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騎前行的兩個人又出現在他的眼中,他貪婪地看著,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風中送來月溶溶的話語。
她問:「蕭遙,你為什麼麼這麼沉默?你捨不得離開?還想回去?」
雲無心答道:「不是捨不得,而是覺得這樣與你並騎前行,很愜意,很舒服,舒服得不想說話。」
這是他夢中時常出現的場景,沒想到今日卻變成了現實。
現實太美,讓人感覺一點都不真切,宛如在做夢一般。
月溶溶「咦」了一聲。
驚奇地說:「蕭遙,你怎麼說出這樣抒情的話來了?一點都不像你。」
藏了句話沒說,倒有點像是無心哥哥。
她同蕭遙之間再知心,還是少在他面前提別的男人比較好。
她在想,莫非這兩個人這些日子走得比較近,接觸較多,竟連性子也相互影響了嗎?
雲無心微驚,暗暗提醒自己,要盡量扮得像蕭遙一點。
蕭遙的移形大法,移形移形,移的只是形,神卻不能移。
形似而神不似,長此以往,總會引起溶溶懷疑的。
哈哈一笑,問:「那你說,我該是什麼樣子?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看待你的夫君的。」
再怎麼裝,卻依然達不到蕭遙油滑的境界。
月溶溶只道他拋下浣花粼影的一切,拋下十多年的報仇復國的目標,心頭沉重,所以表現異常。
誠摯的語氣說:「蕭遙,我知道你心頭難過,你就別裝了。」
雲無心默然,他就知道他裝得不像。
讓他裝蕭遙,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
卻聽月溶溶又說:「蕭遙,你肯為了我這樣做,我真的很感動。我會用我一生的愛來報答你。」
遠處的蕭遙隱隱約約聽見她的話,心頭大慟。
喃喃自語:「溶溶,若我真有那福氣得到你這樣的報答,讓我放棄所有都心甘。」
可是,生命無多的他,怎可能有此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