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針施過了,藥也喝了,什麼法子都想過了,月溶溶的病情卻毫無進展。
沒有進展,也沒有惡化。
她就那樣靜靜地躺著,好像在沉睡的模樣。
墨淵一直守在她的病床邊,一步也未曾離開。
一天過去了,焦躁的墨淵再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行蹤。
令樂知府發下通告,徵集天下名醫。
但凡能治好娘娘病症之人,重賞千兩黃金。
有官職者,連晉三級。
無官職者,授予縣級官職。
一時間,觀者雲集。
也偶有揭榜者,卻無一人能提出新的見解,更別提治病了。
兩天過去了,月溶溶依然沒有醒來。
墨淵坐在病床邊,兩手握住她的一隻手,黯然企求。
「溶溶,你別生朕的氣了,你別這樣賭氣了好不好?」
「溶溶,你醒醒,只要你醒來,朕再不會逼你做任何事。」
「溶溶,你千萬不能出事。是朕錯了,不該跟你賭氣。你醒來啊,醒來打朕吧,罵朕吧,隨便你要怎樣都可以。」
「溶溶,你就是不能這樣不理會朕。」
字字哀戚,聞者神傷。
真是沒想到,皇上對皇后娘娘竟是情深至此。
前些天看他倆爭執,還以為皇上不怎麼待見她呢。
到了第三天,抓狂的墨淵搖晃著昏迷的月溶溶。
「溶溶,你聽好了,只要你醒來,朕再不會將你拴在身邊。」
「溶溶,你聽明白了嗎?隨便你想去哪都可以。就算你想去找他朕也不會再阻攔。」
「你不信嗎?不信朕給你看一樣東西。」
回頭命阮浩。
「把雪雕帶過來。」
阮浩聽見這幾句話,不免替墨淵難過。
他清楚,墨淵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更清楚墨淵心裡有多焦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沉痛地回答:「是,臣這就去帶雪雕來。」
旁的人不知道月溶溶和蕭遙的事,卻是聽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