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月長歌不肯說出實情,倉促之間,他也不好過於逼問他。
此刻,月長歌如此奇怪的話語,更讓他心裡起疑。
月長歌緩緩搖頭。
「此處人多耳雜,說話不方便,呆會再告訴你。」
雲無心點點頭,視線重又投向半空的噬魂石。
噬魂石上,蕭遙的臉色極為難看,月溶溶正神色緊張地同他說著什麼。
雲無心沒有聽見,月溶溶在焦急地問:「為什麼我們要到噬魂石上來?你不是沒有功力了嗎?怎能發動九龍陣?」
蕭遙坐在高空,只覺得身子似乎是虛空的,似乎稍不留神就可能被空中強勁的風給吹走。
他強撐著回答。
「沒事的,發動這個不需要什麼功力,就像你用機關一樣。你以為,我會讓墨淵搶走你?」
月溶溶盯著他越發慘白的臉。
一字一句地說:「你撒謊,你是拼了命才上來的,對不對?」
蕭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移開同她對視的目光,看向下方。
他不敢同她對視,因為她猜的沒錯。
他剛才的確是拼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
如今,他的身體空空的,絲毫沒有餘力,完完全全成為廢人一個了。
可是,他就是不拼這口氣又如何呢?難道能改變成為廢人的命運?
當初,為了保護溶溶,本就是抱著廢掉武功,甚至喪失生命的打算的。
如今,只不過是預感成為了現實,他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他還有生命,還能同溶溶度過餘生,不是嗎?
喉頭一甜,一股熱熱的東西湧了上來。
蕭遙努力把它嚥下去,不讓月溶溶察覺自己的異狀。
他不想讓她擔心。
笑了笑說:「怎麼會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別以為他只會耍賴皮賴在她的身邊,關鍵的時刻,他會爭取自己的利益。
就是成了廢人,他一樣的要保護自己的愛人。
月溶溶問:「你為什麼要上來?就是為了不讓墨淵抓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