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或許得改變這個習慣了。
月溶溶騎在馬背上,回頭喚道。
「嗯,好。你趕快上來。」
不待她再說,墨淵已經輕身縱上了馬背。
他很自然的一手拉著韁繩,另一手環住月溶溶的腰。
月溶溶連忙拉開他的手,並且盡量往前坐,避免與他靠在一起。
墨淵沉默了好半晌,才悶悶地問:「溶溶,朕就如此惹你生厭嗎?」
月溶溶答道:「不是,我已經不討厭你了。但是,我不習慣同別人靠得太近。」
本來想說男女有別,可是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墨淵的皇后,相當於他的結髮妻子,說這話不是明擺著要激怒他嗎。
墨淵也沒有再說什麼。
本來想說,什麼叫別人?如果是他同你在一起,你還會像這樣將距離拉得開開的嗎?
但他忍住了沒說。
知道說了也不過是自己白白生一肚子氣。
忍下這口氣,對於墨淵來說,算是很難得了。
本以為,有了追風的幫助,他們能夠很快走出荒地。
沒想到,繞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白天,他們也沒能找到出路。
不但沒有找到出路,也沒能找到吃的,連一口水也沒有。
月溶溶望著初升的朝陽,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說道:「這地方真的有點奇怪,我們好像一直在繞圈子。」
「如果我們一直朝著太陽的方向走呢?」
墨淵提議。
別的東西可能會讓他們繞暈,可是太陽只有一個,而且是有固定方向的。
月溶溶歎息。
「不成的。我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這地方好像被人為改造過,會讓人產生幻覺,連太陽的位置是不是真實的都很難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
「再走走看吧。」
墨淵沉默不語,默默地走著。
頭一回,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靠她來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