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我的報應吧!」
一個簡單的辦公室裡,裡頭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只有擺放著一些必要的物件,充滿著主人的個性,而掛在牆上的軍大衣,也表露出其主人的身份。
一邊搖頭一邊苦笑著,看著手邊軍官所配製的手槍,再看著高掛在牆上的軍事地圖,以及放在書桌上的軍事報告書。
「軍隊指揮階層完全重組。」
軍人想起當時的他,被高層所器重,一心拉攏著青壯派,對這已然老邁臃腫的團體不斷開刀。
「南海海域控制權。」
身為島國的限制,又有無數強權的操作,在國家的暗示下,跟同伴密謀,操控當時混亂的南海諸國,來讓自身有大義可以在南海布下強大的軍力,並且不斷的分化諸國,來發起一場又一場的殲滅戰,來讓重新整合的軍隊沾血。
「列島戰爭。」
信心滿滿的自己,終於對那受到數十年不斷所屬權受到爭議的列島發起了戰爭,以漁船受到驅趕為發起操作的藉口,派遣小量,但卻受過戰火考驗的軍官團以及部隊,送至列島上,強行接管控制權,然後像是表達自我決心,把整個軍隊驅動起來,藉口軍事演習,把整個海域納入火力範圍。
不過,衝突還是發生了,就只是雙方的誤會,一次誤射,即使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是誰人發動攻擊,不過這也是我最輝煌也是最痛苦的日子。
我等軍官團終於由暗轉明,正式的受階,我更是在得到第一顆星星,現在想想,那顆星星就是自己的催命符吧。
趕往前線接受指揮權,利用無數可利用的地形,海域,時間差,更是連在旁邊想漁翁得利的大國艦隊也一同的牽扯進去,不斷的俘虜新的船艦,再利用對方還沒完全反應故來的時間,,不斷造成區域戰略控制,最後,出乎世界各國軍事觀察員的預料,就是這名妄自挑戰兩名世界大國海軍的島國,獲得了勝利,並且得到了兩國的軍事資源,打造出可完全造成區域壟斷的海面軍事力量。
不過戰爭的結果,還是被兩名強國,以及世界最大強權給控制,雖然我曾一度的跟那強權的艦隊對峙,但我也只是表達自我的態度而已,虛張聲勢。
那場勝利,是無數次的奇跡,以及不知多少的同伴犧牲的結果,而這次面對那強權的艦隊,也只是在增加談判的籌碼而已。
勝利讓我帶來無數的榮耀,也讓我肩上的星星再次多了一顆。
世界也開始正式這島國的力量,也開始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
世界的秩序要再次開始重整,但我所屬的軍官團也開始分裂了,因為權力,因為戰爭所帶來的權力,也因為享受到權力,以及我的功績已然蓋過當權者了。
眾多軍官開始一連串的連結,又再次產生一個新的團體,或者這是當權者要制衡我的手法吧,不過,就像當初我們這軍官團是如何對付老舊的階層,這次似乎是輪到我了。
不過即使這樣,我還是不想認輸,當時的我深信,我是正確的,我想將這國度迎向更高、更高的位置。
「政變革命!」
我看著那無數的阻擋著國家的議員,看看著他們不斷貪婪的吸收著國家的生命力,不斷的讓國家的該有的判斷延遲,終於,我受不了了。
聯繫起志同道合的盟友,準備發起革命,將一切一切的蛀蟲給一次掃淨。
不過最後被我的副官,最靠近的我人,從一開始就跟隨我的朋友,給背叛了。
他說,我會毀滅這國家的根基,他說,我會讓這國家不斷倒轉的,他說,我是不應該存在這時代的人,因為這時代,這個社會不需要英雄,不需要強人,更不需要獨裁者。
然後,他走了。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大門。
「無父無母。」
慢慢舉起槍口。
「無親無故。」
槍口對準太陽穴。
「啊……眾叛親離。」
又再次苦笑了一下,手指往板機扣下去。
「XXX國萬歲!」最後的最後,我還是想著這國家將會走到何方啊,這也是沒有親人的我,唯一所牽掛的事物了,只望天上的神啊,能將永遠守護這國度。
碰!
