隨手抓了一件他的輕暖針織白毛衣,走到浴室前,敲了門。
“曉年,你先穿這件吧!”
門霍地整個打開,任曉年就這麼大剌剌的出來拿衣服,把他嚇了一大跳,雖然她身上圍著浴巾,還是激得他心髒一陣狂跳。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就跑出來?快進去,進去穿好再出來。”他別開頭急斥,不敢看她。
任曉年覺得好笑,不但沒回浴室,還很故意的靠近他,揶揄道:“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易行雲,你之前不是說我這種『光溜溜的娃娃身材』沒什麼好看的嗎?”
“那是……”他一陣語塞。可是,能怪他嗎?她之前的確是娃娃身材啊!
“我就告訴你我長大後身材會很好,可是你卻說我就算脫光了你也懶得看,記得嗎?”她更惡作劇的貼向他。
“我……有說嗎?他不想承認。”
“有啊,你當時的口氣還很不屑呢,所以你現在干嘛不敢看我?”他愈閃躲她就愈想捉弄他。
“我就是懶得看才不看,你別鬧了,快把衣服穿上。”他依然側著臉不看她,將衣服遞上。
“真的懶得看嗎?真的嗎?”她有點生氣,移動腳步走到他的面前,偏要他看著她。
他立刻轉向另一邊,她隨著他的臉又跑到另一邊,他有點受不了,索性直瞪著她,喝道:“你玩夠了沒?看就看,你要脫光給我看嗎?”
突然被他直視,她臉微紅,正要抓過毛衣回浴室,但鼻子一癢,倏地打了個大噴嚏。
“哈啾!”
隨著噴嚏震動,身上的浴巾應聲掉落,她就這麼全身光溜溜的杵在他面前。
他驚喘一口氣,兩眼發直的盯在她身上。
七歲和二十六歲的身體,真的……差很大……
事實上,她在他面前變身時他就知道她身材很好,只不過那時太震驚,沒時間細看,現在定眼一瞥,才驚覺她的胴體有多誘人,四肢細瘦,但胸部豐美飽滿,腰臀線條更是纖柔性感,美得令人窒息。
她則呆了一秒,才又驚又羞的雙手遮住胸部想轉身逃回浴室,但緊接著又打了個噴嚏。
“哈啾!”
他蹙眉,立即將她抓進他懷裡,並很快的將毛衣套進她頭部。
“快穿上!這麼冷的天氣你還胡鬧,要是感冒了怎麼辦?”責備的聲音裡混著些許的悸蕩與寵溺。
她臉頰燒紅,雙手乖乖伸進袖子裡,不過,她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有點熱……
他幫她把毛衣拉好,才陡地發現自己挑錯了衣服。
白色V領大毛衣正好蓋到她的大腿,把她的重要部位全遮了,但這樣只露出細頸和修長的雙腿,反而更加撩人。
尤其一想到她毛衣下什麼也沒穿,血液就自動往他的頭部和胯下直竄。
心跳加速,自脈僨張……
他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覺得情況有點不妙,於是很快的推開她,穩住心情。
“這樣不行,我真的得先去幫你買幾件衣服……”
“好,吃完早餐我們一起去。”她笑著道。
“你不能去。”他斷然的低斥。
“為什麼?”她睜大眼睛問。
“你穿這樣怎麼出門?給我待在家裡。”他可不想讓其它男人看見她這個樣子。
“可是……我不去的話,你要怎麼幫我買內衣內褲?”她咬著下唇,瞅著他。
他一呆,隨口道:“就去上次那家百貨公司的專櫃買就好了……”
“哦?你會買嗎?你又不知道我的尺寸。”
“不就是C罩杯嗎?”他瞄了一眼她的胸部,想起她那時堅持要買的那兩款C罩杯胸罩,不由得笑了。
她羞惱的瞪他,挑釁的再問:“哦,那你敢一個人去買嗎?敢走進專櫃買嗎?”
