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咋舌。
「還有這樣神奇的東西，真是不可思議。」
秋槐道：「這有什麼？知道小雞小鴨嗎？它們會把出殼後看到的第一樣活物當作自己的娘，從此以後便跟著，到哪都跟著。比方說，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它們就會跟著你。這東西也差不多的道理。」
「哦，原來如此。」
巧兒恍然大悟，但跟著又提出另外一個疑問。
「如果莊主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你呢？」
「他看到的人不是我，當然不會對我動心。不過，你覺得這可能嗎？我會親手端給他喝。」
「嗯。」
巧兒點著頭。
突然想到了什麼，壞笑著問。
「夫人，我假設一下，假如莊主喝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個男人，甚至不是人，只是條狗呢？會怎麼樣？」
秋槐被她逗得「撲哧」笑出聲來。
「你這丫頭該打，怎能這樣說莊主？」
巧兒討賞般地笑著。
「我這不是看夫人焦慮，想逗夫人開心嗎？反正啊，莊主喝了這一心一意露之後，從此就是夫人您的一條狗。夫人，到時可別忘了巧兒哦。」
「放心吧，忘不了你的。」
秋槐笑答，站起身，將一心一意露倒進桌上的茶杯內。
背過了巧兒，她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狠色。
巧兒剛才的話提醒了她。
這事除了當年那位不知雲遊到何方的老道士，只有巧兒知道。
看來，巧兒萬萬留不得。
嗯，等這件事辦成了之後，她再想法子對付巧兒。
秋槐沒有注意到，她的臉正好向著窗戶。
窗外明亮的陽光反映到她的臉上，她的臉色非常明亮。
而她的對面，正有一排櫥櫃。
櫥櫃很新，顯然新刷了漆，光亮如鏡，將她臉上的表情完全映照出來。
巧兒站在她的身後，無意間看到了櫥櫃。
恰好將她臉上那一瞬間的表情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