走廊傳出一聲槍聲。
遠處的軍營,不斷高唱著高昂的軍歌。
不久,副官再次踏入這房門,以及他後方眾多的士兵。
不過他們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的用著最標準的舉手禮,向那名椅上的青年將軍送他最後一程。
然後,我來到這世界,臉上依然掛著招牌似的苦笑。
不過這世界似乎跟自己認知的不太同,似乎有些接近中世紀,卻有些不同,不過這些東西似乎更比不上自己身體的變化。
現在的身體似乎只有4、5歲的大小,更關鍵的似乎還是個小女孩。
不過似乎自己還是一樣是個孤兒,不過這次似乎是被自己所在的村莊的眾人一起養大的。
看著村莊的玩伴,拉著發呆的自己,不斷催促著自己跟著行動。
心理的成熟其實跟肉體有相當大的關聯的,或許是在驗證這句話,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小孩,越來越像個小女孩,尤其經過幾年的潛移默化,更是像個愛笑,愛玩,雖然有些髒兮兮的小女孩。
而且我也得到了新的名字,阿爾托妮雅,簡稱妮雅。
「妮雅,今天我門到小山坡去玩吧!」
小木屋外已經傳來許多小玩伴的聲音了,不分男女,幾乎整個村莊的小孩們都聚在一起了,不過雖說是整個村莊,卻也只有4、5人而已。
「這就出來,等我一下喔。」
我急忙套上外出用的衣物,蹦蹦跳跳的往玩伴們前去,雖然一開始是的確有些不太適應小孩的生活,但或許真的是被肉體給影響了,又或許是原本就沒什麼童年的我嚮往著,很快的就開始跟這群孩子打成一片。
「那好,我們出發吧!」
不過走到半路上時,我突然被身旁的孩子給拉了一把,他突然把我拉到另一邊。
「笨蛋妮雅,你每次走路都會走神,要小心喔,那種樹不可以接近的,上頭有蛇棲息的說。」
領隊的男孩,指著原本我即將靠近的樹,故做成大人的語氣對我說教,不過很快的被另一個女孩給制止了。
「奧塞,妮雅可是我們裡頭最小的,不清楚也是正常的,我們要好好照顧她才對啊,乖,妮雅,牽著姐姐的手喔。」
說完,女孩也不管我有沒有回答,就直接拉了我的手就走。
至於奧塞整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裡,直到旁邊的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
直接的抓住旁邊的人。
「革列,希瑞爾真的好可愛喔。」
「……」
被抓住的革列,也只能無奈的繼續聽著奧塞不對訴說的希瑞爾可愛論,因為每次奧塞只要陷入這種情況,沒讓他說過癮是不可能放棄的。
至於在最旁邊,也是最高大的男孩,也在旁邊聽著,也順著腳步前進。
這就是這些孩子平日的生活。
「小妮雅這裡漂亮吧!」
希瑞爾把我拉到一個高大的山坡上,看著一片翠綠的草原,廣大的草原似互能跟天際相蓮,藍與綠,連成一片。
「嗯,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
我不知該怎麼形容這情景,不知道、不知道,但卻覺得,真的好漂亮,打從心底的漂亮。
或許是過於激動了吧,還是想起那些爭戰時,也曾看過那廣大的藍色的海面,不過貼緊我的卻不是這樣和平的氣息,而是血與火,雖然那也是當時的我所選擇的。
「嗯嗯!好漂亮喔!」
希瑞爾或許是覺得有趣,也開始學起我來,不斷胡亂的揮舞手,倆名一大一小的女孩子,就這樣在草原的開始嬉戲。
日子不知過了多久,在這裡,我似乎真的變成了個孩子。
不需要過多的思緒,只要放開心胸,看著一切。
不需要懷疑著一切,只要帶著笑容,歡娛笑著。
我或許真的會變成個孩子吧,不過……我還是逃不了宿命,又或者是我這樣期望著。
同樣的草原,五名孩子成一個圓,躺在草原上看著天空。
「希瑞爾姐姐、奧塞哥哥、革列哥哥、特列哥哥。」
「怎麼了,小妮雅?」
所有人不約而同一起的回答起來。
「沒事,不過今天天氣好舒服。」
「呵呵,是啊,天空也好……」
希瑞爾說到一半突然停滯,傻傻的看著天空。
所有的人也順著希瑞爾的目光前去,看著那天空。
天空還是一樣燦藍,白雲也是一樣懸在其中,不過卻能看到跟往常不同的,有一隊魔導師在天空上奔馳著。
魔導師!
