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重重地歎息。
「遙兒,你什麼人不能娶,為什麼非要娶她?你明知她的身份不適合你。」
蕭遙不在意地說:「若說身份,天下適合我的女子多了去了。但是我愛的人,只有她一個。」
玄清試探著勸。
「金烏國無妨,浣花粼影沒必要顧及他。但是照月國呢?若有一天,浣花粼影與照月國為敵,你怎麼辦?那邊是她的親人。」
蕭遙在恩師面前不敢放肆。
恭敬地回答:「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我,自然違護我這邊。自古女子皆如此。何況,當年之事,本就是照月國皇帝惹的禍。於情於理,她都沒有理由幫助那邊。」
玄清從小看著蕭遙長大,何其瞭解他。
對於他的說法,並不認同。
不是不認同這個說法本身,而是不相信這些話出自蕭遙的真心。
以蕭遙的性格,這些話極有可能是他用來糊弄他,想矇混過關的。
他為了徵得他的同意,故意說出這番冠冕堂皇的話來。
蕭遙見玄清不回答,又再補充了一句。
「師父,你就相信徒兒吧,溶溶真的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你以後見了她就知道了。」
他越是解釋,玄清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的話並未是他的真意。
而且,他顯然十分在意這個叫月溶溶的女子。
有時候,太過於愛一個人,未必是好事。
但是玄清無話可說,只能告誡蕭遙。
「遙兒,你長大了,這些事師父也管不了你。但是你要牢牢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要以大局為重。」
「是,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蕭遙見玄清不再提出反對意見,大喜過望,滿口子答應。
玄清凝望著他,細細審視了片刻。
問:「你的粼影石給了她了?這兩天是她遭遇困境?」
「是。」
蕭遙在玄清洞徹的目光下無法抵賴。
當然,也無需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