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音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也是夠可憐可悲的。
自己的妻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自己的面勾搭別的男人,還說出兄妹作情侶這樣無恥的話。
隨便換了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而他竟然還能不動聲色。
是愛得太深,還是他的自制力太強,要等到事後再跟月溶溶算帳?
石清音輕輕搖頭,目光轉向了蕭遙。
突然覺得,月溶溶的表現再好不過。
看清了她的真性情,蕭遙應該不會再為了這樣的她不顧一切了吧?
那麼,她就可以省下許多口舌勸阻蕭遙了。
想著放下情事的蕭遙可能就要回去,無牽無掛地施展手腳,淡淡的惆悵在石清音心裡瀰漫。
蕭遙,父親,浣花粼影,一一在腦海中閃過。
從來對月溶溶愛護有加的蕭遙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抓住月溶溶的手,用力將它們從墨淵和月長歌的肩上拉下來。
大聲責問她。
「真想不到,你竟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你是在故意刺激我,故意讓我生氣嗎?」
月溶溶卻是鎮定自若,絲毫不受他的怒氣的影響。
「我有這必要嗎?我出來太久,玩累了,想回家去了。」
蕭遙指著墨淵。
問:「你要回家?你要同他一道回他的那個家?」
「是。」
月溶溶非常肯定地點頭。
「你不是不愛他嗎?你不愛他,跟他回去有何幸福可言?」
蕭遙質問。
月溶溶輕笑,伸出一隻手摸著墨淵的臉。
「以前不愛,不代表現在也不愛。你又不肯讓我跟在你身邊,我太寂寞,只好找別的男人。」
蕭遙惱火地拉回月溶溶不老實的手。
說道:「原來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我帶你去淚湖。好,我帶你去,我們馬上走。」
月溶溶見他終於答應自己,喜笑顏開。
抱住他的胳膊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