沒錯,這就是這陣子,我發現這世界最大的不同,這裡的人似乎是以魔法為主要.發展的世界,所以也自然衍生出現在這種文明。
不過現在翱翔在天空上的魔導師似乎不像是我們所屬的國度所有的,我看過巡邏隊的制服似乎都常用白色跟藍色為主色,不過現今在天空上的小隊,也不像是偶然經過的魔導師,看他們行進路線,似乎更像軍隊的行動。
明明現在不是在我所熟知的戰場上,我不知為何,卻能聞到那濃濃的硝煙味,似乎,這段時間所建構的屬於孩子的我,會這樣遠離我。
遠方的紅光像是在呼應我內心的恐懼,不斷燦爛的閃耀著。
戰爭爆發了!
侵略者是另一次元世界出現的,所有情報皆不明,只有知道著,他們是另一個民族這個可以確認的事項。
或許這世界過於和平了,又或許是許久沒有爭端跟進步,完全無法反擊,不斷的敗斷,一時之間整個軍隊開始有崩潰的情況。
我們村莊的人們也自然跟著被迫放棄村莊,跟著遷移至大後方。
沿路上的恐慌,還有對未來的不安,讓整個城池的人們逐漸失去了希望,不知何時出現的敵人,不知何時恐怖會降臨到自身上,恐懼不斷蔓延著。
不知何時,人們開始往著【王臨之地】前去。
雖說有著響亮的名號,可是不過就只是一把無法驅動的魔導具的放置地,也是因為對使用者需要強烈的魔力體質改造,由紅龍、白龍所共同魔力型成的循環系統,將會造成使用者的永久性的改造,但也是因為伴隨著改造,強烈難以抗拒的痛苦,以及本身系統所做出過多的選擇條件,才讓當時讓製造者,大魔導師,梅林,不由說出,可以使用這把劍的人,或許有可能成為【王】。
或許知道只是個傳言,但人類往往想要找到安心感而行動,盲從又是集體社會下的常見現象,也因此我來到了這裡。
一個又一個的魔導師前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失敗者只能恐懼的望著那把劍,看著那把佇立於石中的劍。
在握助那把劍的瞬間,他們在腦海中確實看見兩頭龍的身影。
紅龍,全身宛如被火焰燃燒的赤龍。
白龍,渾身散發著凍霜寒氣的銀龍。
在那瞬間,兩頭龍用著絕對的壓迫感望著,來自精神、肉體的雙重壓力下,無法承受的人,只能恐懼的倒在地面上。
看著越來越多人倒在地上,但還是有著數不盡的人前進著。
明明理智很清楚只有一把劍什麼也可能無法改變,但所有人還是想要去嘗試,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性,所有人還是想要去做,想要去改變。
就這樣軍隊依然不斷的敗退,原本想要讓敵軍深入,好來掐斷他們補緊線的,但對方的魔法應用程度高過我方太多了,利用空間轉移來進行補給,導致原本的作戰完全失敗,政府還有軍隊的機能幾乎完全崩潰了,只剩下由百姓自發組件的護衛隊在零星抵抗著。
【王臨之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選擇出來!」
一名身穿重甲的青年男人不斷的垂打地面,不斷的怒吼著,甚至可以在其中找到些許哭音。
「辛克特別在吼了,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是保護這裡,這也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啊!」
「高文……你說的對,我失態了。」
