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從未特別寵幸某個妃子,很多妃子,只一夜,便被他棄之一旁。
他也未再立過皇后。
他的皇后,唯有月溶溶一人。
每年的某個特定日子,墨淵會到瀛泉山去休養。
身邊總是環繞著美女的墨淵,唯有去瀛泉山,從未帶過一個女人,連侍從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那一個月,他不會臨幸任何女人。
沒有人知道,那一個月,每天,他都會到瀛泉山的後山,站在一處破敗的懸崖跟前。
走過一地碎石,一一看過廢棄的絞盤,以及散落在地的乾枯的籐條樹枝。
墨淵對著清風說:「溶溶,你知道嗎?朕想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到你的味道,可是,經歷過了那麼多的女人,連一丁點相似的都未找到呢。」
閉上眼,墨淵彷彿看見,一個滿身塵土的少女朝他跑來。
浣花粼影內,月溶溶指揮著眾人忙乎。
一直呆在在蕭遙舊居的石頭被蕭遙接到浣花粼影來了。
蕭天河等一小部分忠心的部下說什麼也要住在浣花粼影,不肯離開。
蕭遙只好允許他們同住在這兒。
浣花粼影和平而不冷清,熱鬧而不喧囂。
月溶溶指揮著眾人移植花木,挑土壘石。
終於,浣花粼影的樹林後面,重又現出了高聳入雲的絕壁。
她重新安排了浣花粼影內的迷陣,輕易沒有人闖得進來。
蕭遙悠閒地坐在湖邊,看著他們忙碌。
他端起一杯茶,輕呷了一口,對身旁的雪雕說:「你知道嗎,有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可惜啊,這世上沒有能夠與你匹配的另一隻雪雕,你只好當一輩子光棍了。」
雪雕叫喚了幾聲,斜睨了蕭遙一眼,像是在鄙視他。
引得蕭遙哈哈大笑。
月溶溶走過來,問:「你笑什麼?」
「跟雪雕逗樂呢。」
蕭遙笑著起身,拉她到湖中的小船上,搖到水中央。
湖水很平靜,湖面上除了他們的這隻小船,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