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提了藥,滿臉的感激,帶著月溶溶和雲無心徑往城外走去。
月溶溶細心地注意到,自始至終,蕭遠未曾稱呼過蕭遙。
他的目光,也未曾在蕭遙身上多做停留。
就算是視線偶爾掃過蕭遙,眼神也未常的平淡,沒有一絲波瀾,像在看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
蕭遠不認識蕭遙?
月溶溶心頭越發疑惑。
瞧見路上無人,便問:「你們怎會到這兒來了?你娘子是怎麼受的傷?」
蕭遠茫茫然答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突然變得亂轟轟的,所有的人都在東奔西竄的。聽丫頭奴才們說,好像是浣花派和粼影派起了衝突。再後來,我娘子過來拉我一道逃走。走到路上,我才發現她受了傷。問她,她又什麼都不肯說。」
雲無心聽到這兒,總算知道了眼前這個人是浣花粼影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暗暗戒備,提醒自己,他現在扮的是蕭遙,千萬別穿幫了。
月溶溶問不出具體的東西,換了個話題又問他。
「你跟你娘子成親了?」
蕭遠答道:「還沒有。她爹說要把她許配給我,我已經下了聘了,不過我們還未成親。仙子,真是謝謝你了,讓我如願娶到娘子。」
「呃,不客氣。」
月溶溶汗顏,蕭遠娶石清音可不是她的功勞。
非但不是她的功勞,當初甚至為石清音惋惜,惋惜她將要嫁給這樣一個不學無術,只知道貪玩的傢伙。
如今看來,蕭遠雖然沒啥本事,但是對石清音卻是一片真心,甚至肯為了她賣身為奴。
嫁給他,也不是想像中那樣悲慘的事吧。
來到城郊一個破敗的土地廟前,蕭遠歡快地舉起手中的藥,奔進廟中。
一邊奔一邊叫:「娘子,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廟內傳來石清音虛弱的聲音:「都說了,不許叫我娘子,你怎麼老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