一名高大,全身搭配著黑甲跟披風的男子,正站在名為辛克特的後面。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畢竟你的父母……他們很英勇!」
「嗯……父王跟母后也不會希望我這樣做的,蘭斯洛特在……?」
「他在前面巡邏著,等等我也要去跟他會合。」
「你們兩個還真像怪物,剛剛的衝擊明明還這樣大,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
「普普通通,我們就只能做這些了。」
高文把辛克特給扶了起來,往著休息地前去。
我看著這一切,沒有特別的隱藏,就只是呆呆的坐在旁邊而已。
一開始時我就坐在這裡,當時還有許多人觀看著,不過或許是過多次的失敗,,讓人們也越來越難以接受,所以也漸漸散去了,只剩下一些不死心的還有想來嘗試的魔導師。
希瑞爾等人也因為撤離的關係,不知道撤到哪個地點給保護了。
現在也只剩下自己,默默看著這一切。
「小小姐,你也想去試試嗎?」
我的後方出現了一名體魄相當強壯,但不知為何卻留著長長的白鬍子的老人。
「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我必須去,即使不能成功也得去。」
「為什麼?」
我站了起來,慢慢的前往劍所豎立的所在,沒有想轉頭回答這老爺爺的打算,畢竟這連續幾天,他每天都來,每次他都問著同樣的問題,但我每次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沉默,不過現在……我想通了!
「因為……」我將手往著劍柄放去,緩緩的握了上去,「我必須去做!」
手指突然失去了感覺,似乎有股電流通過其中。
「你想成為王嗎!你知道何為王嗎?」老爺爺的聲音開始漸漸變大了,像是質問,又像是想讓我說出真心話。
前生的往事……王……當時的高層……王……背叛……陰謀……各種不同的往事……當時的情感……我只是想要看到……
想要看到……想要看到……看到……
……笑容而已!
電流越來越強,開始蔓延在全身,我在腦海中清清楚的看到兩頭龍在我意識中狂奔,我似乎看到它們不斷奔馳,像是想要衝破我的身體!
但我不能倒,我還可以撐下去的!
才這一點!這一點痛苦而已!
「王!我不知道其他人有什麼想法!看法!我……我只是想要守護而已!我只是想要保護這裡大家的笑容而已!我什麼都不會!但如果必須犧牲一人來讓大家都可以歡笑的話,我願意去做,我也想要去做!一定!必須要去!」
吼!
寒霜、灼熱,開始不斷交替在我身軀表現出來,冷熱不斷交替,我的的頭腦開始漸漸昏眩,皮膚也居然也些許龜裂跡象。
這點我還撐的住!
快想起來啊!在那海上,我看到多少死與火,他們一定比現在的我還痛苦的,還有那些我下了必死任務的同伴!我必須撐下去!
「即使成為非人的存在!即使最後所有人離你而去!即使最後的最後也只有孤單一人,沒有任何的理解跟回報!」
我似乎看到過去的同伴的笑容!我似乎看到將要赴死的部下!我似乎聽到他們的言語!我似乎聽見我最後所聽到的言語!
-我們要改變這個社會!-
-抱歉,只能讓你去了。-
-不,我相信將軍您的!-
-這個時代不需要您的!-
我不能倒!哪怕將要死去!哪怕我將再次重蹈覆轍,哪怕我最後也將孤獨的赴死!我也不能倒!
不能倒!不能倒!不能倒!
龍!龍的火焰!龍的吐息!龍的撞擊!
不能倒!
腦海完全找不到自我的想法,身體也漸漸不能操作!
