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氣得兩眼發黑,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打他耳光。
他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敢對他下手,連父皇母后都沒打過他。
墨淵想也不想,本能地抬起手,朝月溶溶的臉上用力搧了過去。
他要報這一耳光之恥。
手快要落到月溶溶臉上,墨淵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那樣一張嬌嫩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如何經得起他這一掌?
連忙想要撤回,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手準準地落到月溶溶臉上。
幸好他撤回了部分力道,打得不是太重。
但即便是這樣,月溶溶的臉上依然起了五個紅紅的指印,唇角流出一絲鮮血。
墨淵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怎會打女人?
而且,還是打他唯一在乎過的女人。
月溶溶也在發愣,她不明白,向來平和的她為什麼會打墨淵一耳光。
她過去從未打過任何人。
正對墨淵感到歉疚,不料他馬上回了她一耳光。
挨了一耳光,月溶溶反倒覺得坦然。
他們兩個算是扯平了吧,誰也不欠誰。
墨淵心慌地問:「溶溶,你沒事吧?」
伸手想擦拭她唇角的血跡。
月溶溶朝後一仰,避開他,自己用手指拭去血跡。
「皇上,剛才小女子冒犯了您,這一耳光算是懲罰了吧?如果您消了氣,請您出去。如果您還沒有消氣,這邊還有半張臉可以給您打。」
當真將另半張臉遞到墨淵面前。
墨淵因為心驚而暫時壓下去的怒火又篷篷勃勃地燃燒起來。
她叫他皇上,還自稱小女子,故意要跟他拉開距離,生份點嗎?
既是這樣,她應該自稱臣妾才對。
墨淵火大地說:「你把朕的火挑起來了,得把朕的火滅了才能讓朕消氣。皇后,你是不是可以主動點?」
月溶溶冷著臉回絕。
「是你趁我睡覺來侵犯我,我不跟你計較已經不錯了。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