他再一呆,遲疑了。
一個大男人去買女性內衣還真的太丟臉。
“看吧,你這種愛面子的人怎麼可能走得進去那種地方?還是帶我一起去吧,我自己買就好了。”
“不行,你乖乖待在家裡,外面太危險了,我去就好。”他說著走向自己的臥室,准備更衣出門。
事實上,除了她的衣著,他多少也擔心她的安全。
“危險?不會啦,已經沒事了,真的,帶我一起去,我想和你一起出門……哎喲!”她舉步追上他,可腳下的水漬讓她打滑,整個人猛然向後摔倒。
他大驚,及時轉身,攔腰將她抱住,她也嚇了一跳,雙手緊揪住他的衣服,縮在他懷中。
“你這小鬼,為什麼老是這麼不小心?”他忍不住喝斥。
聽見他又叫她小鬼,任曉年很不高興,仰起臉抗議道:“我不是小鬼,你看清楚,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二十六歲!”
他愣了一下,看著她成熟的臉孔,看著她雪白的鎖骨,看著她胸前兩團誘人的聳起……
不需要她提醒,他已看得很清楚,這是個成熟的女體,這女體從剛才就一直散發著令男人神魂顛倒的女性氣息,一直騷擾著他,誘惑著他。
“所以……別再叫我小鬼,也別再把我當成小孩。”她嗔怨的說著。
那聲音,那表情,那紅唇……都在挑逗著他早已緊繃到快斷裂的神經,情不自禁的,他低下頭,慢慢湊近她,正想吻上她柔軟的唇瓣,霎時,眼前的她突然又變回七歲的模樣,用一種天真的表情望著他。
他如遭棒喝,懍然抽氣,頭猛然後提。
是,她已不是七歲的那個小鬼了,可是,七歲的她卻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障礙,即使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撲倒狂吻,但他的身體也不敢碰她。
沒辦法碰她……
任曉年發現他的退縮,難過又心疼的捧住他的臉,輕聲道“你在怕什麼?”
“沒有。”他轉開頭。
“你不敢吻我嗎?不敢碰我嗎?”她硬是定住他的臉,不讓他閃躲。
“好了,別鬧了,我還要出門買你的……”他想拉下她的手,早點從這份詭異的騷動與掙扎中逃脫。
她不等他說完,踮起腳尖就主動地重重吻上他的唇。
他瞪大雙眼,傻住了。
濕軟的唇生澀的在他唇上滑動,溫熱的氣息,芳香的體味,刺激著他被禁錮的狂野欲望。
火,正在燎燒……
她放開他,一雙清亮的眼瞳閃爍著熾熱的愛芒。
“我愛你,易行雲,很愛很愛你。”
他暗抽一口氣,輕吼:“別說了!再說下去我很可能會吃了你!”
“那就把我吃了,讓我變成你的一部分。”
“你……”他瞪大眼睛。
“這些日子以前,這是在我變回真正的自己時,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她哀傷地道。
“曉年……”
“請你幫我留住,我的二十六歲……”她輕聲要求。
這些話,像是一把鑰匙,解開了他心裡的那道屏障,慢慢的,七歲的她和二十六歲的她,全都融合成了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名叫任曉年的女人!
這個……他心愛的女人!