不能倒!
說什麼也不能倒!
如果要我離去!那就毀滅我的存在吧!讓我的自身消滅吧!讓我不復存在吧!
我站在這裡!
我就在這裡!
我不會放開!
我決不放棄!
痛苦漸漸離去,腦海再度恢復清明,意識漸漸回歸。
我依然閉著雙眼,但我還是回答那老爺爺的問題。
「我不會後悔的,哪怕最後我將被背叛,我將孤獨,我將獨自一人,但我還是會去做的,因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能做到的事,以及我可以為大家做的事!」
我張開雙眼,將劍身抽了起來。
「早安,陛下。」
「早安,【Calibu】王之象徵。」
魔道具發出沉悶的男聲,向我打了聲招呼,我也沒過多的訝異,看來這把是智能型的法器。
「梅林這樣的答案你可以認可嗎!」
我再次把注意力從魔導具轉向老爺爺,不,該說是梅林身上。
「您早就獲的認可了啊!小小的王者!」
說完,梅林同時也一躬身向我開始行禮,此時我才注意到,周圍,連同剛剛看到的魔導師,可以說這幾天在這駐地所看到的魔導師都聚集過來,所有人把我圍在正中央,行單膝禮。
「我們的王!萬歲!萬歲!」
吵雜,不整齊,卻帶著強烈娛悅的歡呼,不停的高吼著,希望似乎在每個人心中再次扎根起來。
此時,我絲毫沒有任何的緊張感,只是默默的記住這時所有人的臉孔,接下來我必須守護這些人,還有更多更多人的笑臉。
……我的童年,再次結束了。
戰爭是一門科學,必須經過無數次的演練跟操作才可以無限的進步,就像這個世界,似乎自從發展開始就沒有太多的紛爭,所發展的魔導術大多用於民生方面,進步的也沒有特別多,人類還真是一種可悲的生物,似乎只紛爭才能不斷促進人類進步的動力。
執掌了劍,獲得了王之象徵的我,在梅林的幫助下,用著名為亞瑟的青年的身份開始戰鬥,當然當時在場的人也知道我的真面目,不過誰也沒打算說出去,或許讓個小孩當王,會讓人們不安。
反擊的號角吹起了,雖然我身為王,雖然我的前生是名軍人,但這世界的戰爭跟我熟知的也些不同,又有些相同,畢竟我過去親臨前線大多是指揮部隊,沒有親身面對敵人過。
不過王之象徵似乎再設計有考慮到這一點,再裡頭有著簡易的劍術教學,就這樣……我進入了戰場。
雖然知道我真面目的人不放心我進入戰場,但現在的我們實在沒有餘力放過認為可能性的戰力,我就這樣提起了劍。
十場爭戰,十年戰爭,改變了一切,只有我自身得到了不變。
戰爭改變了一切,我的聲望日高,腰間的配劍也因為王之象徵【Calibu】在一度爭戰的破損,經由戰爭所帶來的進步,以及妖精王的協助,完成了【Excalibur】王者之劍,將王之象徵跟王之權力合而為一。
並且也因為對方的魔法文明高於我們,在我還有梅林、眾多妖精等,在湖之魔導研究所,完成了名為【貝魯卡】式的對人魔法,完全用於鬥爭的力量,不管對自身還是對敵人危險的力量。
騎士的稱呼,也開始出現,不是魔導師,而是騎士,驕傲的稱呼,戰士中的戰士,【騎士道】這用於團結起我方凝聚力的法則,我將它給提出了,並且將其中優異的指揮官、戰士,齊聚在圓桌之上,名為【圓桌騎士】。
在這十年,不斷的勝利,不斷的高唱著凱歌,失去的領土一步一步取回,名為【貝魯卡】的國家也被建立起來。
我不知不覺被人們高唱為騎士之王,圓桌的數量也高達250多人。
但,漸漸開始,有些不協調的聲音開始出現,或許這是勝利的代價,或許過於強勢的存在,會無法被接受。
「陛下、陛下。」
似乎有聲音在叫我,看來假寢結束時間到了,我到底有多久沒好好睡眠,算了,這種問題根本不重要。
