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河聽不見回答,又再喝道:「是誰,有膽子叫就滾出來讓蕭爺見識見識,看尊駕是何方尊鬼。」
黃大夫抱怨道:「我這地方清靜,少有人來,你別再提那個字了行不行?」
「哪個字?」
蕭天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黃大夫懊惱地說:「你還問?你一個人到這兒來住住試試。」
蕭天河豁然明白,怒氣忘掉大半。
呵呵笑道:「你是說那個『鬼』字啊,老黃你這大把年紀了還怕這個。」
黃大夫臉色變得煞白。
怒道:「你還提。」
蕭天河忍俊不禁,四下察看了一番,卻也沒看出有什麼異常。
將劍收入到劍鞘內,笑道:「朗朗乾坤,哪有什麼鬼,是你自己想多了。老黃,我要去服侍少主了,你一個人再好好琢磨如何為少主治傷,把你那點鬼心思多用到治病上。」
一句一個鬼字,聽得黃大夫臉色青白。
蕭天河卻還不肯放過他似的,故意說:「你放心,這兒沒有鬼。」
黃大夫忍無可忍大叫:「你——快——滾——」
蕭天河哈哈大笑著,縱身走遠了。
月溶溶放開了捂在妙昕嘴上的手。
妙昕得了自由,呼出一大口氣。
她的呼氣聲很重,黃大夫連忙退回到院內。
一邊關著院門一邊自言自語:「這天下哪有鬼,是我聽錯了,剛才沒有呼喚蕭天河的聲音,沒有呼氣聲,什麼都沒有。」
妙昕本來反感黃大夫同蕭天河溝壑一氣,隱瞞月溶溶,還算計他。
見他被嚇到,感到好笑又解氣,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這一笑不打緊,只聽院內傳來黃大夫的大聲慘叫,然後是奔跑的腳步聲。
再然後,院內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是瓶瓶罐罐摔碎的聲音。
妙昕解氣地悄聲說:「小姐,就是要嚇嚇他們,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
卻沒聽見月溶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