伸手扣住她的後頸,他不再自尋苦惱,低頭攫住她的唇,激烈地狂吻她。
多日來的隱忍、煎熬,終於釋然,那道束縛他的繩索,斷了,由她親自幫他剪斷。
現在,他可以自由瘋狂的吻她、愛她了。
饑渴的吻愈來愈猖撅,他將她壓在牆上,唇舌在她的小嘴中盡情吸吮交纏,仿佛要把她狠狠吃下,吞進肚子裡才甘心。
她也熱切地回應著他,不斷地以小舌在他口中挑逗,惹得他頻頻抽氣喘息。
“你這個小妖精……跟誰學這種吻技的……”他輕咬著她的柔唇,嘶啞的問。
“網絡上……有很多……”她嬌喘地道。
“你居然在網絡上學這個?”他詫異又生氣。
“……網絡什麼都有……很好學……”她輕笑。
“以後這種事不准上網學,我教你就行了。”他說著又低頭急吻她,雙手更隔著毛衣輕揉著她的乳房,還有豐翹的臀部。
“你有什麼……可以教我……”她閉上眼,全身一陣麻酥,乳尖在他的撫揉和毛衣的摩擦下敏感地挺立顫動,雙腿也有些虛乏。
“很多、非常多……”
他的手急切地伸進毛衣中找尋真實的觸感,當掌心覆上那團C罩杯的飽滿,他低哼一聲,將毛衣領口往下扯,露出一只雪白的乳房,他迫不及待的將乳尖上那粉紅的蓓蕾含進口中。
“啊……”她縮了一下身子,嬌吟一聲。
而他的探索還未結束,毛衣下有太多的誘惑,他邊品嘗著她乳尖的甜美,手指則從毛衣下方探入,輕易就在她的雙腿間找到他要的滾燙。
在那柔軟如花瓣的中心,正分泌著誘人的濕潤與灼熱。
他的手指輕輕地愛撫她,刺激她,挑弄她。
“易行雲,你的手……”她難以自持地呻吟著,雙腿幾乎站不住,搖顫欲墜。
“我的手怎麼了?”他憐愛地吻著她的小嘴,手更加撥弄著她的花心。
“啊……”她全身一震,虛軟的趴在他身上。
他輕笑著,將她橫抱而起,走進他的房內,將她放在他的床上,低頭欣賞著她的模樣。
發絲凌亂,小臉蕩漾著欲色,毛衣高撩到肩部,露出了渾圓的雙乳,以及下半身細瘦的腰臀雙腿,還有雙腿間那抹幾乎要溺死他的黑露……
這是他之前做過的夢。
雖然他當時嚇醒了,但他一直記得接下來他對她做的事。
那些充滿綺情邐想的事……
褪去自己的衣服,他壓向她,吻著她紅腫的小嘴,揉撫著她尖挺的乳房,指尖則在她的雙腿間挑逗,誘導她的嬌軀徹底為他綻放。
“易行雲不……”她受不了地在他身下蠕動。
“嗯?”他應了一聲,並不急著進入她,即使他早已充血而剛硬得快要爆炸,他也不想弄痛她。
“易行雲,我好奇怪,我……”她生嫩地低喊著。
“你一點都不奇怪,你這樣很正常。”他吻向她的胸前,持續地愛撫她早已濕漉的秘蒂。
“這樣正常嗎?你也會這樣嗎?”她吁喘連連,弓起身子,不明白那份空虛又膨脹的騷動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他的手有如火種,點燃了她體內的一團火,就要把她焚燒成灰。
“當然會啊,我比你嚴重,我已經快瘋了……”他痛苦地粗喘著,已經到達極限了。
“啊!易行雲……”一股奇妙的張力瞬間在她細胞裡炸開,她輕喊著,身體開始抽動。
他著迷的看著她,拿出保險套套上,配合著她,趁勢溫柔的挺進她緊窒的甬道。
“唔!”剎那的疼痛令她全身微僵,她睜大雙眼,卻不敢喊出聲。
他憐惜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曉年,放輕松點。”
“我、沒辦法放松。”她不適地挪動著臀部。
“那……我來幫你放松。”他低頭輕含住她的嘴,與他舌吻,並揉撫她的乳尖,刺激著她的所有感官。
漸漸的,她的身體再次變得柔軟,呼吸也愈來愈急促,下體還主動地迎向他。
她的呻吟也變得媚浪,像在索求更多。
他慢慢在她體內抽送滑動,她則順著他的節奏,兩人的身體緊密交迭,如浪般在床上翻騰。
他們急喘著,氣息愈來愈火熱,裸白的身軀合成一體,高潮瞬間來襲——
“易行雲……”她像被拋進了天空,柔弱空茫地低喊。
“曉年、曉年……”他也摯愛地喊著她,忘情地沖撞著她嬌弱灼熱的秘穴。