「特列,戰前動員準備好了嗎?還有交代下去,政務的準備動作要快一點,不要每次都等到結束後在慌慌張張的開始準備。」
我緩緩站了起來,想將自身的疲倦給揮散開來。
我踏出沒多久,特列又繼續開口:「……陛下,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吧!」
「嗯,快了,很快一切就會有了個了斷的,這次就是最後的決戰,一切將會平靜下來的。」
說完,我在想踏出一步,卻被那很久沒聽到的稱呼給呼喚回來。
「妮雅……這可能是我最後這樣叫你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革列死了。」
「嗯。」
我沒有轉頭,雖然我知道革列希望我能轉頭,希望我能改變自己的想法,別再發動戰爭,但……我不能停下腳步的,我必須把這世界的敵人全部殲滅,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手段將人轉移到其他世界,但對手有,從戰略上是劣勢的,那至少不能讓他們在這世界,有任何據點才行。
不過我還是想到小時候革列的模樣,雖然相當模糊,但每次想到那些回憶,還是相當讓我感到溫暖。
「還有……奧塞跟希瑞爾要結婚了,他們決定重建村莊……我……也打算過去。」
「嗯。」
良久,我沒在聽到任何聲音後,我再次踏著腳步離去。
「幫我祝福他們,還有再見了,特列。」
留給特列的就只有我這句話,整個大殿,只剩下這名為綠騎士,十二騎士之一的特列在這,此時他的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絲毫沒有在戰場時那勇猛如鬼神的姿態。
「騎士王萬歲!」
歡呼像是爆炸似的出現,軍隊還是出發了。
「騎士王萬歲……混帳,騎士王萬歲!真他媽該死的!」
此時,特列,圓桌騎士頂點的十二騎士,第一位開始離去。
決戰相當的順利,一切就如同我當初準備的戰略一同,我就在陣前靜靜看著敵人的潰敗,一切相當順利,不過……
在最後的最後,當最後的敵人被消滅,原本做完預備部隊的後翼突然反撲過來,領頭的赫然是圓桌騎士。
「該是討伐這名為王的怪物時候了,他隨意發動戰爭,絲毫不懂人心,殘殺生命,不該讓他繼續高坐在王座之上了!」
軍事政變嗎……哼,如果,我當初沒察覺到風聲,還真可能會讓你們這些蠢材得手,但,我早就在做準備了!
很快的,號角再次吹起,不過這次刀劍所向,卻不再是異世界的敵人,還是曾同生共死的同伴。
戰場很快結束,經由審問,才知道這場叛變,是莫德雷得,這名當初由我收養,準備培養作為這帝國的繼承人所發動的,也難怪居然能說動半數以上的圓桌騎士助陣。
他們似乎率領大軍前往這裡。
但,我不會敗的!
我不會這樣就結束的!
我的使命必須將這帝國,安穩的傳承下去才行。
所以莫德雷得,來吧,就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足夠的器量,足不足夠承受這個帝國,就讓我看看你的王道吧!
就這樣,圓桌分裂,蘭斯洛特等人不願意參與內戰,似乎一開始就離去了,看來我還是真不得人心……也對,眾人都在說:『亞瑟王不懂人心』,所以這也是應該的。
率領剩餘的部隊,往著王都前去。
三次決戰,三次的大戰。
我將我手邊的部隊消耗差不多了,但卻得到了最後的勝利,距離王都就只剩下一點路程。
我似乎該迎接最後,不過我還不能倒下去。
前進……在前進吧!
此時,遠方來了數道身影,是圓桌騎士,是來刺殺我的嗎!?
