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欲絕的樣兒,惹得人人心生惻隱。
唯有墨淵,怒火反而被她的這句話給點燃。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一彎腰,搶過她手中的羽毛。
手上運力,將羽毛給撕得粉碎,扔到空中。
雪白的絨毛從空中緩緩飄落,像飛絮,似飄雪。
月溶溶怔怔地看著,突然什麼也不想說了。
跟墨淵,她實在無話可說了。
抹去臉上的淚痕,月溶溶費力地爬起來。
臉上沒有傷感,沒有憤怒,出奇的冷靜。
墨淵直到這時才看見她袖上的血跡,懊悔不迭。
驚問道:「溶溶,你的手臂受傷了?來,給朕看看。」
說著就伸手過去,想看看她的傷勢。
月溶溶將手朝後一背,避開他。
冷淡地說:「不必了,別污了皇上的聖眼。」
看了墨淵一會,突然回身,手中一根繩索激射而出。
射到花園牆外的一棵大樹上。
緊跟著她的身子被繩子拉起,往那棵大樹飛了過去。
但她身子不適,手臂又受了傷,手上酸軟無力,反應也大不如前。
因此,速度慢了很多。
加之墨淵本就一直防著她,她的手才一動,他就發現了。
馬上施展輕功,縱身上前,在半空截住月溶溶,將她抓回到花園中。
奪過她手中的繩子,面無表情地說:「想逃?別做夢了。」
月溶溶知道逃跑無望,心頭悲哀。
盯著墨淵,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墨淵,我恨你。」
墨淵抿了下唇,冷酷地笑。
「恨?很好。得不到你的愛,能得到你的恨也好,總強過當一個面目模糊的路人。朕就讓你恨個痛快,恨得徹底,恨得刻骨銘心。」
月溶溶冷淡地站著,一個字也懶得說。
他愛怎樣便怎樣吧,與其跟他鬥氣,還不如想辦法逃走。
墨淵打量著她更加凌亂的頭髮,以及不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