他們的聲音在房間裡流蕩,空氣中,充滿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歡愛氣味。
這是屬於成熟男女的愛情,是任曉年二十六歲的生命裡,最重要的一刻。
這一瞬間,她錯亂了時間,仿佛被矯正了,她有了可以證明她二十六歲的事件,有了可以證明她愛過,也被愛過的記憶。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算她不能再活下去,她都了無遺憾了……
易行雲牽著任曉年在百貨公司購物,俊臉臭得好像誰得罪了他似的。
他正在幫任曉年買衣服,本來是不希望帶她出來的,可是她偏要跟,害他總是神經質的覺得大家都在看她……
因為她身上除了一件大毛衣,裡面什麼都沒穿,兩條腿從大腿以下全部露,腳下只穿著一雙剛才才買的毛靴,看起來俏皮可愛,卻讓他很沒安全感,深怕搭手扶梯時後面的人會從下方偷看到她的屁股。
Shit!明明叫她穿上他的休閒褲,她卻說什麼試穿新褲子時還要脫換,嫌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依他看,她就這樣出門逛街才麻煩,老是讓他緊張她被看光。
這種時候,他倒希望她變小,好讓他緊緊抱在懷中,反而輕松。
“你干嘛臭個臉啊?易行雲。”她還是習慣叫他全名。
“你說呢?”他氣惱地瞪著她,恨不得拿件毛毯把她整個人裹起來,或是藏進他的口袋。
除了她的穿著,他對於她之前被抓的事情也仍有些疑慮,雖然她保證沒事了,也絕口不再提,但他總覺得不太對勁,因此還是下意識地注意周遭有沒有人跟蹤她,擔心得根本無法好好逛街。
“好啦,快到了,買了胸罩和內褲,我就去買條長褲。”她笑著握住他的手,撒嬌地偎向他。
他臉一軟,順勢將她攬進臂彎。
她甜蜜的靠在他身旁,覺得這一刻真的好幸福。
來到內衣專櫃,易行雲不太自在地閃到一邊,正想讓任曉年自己好好挑一下胸罩,不料專櫃小姐竟認出她,主動走過來打招呼:“先生,你好,今天你女兒沒來嗎?”
他一呆,心想這小姐該死的好眼力。
任曉年掩住嘴,暗暗偷笑。
“你這次是要幫誰買內衣?需要我幫忙介紹嗎?”專櫃小姐親切地問。
奇了,她不去招呼任曉年,淨纏著他干嘛?
“不用了,是她要買的,不是我。”他指指正拿起上次那兩件C罩杯胸罩的任曉年。
“哦?這位小姐和上次那位小妹妹長得好像啊!”專櫃小姐仔細看了任曉年,不由得驚呼。
“是啊,是很像,所以挑的胸罩也都一樣。”他揶揄地輕笑。
任曉年臉紅地瞪他一眼。
“真的,小姐也挑這一款,好巧啊!難道……你和上次那個小妹妹是母女嗎?”專櫃小姐笑著幫她拆下胸罩。
“不是,我是她阿姨。”她輕哼。
“阿姨?呃……”專櫃小姐愣了愣。
“姐夫,這件你覺得怎樣?”她故意對著易行雲揚了揚手中的胸罩。
姐……姐夫?易得雲傻眼。
專櫃小姐的表情頓時變得嫌惡,客氣有禮的態度全收起來。這男人竟然帶著小姨子來買胸罩?天哦……好爛……
易行雲眉頭一皺,氣得咬牙走到任曉年身邊,拿走她手中的胸罩。
“好了,這兩件包起來,快點再挑兩件內褲,我要走了。”
“好啦,再等一下,我要看哪一款比較好穿啊!”任曉年忍住笑,故意慢吞吞地挑著。
他有點受不了專櫃小姐時不時投射過來的輕蔑指責眼光,於是隨手抓起兩件蕾絲內褲,交給專櫃小姐道:“就這兩件,付現。”
“啊!那兩件我不太喜歡……”任曉年低呼。
“別羅唆了!能穿就好。”他掏出現金,沒耐性再待下去。
“可是,有的設計得很難穿耶!”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一付完款就匆匆拉著她離開,下樓前還隱約聽見身後那群專櫃八婆在討論他勾搭小姨子的丑事……
真是夠了!以後打死他也不會再來這家百貨公司。
任曉年卻覺得好笑,一路下樓時嘴角都在抽搐。
“惡整我很開心?”他低頭看她,眼神變得危險。
“是啊,很開心。”她還不知死活地笑著。
他眉一挑,拉著她就往外走,她愣了一下,急問:“咦?要去哪裡?還沒買長褲和上衣耶!”