「陛下!請速回王城!殿下他……動用了聖盃!」
跪在在地面上的騎士全身顫抖,說出了最糟的話語:「聖盃開始失控了,請陛下速速回王城主持大局。」
我看著他,默默的走過了他。
「陛下!我等知道我等之罪不可饒恕,但帝國之臣民是無罪的,還請陛下……還請陛下……!」
騎士絕望似的嘶吼,頭不斷的撞擊地面,不停的哀求。
「我有說不回去嗎!你這樣行為還被稱為騎士嗎!現在的你像些什麼!還不起來!」
騎士原本絕望的神情,似乎一瞬間整個轉換過來,有點不敢相信,卻又不敢違抗命令,反射性的站了起來。
王城
所有民眾自發性的排程兩列,迎接著他們的王的回歸,雖然這名王者,不久前才被他們所拋棄,不久前,他們還不斷訴說著不懂人心的傳言,但現在,還是迎接著他的歸來。
因為,毀滅即將到來,剩下的希望只有這被拋棄的王了。
王的身邊沒有護衛,王的身後跟有追隨者,原本的軍隊都讓他放至於城外,指揮著眾人的避難,不須有人跟在他的身後。
王漫步走著。
王的身軀在數次爭戰,以然闌珊。
王的意志依然強如鋼鐵,漫步前進。
王走著。
門前的十二騎士再次回歸,晉見著王,行著最大的禮節。
看著以蘭斯洛特、高文、辛克特、特列等十二騎士。
我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們:「帝國暫時就麻煩你們看管了,找到你們滿意的繼承者之前,就由你們暫時管理。」
「陛下……」
蘭斯洛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我揮揮手示意,只留下背影給他們。
「一切有我,無須擔心。」
「祝陛下一路好走!」
十二騎士都是知道我真面目的人,或許他們是在傷心這個吧,讓個小女孩當作祭品來承擔一切,呵,真是想太多,我何時能懂人心了,我只是個不懂人心的怪物啊!
「梅林,這就是你說的最後吧!」
「是的,陛下。」
黑暗中的宮殿,出現了這名帝國的宰相,大魔導師梅林。
「你也是為送行的嗎。」
「不,陛下,您只是會陷入沉睡,龍之力,你身上有著龍之回路,將抑制這聖盃的力量。直到將它的力量不斷的消耗,您自然就會再度甦醒的。」
「呵,都是一樣的,你跟我都很清楚,聖盃是足以毀滅世界的高度能源節晶體,那樣的力量,又能如何被消滅,即使我有著龍之壽命。也是一同的,只是讓暴走的力量回歸平靜罷了,還有無須安慰我,這一切都是我所選擇的道路。」
隨手將幻象解除,我的身軀依然是拔起劍時的孩童,似乎當我拔起劍來,時間像是在我身上停頓下來,也對,我早就不是人了,拔起劍者乃非人。
「梅林,我不後悔,不過,我到底是不是合格的王啊……希望他們能得到自己的幸福。」
我不等梅林回答,慢慢的走入謁見之廳,玉座之間,莫德雷得應該就在那吧!
看著那貫徹天際的光柱,梅林將自己迅速的轉移到外頭,看著漸漸被蒼白跟赤紅的掩蓋住的宮殿。
梅林也跟著所有還在王都的人,所有看的到光柱的人一同,單膝著地,鄭重的行著禮節。
「陛下,祝您有個安祥的美夢。」
梅林消失在歷史的記載之中,從這時開始。
新歷79年12月15日
度過不知多少的夜晚,度過不知多少的夢境,回憶變成傳說,傳說成了神話。
我似乎再度張開雙眼起來。
我也將迎來我這第三度的人生,再這經由不知多少時光改變的世界上。
雖然此時我還不知道我為何甦醒,但我知道我現在必須做一件事,一件非得由我來做的事!
將聖盃再次的封印!
非得再次封印!
誰敢阻擋我面前,我就斬了他!
非得再次封印!
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