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宛如活了一般,又「啾啾」鳴唱著,飛上半空,在空中盤旋。
「只是絞緊的機括鬆掉了。機括有限,小鳥只能飛這麼久。那隻小鳥應該已經飛到了山下,但願甘沐他們能找到它。」
月溶溶說罷,又回到絞盤前忙乎。
墨淵回想著往事。
問道:「溶溶,其實,那次雲無心贈送的那個盒子上的九連環鎖,你是能解開的吧?」
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他對月溶溶的稱呼已經不知不覺地改變了。
過去,他一向稱呼她的全名月溶溶。
偶爾生氣了,會故意稱呼她為皇后。
就算稱她為溶溶的時候,語氣裡也帶著難以消除的生疏與傲氣。
現在,卻是那樣自然而然地喚著她的小名。
月溶溶情知再瞞不過墨淵,也沒必要再瞞著他。
輕輕應了一聲:「嗯。」
果然,她是故意在裝傻。
墨淵略感不快地問:「那你為什麼自己不解開,而要假借許天工之手?」
他已經猜到了真實的情況,就是月溶溶把那鎖改造過了,許天工才能夠解開。
說起來,他自己當時也是傻,怎麼就沒想到這其中的可疑之處呢?
也許,那時的他,本就沒對月溶溶抱有希望吧。
月溶溶不答反問。
「如果當時我解開了那個九連環鎖,你會怎樣呢?」
墨淵很自然地回答。
「當然會對你刮目相看,馬上就讓你搬回鳳儀宮去。就算朕不讓你搬回去,太后也是不依的。」
說到這兒,陡然明白了月溶溶的心思。
她怕的可不就是這點嗎?
她怕的就是搬回鳳儀宮,怕的就是被他寵幸。
心裡早已平息了的怒氣又湧了上來。
怒氣當中夾雜著濃濃的妒意。
隱忍著怒氣問:「你後來是怎麼逃出宮的?是蕭遙帶你出來的?」
他昨晚已經見識過了蕭遙的武功,知道他不是一個尋常的藥材鋪少東家那般簡單。