“先去把內衣內褲穿上,不然我不放心。”
“去廁所穿就好啦!”奇怪,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裡太髒了,去我辦公室換。”他握緊她的手,走向不遠處的大樓。
任曉年這才發現,斯曼集團的辦公大樓就在百貨公司附近。
“啊!原來這裡離你的公司很近!”她驚呼著。
“是很近,你不知道嗎?”他勾起嘴角。
“不知道,我之前很少來這一區,這裡人太多了……”她左顧右盼,倏地瞥見一家商店前的寬大鏡子,頓時一呆,停下腳步。
“怎麼了?”他回頭。
“易行雲,你看……”她怔怔地盯著鏡中的一男一女。
他轉頭看著鏡子,裡面有個秀麗憨甜的女人和一個高挑俊挺的男人。
“我們……像不像一對情侶?”她透過鏡子看著他,悸動不已。
之前和他一起出門或逛百貨公司時,她最怕照到玻璃或鏡子,最怕看見自己站在喜歡的男人身邊,兩人看來卻像父女……
但現在,身高一六二的她,終於能與一八零的他匹配,終於能用同一個高度,和他對視、相戀……
“不是像,我們現在就是一對情侶。”他的目光在鏡中與她交接,十指也悄悄與她緊扣。
她拉回視線,抬頭看他,漾出一抹柔美的微笑。
他心一緊,顧不得往來人潮,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嘴。
嫣紅飛上了她的粉頰,她嬌羞地靠向他,他寵愛地攬住她的肩,兩人就和其它熱戀的情侶一樣,光明正大地,親密地走在大街上。
這份甜蜜,讓任曉年差點掉淚,但她很快閉上眼睛,把淚水硬是壓了回去。
不能哭,這種時候,她該笑,因為,能這樣盡情愛他,也被他愛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們散步到斯曼集團的辦公大樓,正逢周日,辦公大樓沒什麼人,他直接牽著她的手上樓,來到他的辦公室,站在門口,她又想起了第一次來找他的情景。
那時,誰會想到他們會相戀?
在他眼中,她只是個七歲小鬼;在她眼中,他則是個跋扈無情,只想把她趕出房子的壞家伙。
“進來啊,在想什麼?”他轉身看她。
“易得雲先生,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談一談房子的事。”她故意重復當時的話。
他眉一挑,雙手環在胸前,順著她的話演下去,“哦,你就是那小鬼的阿姨啊?你終於出現了,我等你很久了。”
“是嗎?聽說你把曉年接回家住了,這段時間,我們曉年沒太麻煩你吧?”她忍住笑,走向他。
“有,她非常、非常麻煩。”他瞇起眼道,“老是讓我生氣,讓我心煩,讓我難堪,讓我焦慮,她幾乎把我的生活全打亂了。”
“哇!真的嗎?她怎麼可以這樣?”她佯裝驚怒。
“就是說啊,她怎麼可以這樣?我好心收留她,她卻把我搞得像個有戀童癖的變態。”他輕哼。
“戀童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你喜歡上我們家七歲的曉年?”她誇張地瞠大眼睛。
“是啊,我居然對一個七歲的小鬼動心,你說我是不是瘋了。”他直勾勾地盯住她,目光晶爍。
她愕然,心輕顫了一下,突然接不下話。
即使她的外表只有七歲,他也……愛上了她嗎?
“我總是被她吸引,目光總是繞著她打轉,總會忍不住關心她,忍不住想碰她、抱她,甚至差點就想吻她……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個變態?”他向她緩緩走近一步,再問。
她整顆心激蕩得說不出話,只能搖頭。
“因為她,我無法入睡,無法平靜,無法思考,我的心,我的腦,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整天都只想著她的事。你說,我是不是病得不輕?”他再走近一步,近得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她還是搖頭,眼眶卻紅了。
易行雲原來這麼愛她嗎?
