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月溶溶只好親自跑去,撿了些乾燥的枯枝回來生火。
墨淵悶悶地吃著烤魚,終於忍不住問。
「溶溶,你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為何會剖魚生火這等事?」
月溶溶很自然地回答:「過去在照月國的時候,常常溜到宮外去玩,有時會看到人家做飯。在冷霜宮那陣子沒事幹,天天看妙昕做飯,做魚做得最多。」
她隱瞞了一條,野外生活的經驗,離不開蕭遙的功勞。
當然,吸取了先前的教訓,她不會把這點說出來。
若說出來,只怕墨淵連烤魚也不會再吃了。
墨淵聽她提到冷霜宮,想起過去對她的冷落,想起那段時間她過的淒清的日子,心有點兒發疼。
「溶溶,過去朕那樣對你,你一定很恨朕,是嗎?」
月溶溶滿不在乎地吃著烤魚。
「不會啊,可以理解。突然硬塞個新娘給自己,換了誰都會反感嘛。只不過你有點任性,馬上就發洩出來了。」
其實通過這兩天的接觸,她發現,任性的他還蠻可愛的。
不過這話她沒說出來,若這傢伙聽到自己形容他可愛,不知那張臉又會臭成什麼樣子。
她越是不在意,墨淵心裡越難受。
他寧願她恨他,真的。
有愛才有恨,她連他如此的冷落都可以理解,都不在乎,可見她是真的一點沒把他放在心上。
他不喜歡這樣。
不喜歡這樣,喜歡怎樣呢?
墨淵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一時無言,默默地想著心事。
過去,他想當然地就想佔有月溶溶。
不論她是不是他真心想娶的皇后,她嫁給了他是既定的事實,那麼她就只能是他的女人。
她抗拒他,不願侍寢,還逃出宮外,同別的男人私奔,嚴重地傷了他的自尊。
他非要把她抓回來不可。
可是如今,他想要的好像不這麼簡單了。
月溶溶也沒有再說話,默默地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