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是不是那輛車子影響了你？我怎麼總覺得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跟月溶溶相處多年，說話從來都很直接。
月溶溶靠坐在車上，掀開窗簾，怡然自得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唇角依然掛著魅惑人的笑容。
輕言問：「有什麼不一樣？」
聲音似乎也變了，像是喝醉了酒，帶著濃酒般的醇香。
妙昕眼望著前方蜿蜒伸向樹林深處的小道。
她們正走在一條僻靜的小道上，只容一輛馬車前行。
回想著過去同月溶溶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的音容笑貌。
躊躇著說：「我也說不上，好像氣質不一樣了。好像，你變得更有魅惑力，更成熟了。」
「不好嗎？」月溶溶不在意地問。
「沒，也沒有什麼不好，就是感覺有點怪。」
妙昕不敢說出心底裡真實的感受，她還是喜歡以前的月溶溶，不喜歡現在的她。
月溶溶在車廂內輕輕地笑了一聲。
車外兩個少年背著弓箭，騎著駿馬走過。
路太窄，他們靠在路邊，停下馬，為馬車讓道。
月溶溶衝他們拋了個媚眼，露齒微笑。
醇酒般的笑聲迴盪在林間。
兩個少年對著車窗，看得呆了。
妙昕看不見月溶溶的動作，但從兩個少年的表情約摸可以猜測到車內發生的事情。
心情煩躁，一揚馬鞭，狠狠地打在馬臀上。
馬兒吃痛，拉著馬車跑得飛快。
跑出老遠，才依稀聽見車後的兩個少年大夢初醒般的聲音。
「天下竟有這樣美的女人，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總算是體會到了。」
「可不是麼，就是她那個車伕太粗魯，配不上她。」
「我們追上去，替她趕車，可好？」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咱們。」
車後響起了馬蹄聲。
馬蹄聲越來越近，顯然是兩個少年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