“看,任曉年把我整成這樣,你說,她該如何賠償我?”他低下頭,抵著她的前額,低沉地問。
“她已經賠了,因為她也病了,她偷偷愛著你,戀著你,卻受困於七歲的外表,痛苦得什麼都不能說,不敢說……”她抬起頭,啞聲道。
這下,換易行雲怔住了。
“她嫉妒你的女友,痛恨你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她希望你用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她,希望你能抱她、愛她、吻她……你說,她是不是腦袋也壞掉了?”她深情地反問。
他胸口緊窒收縮,屏息無語。
在他被自以為是畸戀的感情折磨得快要發狂時,她也同樣倍受煎熬嗎?
那個藏在小小七歲身軀裡的她,對他的愛,原來並不比他少。
“所以……我覺得她也瘋了,和你一樣——”
她的聲音,瞬間消失在他的吻裡,他狂野地封住了她的唇,把她那字字敲得他心旌震撼的話,全部吞下。
兩人深深地互吻著,唇與唇相貼,舌尖與舌尖交纏,心與心,緊密地系在一起。
漸漸地,綿密的吻愈來愈火燙,他急啜著她柔嫩的小舌,雙唇在她的嘴上吸吮勾纏,饑渴得仿佛怎麼也填不滿心裡某種說不出的空虛和恐懼。
也許,潛意識裡,他在害怕她又變回七歲,變回那個他明明深愛著卻又不能碰觸的小女孩……
許久許久,他才放開她,但剛喘了幾口氣,又捨不得地攫住她已略微紅腫的唇瓣,再細細啜吮。
就這樣一再地吻著,眷戀不放。
到後來,她的氣息幾乎虛脫,才推開他,輕笑道:“你餓了嗎?我們先去吃飯……”
“我只想吃你。”他抱緊她,眼中、聲音裡全是欲望。
她笑捶著他,“別鬧了,我們還有好多事要做耶!除了去買衣服,我還想和你一起看電影,一起去陽明山走走,一起吃飯,像其它情侶那樣……”
他又吻了吻她,揶揄道:“重點就是,你想和我在一起。”
“是啊!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在一起,否則,一旦……”她急急住口,心微哽。她要緊緊把握這剩下的兩天,不想浪費一點點的時間啊!
她帶著恐慌的語氣,令他的心抽疼了一下。
“就算你變回七歲,我還是會在你身邊的,曉年,我會等你長大,然後想辦法讓你還原成正常的樣子。”他摟緊她。
他的保證,沒能安撫她,反而讓她的心更痛。
不,不要等!也不要試圖幫她!不要蹚進她的渾水!她只要他像以前一樣好好地過他的日子,回到……遇到她之前的日子……
但這些話她不能說,只能埋在心裡。
“哎,我們別想這些,我肚子餓了,走啦。”她很快轉移了話題。
“好,去吃飯。”他沒轍地笑了。
“走,我想吃日本料理。”她說著就要拉他出門。
“等一下!”他將她攔下。
“怎麼?”
“你還沒穿內衣。”他指指沙發上的紙袋。
“對哦,我都忘了,我去穿……”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拎起紙袋。
“我幫你穿。”他走過去,從紙袋裡拿起蕾絲內褲和胸罩。
“不用啦!走開!”她紅著臉低喊。
“一定要,我怕你太久沒穿,忘了怎麼穿了。”他的手已摸上她的胸。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啊!你在干什麼……”
“我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C罩杯啊!”他笑。
“啊!不要亂摸……你這個好色大野狼!”
“大野狼是因為小紅帽太可口誘人才好色的……”
“你……你別亂來……啊……你……你又在干什麼……”她突然驚羞地低喊。
“幫你穿內褲啊!”他握住她的一條腿,將內褲套上。
“不要啦……你……啊……你怎麼可以……啊……”她顫聲嬌吟著,因為他只幫她穿到一半,頭就埋進她的雙腿間使壞造亂。
接下來,兩人陷入了激情四溢的性愛之中,除了一陣陣令人臉紅的喘息和呻吟,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