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鳥語聲聲,林下野花繽紛,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若說荒原是地獄,這裡便是仙境。
月溶溶來到湖邊,放開追風,任它自由行動。
她自己蹲在湖邊,掬起一捧清水,好好地洗了把臉。
湖中水清見底,不少魚兒在水中游動。
月溶溶大喜,抓魚她可在行。
身邊沒有釣竿,也沒有魚餌,月溶溶乾脆掏出機弩,上好銀針。
對著離她最近的一條一尺多長的魚發射。
銀針射中魚身,魚兒周圍的湖水頓時變紅了。
魚兒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變變地翻出了白肚皮,浮上水面。
月溶溶趴在湖邊,伸手將魚撈了上來。
樂滋滋地說:「這條魚足夠我們兩個人吃了。」
回頭望了墨淵一眼,想起了當初他被她的魚嚇怕了,見魚就逃的情形。
不免好笑。
自語般地說:「我忘記了,有人好像不喜歡吃我的魚,這可怎麼辦呢?」
墨淵豈會聽不出她說的是自己。
說道:「誰說朕不喜歡吃魚。」
上前兩步,搶過月溶溶手中的魚,抽出身上的寶劍,蹲在湖邊刮起了魚鱗。
他不懂鮑廚之事,但魚要刮鱗的常識是知道的。
只是從來沒有看過別人操作,更沒有親自動過手,笨手笨腳的。
月溶溶誇張地叫:「喂,你那是祖上留傳下來的寶劍,怎可用來刮魚鱗?還是用我這把小刀吧。」
將自己的那把小刀遞了過去。
墨淵充耳不聞,只顧埋頭刮魚鱗。
她愛怎麼取笑怎麼取笑吧,那是他曾經說過的話,他不會否認。
墨淵好容易刮完魚鱗,思忖著,接下來該做什麼。
是直接烤嗎?用什麼烤?
嗯,這柄劍反正已經降尊紆貴割了籐條,砍了樹,還刮了魚鱗,就再屈就一回吧。
墨淵站起身,手一揚。
褪去了魚鱗的魚兒從他手中飛出去,飛上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